周嬌聞言才想起自己還沒告訴他,看了她媽的信了。
“有個事我也給你說說情況,我媽好像真的挺關心我的,她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看這思想趕上21世紀新人類了。而且每份信都是在懷念我爸,反複說自己在找他的足跡,暗示的比較明顯,不知道看到的會覺得她不相信不麵對現實,總叫我學會等待,她也再等待。她說我爸說,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腳下那片土地和懷裡的女人都保護不住,那就不是一個男人。還說我爸違背諾言,看到我的照片恨死他了,她說我爸常說要從小準備嫁妝,長大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她走著我爸的足跡,準備著我爸的心願。哦,最後說東西全在我姥姥那。她一直不相信我爸不在,也許哪裡出現破綻。心裡沒有出現那種歇斯底裡,很感性,有文藝人的文青病,有個性,還有每份信裡剛開始是錢,接著等票據出現就是票據,也很細心換成毛票,和我有點像,潔癖,票、錢、信紙都是嶄新的。票據全是軍供,也不會過期。
最後兩年寄來200一張的外彙券3張,這600可以當錢用的。也是我們省城的外彙券,解釋不接我去她那的理由。她每份信地址都不同。最後說我爺爺老給她半身的,沒有全身的,不知道我多大衣服,衣服按照同歲同月的表姐雪珍量的。我爺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寄照片過去的,沒提起。我估計除了這些還直接向她要錢了。”周嬌期盼著望著他,希望她自己是沒理解錯。
張國慶如她所願,摸著她的後背,輕輕拍著,很讚同地說道:“這裡先確定你娘真心愛你,要不17年都這麼支持下來。你娘都知道在信裡放票據,說明她明白你的處境才明麵一份,暗地裡再給你一份,信裡每次寫寄了什麼,那是讓你明白你爺爺不老實,隻要收到一份就會知道其中差錯,很聰明的女人。”
“這樣一來,就等你媽到的時候再說,我們支持一個原則,目前不能去京城,讓你爸安全避開後麵10年,東北才是最穩妥的地方,具體的看你爸媽是怎麼打算,等你爸安穩下來,到時候上大學北京哪裡的隨便你挑。理想是北京,資源人脈,從政那裡最好。”張國慶細細地分析道。
張國慶說完那些,語句停頓片刻,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現在說得最後一件事,就是你那個奇葩堂姐,在外她說‘俺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不缺票,俺小嬸帶俺比閨女還要親,也就是沒回東北,要不然全家打算去京城,誰看上這旮旯地。俺姥爺在京城腳一跺,京城都要搖三搖。’
這個話題要是被有心人引導開,那事情就很複雜,最主要她說俺姥爺,那是不是時間久了,彆人覺得是你說的。這是鬨君王複辟亂呢,這是三反裡麵打倒帝國主義,打倒封建主義,打倒官僚資本主義的重要話題,誰敢說自己在京城威力這麼大?我晚上聽二哥說氣得她媽的想作死她。
這是次機會,我想直接撇清關係,罩住這個話題釘死她,免得什麼時候跑出來添亂。在嶽父嶽母回來前,就在眾目睽睽下釘死。
我定了套子看她明天鑽不鑽,她要是很囂張的找上門就直接釘死她。我讓二嫂明天傳開她們做的事,那收到包裹種類數量給誰的傳出去,她明天要是上門罵街,剛好問問她,她姥爺黃大毛是不是鬨君王複辟亂。把她和大房和老公王家和黃招弟的黃家一起給釘死,省得給嶽父添亂,已經一個書香門第了禍根子了,我都擔心死了。
現在這麼搞,都不用人說周家將來能得好?明天我就借機把周家你曾爺爺為了掩藏革命同誌遭到滿門毒殺,100多人全死光,推著你爺爺這個老革命不前進都不行。
就是怕老爺子會暈倒。主要你做月子,要是你上去說效果更好,你大學每場演講會可不是玩的,你上去說就是鐵板,板上加板。這個壞人必須我們做,我們好心替他們長房藏著,他們還上門來想怎麼樣,到時候輿論同情全在我們這邊。我估計這個套子她會來,你不要出門安心帶著,這點小事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