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了一會，馬老跟董老因為公事先行離開，緊接著三位師兄們也因下午有要緊事務告辭離開。
臨走前，軍總院諸苓大師兄取下祖師爺肖像圖和禮儀用品比如香爐等物，小心翼翼地收入兩個箱子內。
收拾好後，他有些拘束地朝周孝正無聲敬了個禮。等周孝正回禮後，他才腳步輕鬆地跟大家告辭離開。
一旁胡老頭見狀直搖頭。兩者都是差不多年紀的老男人，這傻小子一點眼色都沒有，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
周孝正了然地解釋道：“不怪他，形勢如此。”
“我大師兄當初收養他那會，這孩子已經十歲，性子已經成形。除了膽子小，為人還算忠厚。”
對於自家女兒將來要接觸的人，周孝正不可能不調查。對方的底子，他一清二楚。說是忠厚還算誇他，稍微有些心計，就憑對方醫術、師父師兄這些人脈和跨過大草原一大段經曆，早就不會還在副主任位置徘徊。
不過，他也沒出言提出。誰家子弟喜歡外人貶低？“挺好的，我手下那些兵都喜歡找諸大夫看診。”
說起看診，胡大夫朝周嬌招了招手，拿出脈枕：“這幾天飲食怎麼樣？睡眠可好？有沒有哪裡覺得異常？”
周嬌入座後伸手擱在脈枕上：“師父，還是一切如常。”
過了十分鐘，胡大夫收回手，抬頭看向她，正要開口，發現自家徒弟背對眾人，朝自己使勁眨眼。
胡大夫頓時一怔，隨後笑道：“是挺好，平時還得多注意身子。丫頭，還是不打算休學？”
聞言，張國慶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哪裡有些異常，挪了幾步，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師徒倆人。
“師父，我覺得自己活動自如，感覺挺好。您老就放心好了，要是哪裡不舒服，我一定請假回家。”
胡大夫沉默一會兒，笑著點點頭：“也行。過段時間為師沒事，正想去那邊住段時間，也好指導你學業。”
師徒倆人打著謎語，一旁周孝正聞言瞥了眼女婿，低頭不語。
“好了，趁著你一家人都在，我給你們來個平安診，誰先來？”胡大夫看了眼低頭的周孝正笑道。
周嬌早就想她師父替林麗珊診脈。她擔心當初顧如意下的藥還有什麼危害沒有引發，一直不敢說出口，就是擔心她媽思想負擔重。
周嬌笑眯眯地拉著她媽，按住她坐下：“師父，您老給我媽看看。”
胡大夫診過脈，過了一會兒：“我曾經見過那種藥。要是事發三年內配上針灸還有一絲希望，現在……”
林麗珊早就斷了再孕心思，她笑著安慰胡大夫：“沒事，我早就想開了。”
胡大夫最樂意見到病人配合，最討厭要死要活地倒黴熊樣兒，他笑道：“不過這藥也有個好處。”
周嬌從得知她媽中了什麼藥，就查過很多資料。隱隱約約地查到一些線索，似乎有些靠美色得寵的女子就是服了這些藥。
“服用後不容易衰老！這藥最早就是宮裡得寵妃子為了防止年老色衰，命令太醫院研發出來。等後來有位正直的太醫上了折子稟明有害龍種，才被禁止使用。改朝換代幾次，這藥也就流出民間。”
林麗珊才不管誰發明。她現在隻聽到前麵那句服用後不容易衰老，心裡已經樂開花。要不是擔心周孝正誤會，她恨不得開懷大笑。
有個出色的男人，還是看起來年輕十歲的男人，她這位妻子壓力很大，尤其到如今還有不少人打自己男人主意。
要不是有個同樣花容月貌的女兒壓陣，林麗珊都擔心有女人破門而入。
周嬌心裡有了確定答應，問出了一直查不到的疑問：“師父，那有沒有後遺症？對人臟器會不會有所損害？”
胡大夫搖了搖頭，可惜地拍著桌子：“為師就見過一次藥丸子，可惜那會囊中羞澀，等籌集銀子過去，已經被人買了。要不然弄出藥方子給你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