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見狀無語地朝他豎起大拇指。他一顆小石頭就能解決，用得了玩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玩意兒？
“好玩吧？師公告訴你，能玩的花樣實在太多了，你看著多學點。可惜現在養狗的人家太少，肉裡麵就狗肉最香，嘖嘖，不能想，想想都是口水……”
平安瞅了眼他嘴角，還好沒口水流出。他轉了轉眼珠子，指了指牆角恢複體力的兩隻雞，“師公，可以再試藥了。”
“呃，天氣太熱，還是等太陽落山再來。有沒有想吃什麼？讓啞嬸給熬點甜水？要不讓老胡給你上街買冰棍？”
“太熱了，不用。”平安連忙搖搖頭。他爸可是吩咐過，不能真將啞嬸和老胡當成是傭人。這對老人家是為了報恩才留在師公身邊，而且瘸腿爺爺他還是為了打鬼子受傷的退伍老兵。
胡老頭欣慰地瞧著他笑了笑，往水井走去：“那我們先吃西瓜。”
還沒等他走近，老胡顛著一條腿已經撈起西瓜往廚房走：“你帶娃子回房歇著，我給你送去。”
堂屋正聽著京劇的張爹見老人家帶著平安進來，連忙站起身：“胡叔，你坐這，這邊有風涼快。”
“瞎客氣什麼，你聽你的戲。”
“明天再聽都來不及。你要不要睡一會？”
胡老頭擺擺手，“不了，還是陪咱們平安好，對不對？小東西。”
平安乖巧地點點頭。
胡老頭打量著孩子，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他早就發現這孩子天賦極高。尤其這兩天一看到自己製藥，那大眼睛都會發光。
他沉吟片刻，“師公給你講自個早年間闖蕩江湖的故事，有沒有興趣一聽？”
平安點點頭，反正閒著也就是閒著。
“我們國家非常大，最早的時候從京城去廣府，廣府在哪知道嗎？”
平安點點頭：“嶺南，我媽之前去過。”
“對，就是到廣府一直走水路，也要三個來月。更彆說從廣府去你們東北。老子還記得那路費真貴，八個人一條小船，老子就船費花了一百多兩。”
這點平安懂啊，船跟船還有區彆呢？彆說一百兩，你花個一千兩也沒什麼奇怪。
“那會我才十來歲，還沒成名，身上自然沒這麼多銀子。我就靠學到的醫術，從南到北，休息三個月，接著又從北往西。這麼一路的邊賺錢邊看病看風景。”
“好幾次遇到謀財害命之徒，可最後他們看到我是大夫，就放過我。還有些還會等我看好病贈送銀子……”
平安聞言，趕緊“噓”的一聲：“師公，以後這些事情不能對外人說。”說完，他還比了比他脖子，“掛牌子！”
胡大夫失望地搖了搖頭。這孩子這麼鬼精，接下來該怎麼吸引他動心？要不跟他直接說了？搞不好兒子隨父親。
“師公活了一輩子，就發現什麼職業都沒大夫好。空手出門都餓不死，還能保命。你要不要跟師公學幾招？”
“我媽跟你學就夠了。”
胡大夫被他的話一梗，氣道：“你就不羨慕師公能四處遊山玩水？”
平安詫異地歪著頭看向他：“我又要學武功，又要上學，還要照顧我兩個弟弟，很忙的。”
一旁張爹樂嗬嗬地看著老爺子被孫子氣得啞口無言，朝孫子搖了搖頭。這麼大年紀了，再逗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