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嬌幽幽地歎了口氣:“爸,你這麼了解女人,我媽知道嗎?”
“哈哈哈……你這鬼丫頭,連你老子都消遣。”周孝正拍了拍她腦袋,看著她的眼神透著驕傲自豪。
“先跟爸說說,你是如何想到?”
“太招搖。那位聰明的女人還沒顯山露水,她已經得意忘形。男人在博弈之際,外圍的人何嘗不是也觀察著他們家眷。”
周孝正遞給她一杯茶,“以後平安三兄弟他們擇偶條件有一點必須要達到,不求門第,不求外貌,但必須懂分寸。”
“到時候你把關。”周嬌拿起信箋搖了搖,“工作組就是去西北也隻能給你證明清白,幕後人還是沒收獲對不對?”
“當然,走個形式而已。”
“那給我明天用行不行?”
周孝正看了看她,“算在梁家身上?”
“嗯。我不耐煩跟她玩兜兜轉轉。梁家玩這一出,誰看不出他家依仗誰的勢力?至於有沒有人猜到真相?那就是意外之喜。”
周孝正輕笑出聲,點點頭:“好啊,說了隨你們鬨。快畢業了,拿點架勢出來壓壓那些有心人。”
周嬌拿著紙站起身:“那我先回去準備搭戲台,廣邀各路英雄。”
“去吧,記得吃了宵夜早點休息。”
周嬌出了書房,回到東廂房喂完兩個孩子,一邊邊逗著他們,一邊等著張國慶父子倆人回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周嬌抬頭看著他們父子倆人悄聲進來,笑了笑,“孩子們醒著。你們熱不熱?”
“晚上還挺涼快。”
“媽,我想喝冰果汁。”
對於兒子,周嬌一貫什麼事都沒孩子重要。她淺笑著去書房端出兩杯西瓜汁,一大盤冷麵。
等他們父子倆人吃過宵夜,安頓好平安三兄弟入睡之後,看著兒子們睡容,夫妻倆相視笑了笑。
張國慶才說起正事,“嬌嬌,前麵已經辦好,人也抓到了。”
“口供錄了嗎?”
“道具全齊活了。”
周嬌將那張信箋遞給他,輕聲說著她爸提到的事情,以及自己想法與打算。
“你是打算光明正大擺鴻門宴?”
“是有這想法。你看行嗎?”
張國慶好笑地摸了摸她腦袋:“那你打算宴請多少人?在哪裡搭戲台?”
“反正不花我們的錢,我打算包了城北那個私家館。請人我不行,人麵上認識的沒有你多,還得你出馬才行。”
張國慶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點點頭:“沒問題。你先考慮讓他一口血噴出來,還是心絞痛?”
周嬌嗬嗬直笑:“此話何解?”
“政軍兩大圈子上來,絕對會讓他一口血噴出;周圍幾個大院上來,下手再怎麼輕,心絞痛是免不了。”
周嬌歪著腦袋,發愁道:“我真擔心梁大少會被押著洗盤子賣身!”
說完,夫妻兩人樂得開懷大笑。
說是這麼說,可既然要維持一貫仁義名聲,他們夫妻倆還不至於真玩這一套。須知有時一個好名聲勝於金錢,誰都願意跟厚道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