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慶鄭重地點了點頭,“隻要咱爸沒開會沒出差,我們都會經常交流。他擔心我心軟一不小心被牽扯到漩渦裡。”
“這段時間我常待在家裡躲清閒。除了外麵局勢亂外,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交往的朋友太多太雜。”
周嬌了然地點點頭。
“不止我躲清閒。小飛說最近吳哥他們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你瞧瞧,這精明人不少吧?”
周嬌失笑。
“這也說明其實真正的聰明人都在隔岸觀火,有人再玩火,必然會禍及無辜,殃及池魚。真到了一動不如一靜關鍵時刻。”
張國慶說完,瞥了她一眼,見她開始沉思,不介意再打破她一些幻想,“你信不信等咱爸回來,一準告訴你梁美人被保住了?”
周嬌眼神一黯。這個可能性她不是沒考慮過,否則不會冒險多加籌碼。
“你也彆失望。不說曆史軌跡,就說他們老夫妻有多少對手。過不了明年這個時候也該結束了。”
被張國慶這麼一安慰,周嬌苦笑地點點頭,“好,我以後不擅自行動。”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周嬌看著他舉起的手掌,白了他一眼,還是對擊一下!這得多信不過自己人品。
張國慶對於她的“媚眼”,笑之接納。如今先保全自家才是首要,至於什麼高官厚祿?穩步前進才不會跌的最快。
不是他心虛。
真要論起,假如沒有之前他媳婦一連串的捐贈,沒有他老丈人一再的折騰,就單單以皇城根那套五進大四合院,都不用提他丈母娘那土軍/閥身世,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們一家人更黑的黑份子。
還有他那個爹……私藏的那些東西。僅想想,張國慶都要冒冷汗!
“哥,師父他老人家可能要走了。”
張國慶蹙了蹙眉。
這任性老頭子還真有可能!現在中醫針灸什麼的都屬於被打壓的舊東西舊思/想,就是老頭子沒暴露胡神醫這個稱號,風險也無處不在。
他沒問老頭怎麼舍得離開唯一的得意門生。
因為從去年開始周嬌已經再也沒上醫院實習,據老頭子所說該教的都教了,剩下的也就是靠實踐積累。
這麼一來,老頭子又親眼所見往日故人開始被打壓,這樣的氣氛之下,估計啊,真得會如同他老所說,真會短壽。
“師父最近老是叨叨自己想去外麵瞧瞧,順便探望老友。我問過胡叔,他說有我在這,老人家也不是不回來,過去他就沒在一個地方待這麼久,估計悶壞了。”
張國慶倒是相信這點。自己沒少聽老頭子講他的那“一輩子”經曆。
“我今天回來前胡叔還偷偷跟我說,師父他老人家想這個年回去跟師伯們一起過,等天暖的再回來。”
“胡叔啞嬸他們老倆口呢,你應該問過吧?”
不愧是最懂自己的男人!周嬌笑了笑,“啞嬸不走,胡叔說師父老人家要是出門,他還得跟上。”
張國慶沉吟片刻,“嬌嬌,你說這次讓平安跟他們走一趟如何?”
“會不會太早?我原計劃是等他們滿十周歲,等有了一定自保能力,放出去鍛煉還能增加閱曆。”
張國慶聞言也讚成地點點頭。是他心急了,老忘記兒子才多大。兒子又不是小狗,總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