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次凍瘡藥還要不要預備一些?”
後座上張國慶聞言頓時樂得哈哈大笑,看向身邊的周嬌,“如何?我兒子隨我,夠聰明吧?”
周嬌失笑地斜了他一眼。
“兒子,最近南方邊界時常有摩擦,這你該聽我和你姥爺分析過吧?先預備一些藥材以防萬一。至於凍瘡藥還是算了,那邊暫時用不上,倒是防蟲藥、防疫藥這些也可以預備一些。”
這是張國慶和周嬌夫妻兩人想好的對外借口,否則等過段時間捐獻出去可不是小數目,又該如何解釋?
平安倒是沒懷疑這個理由,而是擔憂起其他問題。他蹙了蹙眉,如此說來,他姥爺和他爸的推算要是成立的話,那未來一場戰爭就免不了。
他一麵又擔心世事無常,一麵又眼冒精光,很是快速地計算立功幾次能達到什麼高度。愛國嘛?
廢話,他自認生在紅旗下,軍人世家出身,國家有難自己如何會縮在背後,何況有危機就有機遇,他怎麼會錯失良機。
張國慶此時此刻可不知自己隨意找的一個借口,已經讓大兒子開始蠢蠢欲動,正拉著媳婦的小手,聊著他們娘倆不在家的一周內家裡家外的一些瑣事事情,其中當然也包括老家的近期來信。
一個大家庭隨著一代代人的開枝散葉,人口自然越來越多,隨即人情上隨份子也就避免不了越來越多。
這次來信張爹提到了喜子媳婦生了一個胖小子,周嬌不用細想也能明白,自從第一胎生了一個丫頭,雖然老張家不重男輕女,可第四代元孫還是地位不同。這已經不是左右這一對雙胞胎,他們所處的兒子所能相提並論的。
這不,張爹就在信裡很是高興,特意提到孩子出生有六斤五兩。讓張國慶夫妻倆人要是有空也回家吃百日酒,順便替孩子取個好名字。
反之張老二就淡定多了,他也就順筆一句,老張家娶的嫁的下一代都有後了。嗯,是的,在他的觀念中兒子才是有後。
主要還是一筆筆地給張國慶算了算這半年內都隨了什麼人情。說到為何他給張國慶羅列明細,這就不得不說其中的一件事。
自從老家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辦喜事開始,由於他們年紀都相差無幾,隨後的人情就接二連三,不是幾個侄子家的孩子洗三禮,就是外甥的孩子滿月禮……
這就離不開周嬌必須時常去彙錢寄禮物。彙錢還沒什麼關係,反正每個月她都要打錢給公婆十五塊充當贍養費。
可有些禮物,就要不停地寄包裹,次數多了。如此一來,張國慶也舍不得她時常去排隊不說還得費心準備禮物。
於是,他就全權將這些人情拜托給他二哥,反正張老二自私歸自私,可對他這個弟弟還真沒什麼可講的。
這兩三年來,張國慶征得他同意,也就開始一到年底彙給他五十塊,再附帶一些票券,交給他、跟著他隨人情。
如此一來,兩兄弟也就不用每次人情到了還得商量,倒是張老二這人做事比較細致,隔了半年都要羅列明細給張國慶。
張國慶每次提示他不用這麼講究,倒是張老二常說,親兄弟明算賬。他自己真要缺錢,寧願向弟弟弟妹伸手要,也不能壞了規矩。
要不周嬌怎麼說人家夫妻倆人是個人精子,就連周孝正都提醒女婿彆虧待了他二哥,有機會還得多拉吧一手。
“這次二哥有件事讓我們好好琢磨,左叔家的孫女叫左什麼來著,最寵愛的那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