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啊,我聽了都不敢跟你爹說。你說說當初我咋就給你哥找了這麼一個媳婦?我差點要被氣死了。”
張國慶瞧著他娘呼吸都可以急促,嚇得連忙拍她的背,“娘,不氣啊,沒事的,我替你想法子。”
張母頓時哭笑不得,深吸了口氣,“好了,彆擔心,過去這麼久了,我也想開了。”
“娘,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我好著呢。”
張國慶附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娘,不瞧白不瞧哦,你上醫院可是不要錢。”
張母翻了個大白眼,“你都是大乾部了,咋還想占用公家便宜?不過,等我真生病了,還是得去醫院。”
這個大喘氣的“不過”讓張國慶頓時樂得哈哈直笑。他差點以後他娘換了芯,還好,還好。
“笑,笑,跟個傻子沒兩樣。對了,我說到哪?”
張國慶提醒一句,“你老詐出底了。”
“對!你知道你兩個侄子為啥考不上?”張母劈裡啪啦地又是一頓說。
張國慶皺了皺眉,瞧了瞧她臉色。
“乾啥?有話就直說。”
張國慶小心翼翼地盯著她,“娘,那我說了你可彆怪我。”
“嗯。”
“其實吧,這也不能全怪她。你想想大江咋就考上了呢?”多的話,張國慶更不好說,這兩個侄子徹底讓他失望。
出事還想選擇紙裡包火,明知有個糊塗娘,還一再遷就。是非不分,行事沒有預留後路,糟心的玩意。
“剛開始我也很生氣,後來也是這麼想的。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生都生了還能咋地?”
張國慶噗呲笑出聲,“娘,你連我大哥也罵進去了。”
“都一個熊樣!你大哥隨你爹,你爹也是乾啥都要想了想,年輕那會可沒少氣我,要不是你娘我在一旁盯著,夠嗆!”
張國慶強忍笑意。真有可能,他娘多乾脆利落的主。
“後來你大哥接到調他去省城通知那天,她又跑過來哭了半天,說你大哥不打算帶她過去。我瞧著她這麼三天兩頭的鬨也不是一回事,就讓你姐找個紡織廠臨時工將她吊在縣城。”
“之前我是死命地拉攏他倆,這次娘不想委屈你大哥了。遠的香近的臭,還是讓他們兩口子先分開。
有緣分該是夫妻還是夫妻,真不成那也沒辦法,但好歹有份工作,她也不用東想西想。你說娘這麼安排會不會錯了?”
張國慶這次真的服了他娘,這招想得好。再糾纏在一起,大家陪著受罪。
“既然你說好那我放心了。你爹說是不管,可他心裡惦記。他估摸著也瞧出點啥,昨晚就一直故意念叨家裡東西會不會被偷。”
“那地方安全得很,你讓爹放一百個心。我爹要是住在這不自在,二進院子那邊也空著。”
“行了,你老丈人又不是外人,沒瞧你爹跟他倆人多熱乎?嬌嬌又沒嫂子弟媳婦,你少想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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