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色還是烏黑一片,四合院內各個房間陸陸續續地亮起燈光,廚房內更是傳出一陣陣麥香。
平安三兄弟照常按點起床,照常跟著警衛員們先到外麵跑了半個小時,隨後在正院那一處寬闊的院子裡練了會拳。
等他們一通忙好,天邊已經露出一絲魚肚白,這才發現一直去公園早練的祖父,他正背著雙手轉悠。
相比之下,他們泰然自若的姥爺和老爸,自己還真是親孫子。
——瞧這緊張的。
張母見天都亮了,急忙忙地從外院進來時,就聽到一聲聲鴿子的咕咕叫聲,還有喜鵲的啼叫聲。
喜得她猛然抬頭,發出郎爽的笑聲。
張爹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咋了?”
“老頭子,快瞧,真是喜鵲,快瞧,好幾隻喜鵲呢,哈哈哈……連喜鵲都知道跟鴿子一大早過來報喜……”
張母這一聲大喊,一大家子各個順著她的手,抬頭仰望向正房屋簷……
張老二拍了一下手,笑道:“娘,你瞧瞧又飛來了好幾隻,那邊那個長尾巴的,這是啥鳥?”
張母趕緊“噓”了一聲,“輕點聲,彆嚇跑了。”
“奶,它們都不怕人。”
五一無語地暗自歎了口氣,瞟了眼淡定自如的周孝正、張國慶、周嬌,還有剩下的兩個哥哥。
——至於他姥姥,早就跑到他奶奶那湊熱鬨。
話說這些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和六一這對“難兄難弟”不止受鳥兒歡迎,還時常能跑著跑著就踢到好東西,害得他們哥仨都成了遠近聞名的“小**”。
麥穗推了推五一,“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藥粉?”不怪她這麼說,她可是知道三位堂弟隨母精通中醫。
五一與六一相視一笑,笑眯眯地搖搖頭,“怎麼可能?我就是時不時地往屋頂放了點玉米渣。”
“難怪。”
用過早餐,這一段奇異事情也算過去,送走上班的上班,剩下各自拎上行李在平安三兄弟的陪同下出發。
用五一的話來說,父母八百年都沒怎麼請假,這段時間已經過了,得不償失。他們哥仨先送他們去報到得了。
對於自己三個兒子的能力,不管張國慶也好,周嬌也好,夫妻倆人都深信不疑——要是連這點都辦不好,他們都要懷疑對孩子的教育出了問題。
與去車站接人不同,這次張國慶當然不可能讓兒子開輛軍車跑到三個大學顯擺。
也幸好哥仨力氣大。
石頭三人原本就準備入校使用的棉被被褥、臉盆搪瓷杯等等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外,周嬌也替他們備了不少。
一路上乘坐公共汽車先去了麥穗的中醫藥學院。
中醫藥學院對於彆人可能會陌生,可平安三兄弟相視一笑,暗自偷樂:據說他們師侄就是副校長。
當然這個師侄是從周嬌這一輩論起。
進了校園,因為之前幾天已經陸陸續續地大部分學生已經入校,加上這一天又有幾排辦理通道。
輪到麥穗也沒花多少時間,連找人都免了。在熱心的校友們的幫助之下,非常順利也很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