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父子仨人這是鬨啥？”
“孩子們說鴿子下蛋了，我們去瞧瞧。”張國慶指了指最後麵，眼神掃了一圈，“爹，石頭哥倆呢，沒陪你？”
清晨起床，他們一家人有早鍛煉，但途中也瞧見他爹帶著那兩兄弟上了後麵的公園，張國慶還是頗感奇怪。
“那邊有人下棋，我先回來。”
看到張爹獨自一人，張國慶父子仨人也不急著去看鴿子蛋，陪著他蹲在一旁，“爺爺，你要是想釣魚，找袁嬸要釣魚竿，她知道擱哪？”
聽五一這麼一說，張爹樂嗬嗬地點點頭。
“你老早上遇到我師公了沒？他最近都在公園那裡釣魚，就是靠近他那邊院子位置的八角亭那塊地。”
“我沒去那邊。有幾位認識的老頭子約了下午去，我給推了。明兒吧，明兒一早我去找你師公。”
“我陪你一塊去。”五一想起昨晚他爸媽給他們看的一袋子銀元和現鈔，轉了轉眼珠子，“等傍晚天兒涼快，我帶你和我奶去友誼商店。”
“家裡啥沒有，去乾嘛？省得錢，你們三兄弟還得不少費用。我咋聽說出國還不能帶很多錢？”
五一笑彎了雙眼，“爺，你找人打聽了呀。你孫子沒事，回頭沒錢花，上洋鬼子那敲竹杠。”
“哎喲，小祖宗，這可開不得玩笑。”張爹頓時一驚，“這人在外地，可不能亂來，那些洋鬼子可凶著呢。”
“嘿嘿，爺，我不亂來。你忘了，我有小舅在國外。”五一朝他眨了眨眼，“餓不著我，咱有錢著呢。”
張爹失笑地搖了搖頭，“臭小子！在外頭可不比家裡，沒事就待在學校，彆跟人四處逛街。”
“好，我記得了。”
“可惜咱們六一沒法跟你一塊出國，要不然你們哥倆一道去正合適。”張爹笑眯眯地看向六一。
“咱們六一雖說大了你幾分鐘，可穩重多了，你得多學著點。在國外受了委屈記得彆跟人倔著，先回來，回來了咱們再想法子報仇。”
“還有你姥爺說的那個啥大使館，到了國外，你也找機會上門多拜訪幾次，那可是咱們自己人。”
“這出門靠朋友。遇上咱們國人，見到他們缺點吃的喝的，能幫的就幫一把，不過他們要是打架啥的，千萬彆湊上去。
咱們是去上學，可不興結伴拉夥。在外頭，能跟同學們一樣的也彆搞啥特殊，有些人就心眼小，專門盯著彆人的東西。”
五一認真地聽著，一邊時不時地點了點頭。這是老人用他一生的智慧教導他處世為人，不管對錯，他都得從心裡尊敬。
張爹見兩個孫子態度認真，沒嫌他囉嗦，他樂得多說幾句，說著說著，自然說到小九身上。
“還有那個叫小九的丫頭。”
五一驚訝地偷瞄了他一眼。
“傻小子！”張爹好笑地拍了拍小孫子肩膀，“爺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能看出幾分眼色。”
六一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弟弟。瞧瞧，打臉了吧？是個人都看出問題！自己最多不過是當妹妹養，你倒好，讓你倔著喊人家是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