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後就是陽光正暖,可一陣風迎麵刮來,依然刺得人臉皮生疼,開口說話之間依然白氣嫋嫋。
易解放一對夫妻進來後,如同對好時間,不到傍晚約定時間,其他三對夫妻也前後腳進門。
戚美珍縮著脖子最後一位進來,匆匆與大家夥打過招呼,先竄到齊聚一堂的大廳爐子邊暖手。
周嬌遞給她一杯熱水,示意她先抱著暖手。
“嬌嬌,還是你最好。”
“我們也不錯,來,姐妹們伺候她更衣。”
“用錯詞了。”戚美珍笑著白了她們一眼,脫下大衣扔在椅子上,“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我還以為我們兩口子來的最早。”
“去了老爺子他們那一趟,他們午休,我們就開始出發。你這是去哪了?今兒氣溫還好,咋凍成這樣?”
丁大頭媳婦斜了一眼戚美珍,“她要風度不要溫度,這麼薄的大衣可不凍人?”
“哎,是不是好姐妹?彆說破呀。”
耿大誌媳婦瞟了一眼椅背上的大衣,不解地問道,“上段時間剛做的棉襖,挺好看的,咋不穿那一件?”
戚美珍捶了捶心口,“腦子一衝動送人了。”
見她心疼的樣兒,其他四位幸災樂禍的大笑。該!讓你得瑟!
“友儘了!”
“這次又送給誰啦?”
“還能誰?我瞧見萬小姑前幾天就穿那一身紅色回大院,還以為她找你的衣服做樣子呢。”
“那沒說的,該送,萬小姑能瞧得上,你該感到榮幸,一般的俗物,她還真瞧不上眼呢。”
戚美珍白眼一翻,“說得我小姑好像多不靠譜似的,得了她不少好東西,正想回報一二,結果沒送出去新的,反而脫了身上的,你們說這是啥事?”
“送禮能送出你這樣的,絕了!”
幾個人樂得哄然大笑。
圍聚在一起那一端,哥們堆裡萬大勇敲了敲身前茶幾,“哎,哎,你們彆欺負我媳婦啊!”
這話剛一落下,頓時被身邊的哥們圍攻上手。
“哎喲,耳朵好好的,按膝蓋,快按膝蓋。”
“笨!肯定不是罰跪,沒瞧他剛進來腿兒蹦得多歡快。”
張國慶和易解放異口同聲喊出,“腰!”
頓時一屋子人笑噴。
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嬉鬨過後,一群四十多歲的老爺們終於停止攻擊,打開酒瓶子也不用碗,輪著一人一口先眯一嘴。
至於香噴噴的糕點,他們自以為是的安慰自己,那是娘們的東西,就著豬耳朵和羊蠍子不要太愜意。
張國慶好奇的問了一句,“斃了的那幾個女/流/氓,你們瞧見了沒?”
丁大頭果斷搖頭,“沒,聽說長得不咋地。”
“你去瞅啦?”易解放往嘴裡塞了口肉,直瞪瞪地看著他。可惜死了,他和老張多想上現場瞅瞅。
“沒呢,宣布大會人山人海,哥是正經人,沒好意思湊熱鬨,聽說基本上是早些年的那些小娘們。”
耿大誌搖了搖頭,“我單位有小夥子過去瞅了,回來可是說有長得不錯的。”
“應該這是對的,你們想呀,要是長得太寒顫……”萬大勇搖了搖頭,未語之意儘在言中。
丁大頭自然而然的反駁,“可不一定,也許就有人好那一口。”
張國慶偷偷瞄了一眼周嬌,敲了敲茶幾,“同誌,你們這思想可要不得,這是個嚴肅問題,咋說著說著就溜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