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柯基水汪汪的黑眼珠, 蘇笑笑明顯愣了愣。
“怎麼了？”
“奇怪……我怎麼覺得，它在對我告白？”蘇笑笑捂住心口：“居然還有點感動。”
陶陶：……
“您老接著演。”
蘇笑笑這才笑嘻嘻地收了手。
沈柯基蹲在桌角，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蛋疼。
他詫異於小狗所擁有的豐沛情感, 並且被這情感渲染得大腦發昏、鼻頭發酸, 等接觸到蘇笑笑的笑，委屈頓時從小溪彙成了大海，豆大的眼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他、媽、居、然、在、笑。
還、笑。
笑、那、麼、好、看、乾、什、麼！
艸, 狗居然那麼能哭。
[彆哭了。]
雷鋒先生無奈地看著回到化妝箱的沈雲。
[道、道具後勁太足了。]
沈雲板著臉, 抬頭望天。
雷鋒先生沒揭穿他。
沈雲悶了會就好了。
意料之中，沒有接到任何有關支線任務完成的消息。
他隻是暫時破壞了交易的繼續進行，要徹底杜絕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震懾對象, 以前的他還成，現在……
沈雲看了眼吃得正歡的陶陶, 和一無所知的蘇笑笑，深深歎了口氣：
無知是福啊。
凱撒的經理姍姍來遲, 後廚給每桌送上一份甜點，他又滿懷歉意地宣布：“……諸位當晚在凱撒的消費，除酒水外全部免單。”
沈雲下意識往旁邊看，果然在蘇笑笑臉上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且正在飆升的興奮——
這也是他極難理解的一點。
為什麼女人總會在聽到“折扣”“促銷”“年終特惠”這類一聽就是商家在圈錢的字眼後, 就失去理智呢？
他那麼有錢了。
沈雲看著蘇笑笑頻率正好、頻次卻加快的咀嚼速度, 決定眯一會。
等蘇笑笑吃得肚兒圓, 預備起身時, 發現牆上的壁掛時鐘準時跳到了“20:00”。
八點？！
“這個點, 要宣布成績了吧？”
“是。”
蘇笑笑將放桌麵的手機解鎖, 卻還沒陶陶快，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官V，捂著嘴險些尖叫起來：
“出來了！笑笑，你第一名！第一名！49！”
要不是還顧忌在公共場合，陶陶都想起來轉個圈了。
沈雲連眼皮子都沒掀，毫無意外。
蘇笑笑也打開了微博，果然[我舞我秀]的官V下找到了一條圖片博。
點開來，密密麻麻的名單上，“蘇笑笑”三字赫然就位列榜首，其後跟著一個49。
評委分值隻占五十，四關加起來才丟一分，這成績相當不錯了。
往後看，第二名並列，分彆是白潔和薑毅勳，45分；第四名顏墨，44；第五名李思薪，43；第六名居然是莫莉，42，莫莉表演的時候蘇笑笑特意看過，她表現得中規中矩，並不出彩……黃紫萱排到了第八名，40。
除了第一名和第二名保持了差距，其他位次都咬得很緊。
隨著左曼熙、肖薇，以及事先在微博營業過選手的轉發，官V這條最新圖片博的轉發量和評論數都漸漸起了來。
而頂到熱評的，大多是對冠軍的質疑。
“第一名和第二名差了四分，所以，哪位能為我科普下蘇笑笑是哪路神仙？”
“查無此人。”
“居然壓了白潔一頭hmmmmm…”
“樓上，我查到了。”
有人轉發了上次一個路人拍的海選視頻，視頻內選手糊得跟外星人發癲癇，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出。
“嗬嗬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路人甲壓了那麼多大佬，要說沒一點黑幕，我才不信。”
蘇笑笑抬頭，就見陶陶“啪啦啪啦”拿著手機按得起勁，忍不住無奈：
“你跟鍵盤俠們較什麼勁。”
“姐姐不罵得他們狗血淋頭，他們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陶陶劈裡啪啦又把一個狗頭軍罵回去，才道，“都你，要讓我早點找水軍營業營業，也不會毫無反手之力……”
“——對了，為什麼總分隻有五十？”
陶陶意識到什麼，抬起頭來，蘇笑笑這才將觀眾投票那一套說與她聽。
“挺會擼羊毛啊。”
不過她羊毛夠厚，不怕擼，陶陶若有所思，“等節目播了，我讓我爸公司員工每人注冊一個號，專門給你投票，這樣算起來的話……差不多4000票。”
說著說著，她就有點可惜：
“你要是不跟姓沈的分，讓他總公司和子公司的員工全給你投，加起來估計都有10000多票了…”
蘇笑笑登時垮了臉：
“咱不說他行不行。”
“好好好，”陶陶哄她，一想要是沈雲在，肯定連比賽都不讓參加，頓時就不可惜了，“不說，不說，走吧，送你回去。”
她撈起桌上的車鑰匙，前台結完賬準備出門，發現外麵竟然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把台階打得濕漉漉的。
兩人乾脆在門口等門童把車開來，沒等來車，卻等來一輛銀色超跑，超跑囂張地轟鳴著油門靠近，一個漂移停在了台階下。
車門打開，先出現的是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皮感很好，緊接著是黑西褲，白襯衫，直到卓航深刻的五官出現在兩人麵前。
他先朝蘇笑笑睇了一眼，又向陶陶微微頷首：
“陶小姐，蘇小姐，好巧。”
陶陶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看到阿斯頓馬丁的副駕打開，最近與她相談甚歡的白昀希，也跟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