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家老頭一樣。”陶陶將ipad遞她麵前，“呶，現在節目組官V下全是誇你的，笑笑，你紅啦！”
蘇笑笑扯了扯嘴角：
“這也就叫紅？”
“好歹是個好的開始。”
陶陶替她點開視遊網的投票頁，夾雜在原來就有營業的一批選手，譬如白潔、黃紫萱、顏墨等人裡，薑毅勳、司星南和蘇笑笑以火箭般的速度，趕了上來。
幾乎每刷新一次，蘇笑笑的名次都能往前進一名。
投票通道已經開通了半小時。
白潔以450票高居榜首，顏墨420票第二名，而薑毅勳400票第三，蘇笑笑398緊隨其後，第五名黃紫萱380，第六名司星南350票……
“薑毅勳勢頭很猛啊。”
蘇笑笑點頭，捂著臉，完全看不出剛才頹澀的痕跡：
“超撩的，好嗎？”
陶陶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白昀希更符合她口味，那寸頭，那規規矩矩的格子襯衫，還有那性感的胡渣，“還行。”
沈雲還在旁為剛才聽到的消息發呆：
蘇笑笑她什麼時候有過弟弟？什麼叫如果弟弟還在，什麼叫笑笑如果沒追他……
她可從來沒告訴過他。
沈雲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感覺，問係統：
[蘇笑笑的弟弟怎麼了？]
[去世了，車禍。]
一說車禍，沈雲就忍不住想起初中離家出走那回，在遊戲廳外看到的一幕，一個孩子被一輛大卡撞飛，像漏了氣的氣球，沿著地“噗噗”飛出去好幾米。
他現在還記得那孩子的臉。
圓嘟嘟的，很白，七八歲左右，半邊臉被地刮得稀碎，掉地上時身子還抽搐了兩下，手裡拿著從方便麵裡刮出來的刮刮卡。
刮刮卡連同一個圓圓的遊戲幣，飄到他腳邊，沾了血。
沈雲當時還發著愣。
一個女孩兒發著瘋似的跑過來，再之後的記憶，就一片模糊了。
當時手機還不普及，沈雲記得自己拿小靈通幫忙叫了救護車，給了女孩五百塊，然後拉拉書包帶子回家了。
他的中二期，就這麼結束了。
止步於一場車禍。
[笑笑從沒告訴過我。]
雷鋒先生“嗬”了一聲：
[你又給過她多少“有質量”的關心？]
沈雲沉默了。
算一算兩人在一起七年，可真正能談心的時間，卻屈指可數。
熱戀期時，他就已經開始為接公司的班而忙碌；等到畢業，公司又準備上市，更加忙了；答應過的旅行計劃一推再推，直至現在，沒有哪個真正實現了的。
看著蘇笑笑依然眉眼彎彎，仿若一切無事發生過的笑臉，沈雲感覺到了微微的心疼。他很想摸一摸她的頭，抱一抱她，告訴他的女孩兒，他在這兒。
不用將自己藏起來，也不用給自己披上厚厚的盔甲。
有他為她披荊斬棘。
沈雲仿佛第一次看懂了這個女孩，也終於看明白了自己。
[知道自己是個混球了？]
沈雲：……
他抿抿嘴，留給係統一個後腦勺，半晌才悶悶地應了一聲：[是。]
[我應該對她好一點兒，再好一點兒的。]
如果她弟弟是因為她的追逐而出車禍，即使她父母再怎麼自我寬慰，也會產生一定芥蒂，或者……連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難怪她很少與父母聯係，難怪畢業那年他一提她就那麼快樂地搬來一塊住，也難怪……她早早地給自己準備了一套小公寓。
蘇笑笑沒有安全感。
她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沈雲看著她，年輕女孩在燈下笑得如同陽光一般明媚，仿佛不曾有過一絲陰霾籠罩，他微微出了一會神。
[我承認，人類，你的推理能力很優秀。]
係統慢吞吞地道。
[我會極力幫助她。]如果有手，沈雲大概會緊緊握住拳頭，做一個極其中二的手勢，[實現她的舞蹈夢。]
[叮！恭喜任務者邁進一大步，成功進入新階段，由從外在機製的強迫，進化為內在機製的激勵，發自肺腑地想幫助蘇笑笑成就夢想，獲得‘覺有所悟’稱號。獎勵積分100，現積分餘額141。]
[叮！恭喜任務者成功開啟新的商品格。]
沈雲將意識沉入商城，發現上次的粉色易拉環終於顯示功效了。
[同心環]：指定兩人綁定，將暫時獲得齊心協力增益buff，持續時間12小時，一次性消耗道具。注：如果將一男一女綁定，將產生不可思議的化學效應哦，來試試吧。
新商品格上，一個粉紅色長著翅膀的mini二次元蘇笑笑對著沈雲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臉。
[入夢精靈]：一次性消耗道具。使用本道具後，將擁有一次入夢機會，指定使用對象：蘇笑笑。持續時間：1小時。消耗積分：50分。
[心悅石]：一次性消耗道具，使用本道具後，可以將心悅娃娃一次充滿，消耗積分：100。
沈雲猶疑不定，在[入夢精靈]和[心悅石]之間徘徊，就在這時，陶陶突然尖叫了一聲：
“蘇笑笑，你第三了！”
“臥槽！薑毅勳跑第一去了。沒關係，沒關係，還有一點，你就把白潔超過了，我找我把秘書給你申請個大號，咱們也營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