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的吻就回到她唇間,低啞的聲線打破了這場曖昧的平靜:“不老實?”
薑濃臉頰發熱,明明不老實的另有其人。
隻是她不敢輕易開口說,又想躲,卻被傅青淮拽了回來,挑起欲的笑聲響起,笑得她有點羞惱,伸出手心去推他胸膛,就這般鬨著,倏地又停了下來。
傅青淮黑如鴉羽的睫毛下視線緊緊鎖著她,會燙人。
已經是越界了。
薑濃沒這方麵經驗,這一下心熱得更厲害,本能地去抓住他淡金色佛紋的修長手背。
傅青淮吻她說:“放心,我有分寸。”
……
黑色絲絨的被子都快垂落到了床尾,被窗外陽光曬著。
薑濃懷裡抱著枕頭,將身子蜷縮了起來,唯有烏錦般的長發披散開,幾縷細而淩亂的發絲還黏在了後脖,她連卷翹的眼睫毛也被打濕,這副模樣,就如同一枝白山茶的花瓣上垂著露。
半響後,站在床沿旁的傅青淮用絲綢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去修長手指的水痕。
隨即,手帕帶著濕氣的香被隨意扔在床頭櫃,他則是俯身,溫柔地輕撫她的雪白後背:“還好麼?”
薑濃不知道親密到最後
會跟耗儘了什麼似的,身體累倦到想睡覺。
她合了眼,想著歇一會兒就能緩過來,卻連被抱去洗澡,也迷迷糊糊的沒了反應。
再次醒來時。
已經分不清是幾點,薑濃掀開被子,先是發現被換上了一身軟緞的繡花睡袍,就連衣帶都是係好的,她也來不及去看自己模樣,光著腳就往樓下跑。
等看到傅青淮還在這棟彆墅裡,一口急氣沒喘上來,又留意到偌大的客廳沙發上,還坐著幾位陌生麵孔,但是其中卻有被稱為投資界小財神的商樂行。
似乎誰也沒想到,傅青淮從不接待女客的山頂彆墅,卻金屋藏嬌。
在一陣詭異又尷尬的沉默過後。
有人低語了句:“被三哥召來前,我就奇怪隻是投資一檔新聞台新節目而已,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麼,搞得跟要我們幾個投資上百億似的,看來是為了哄美人開心。”
這事上,商樂行最有發言權:“三哥這是替美人親自出麵招商。”
也有的問:“那這位怎麼稱呼?”
“得問三哥了。”
……
薑濃被眾人的話惹得麵紅耳赤,轉頭就走也不妥,隻能求助於沙發處的傅青淮。
好在念及她還穿著睡袍,傅青淮沒有見死不救,出言吩咐閻寧去將珍藏的名酒端上來招待這幾位後,便邁步走到了薑濃麵前,借用修長的身形替她擋住了全部探究八卦的視線。
繼而,暗有所指地問:“要抱麼?”
薑濃臉紅,轉身就往樓梯原路返回,也不管跟上來的男人。
不過進了主臥,這裡封閉的空間,壓根也沒地方躲藏起來,她隻能蜷著雙腿坐在床尾處,臉繼續燒著,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傅青淮看到她這樣,眼底儘是濃鬱的笑。
好心去倒杯水給她降降溫,潔白袖口露出的手背上那一抹淡金色神秘佛紋,又讓她更不自在了。
原因無它。
先前傅青淮用的,似乎就是有佛紋的左手。
“看什麼?”知道她羞,偏偏他還要明知故問。
薑濃再薄的臉皮,經過他幾次三番的戲弄,都會變得豁出去:“你能做,我就不能看嗎?”
傅青淮眼底笑容更有溫度,見她不喝,就擱在旁邊,又來抱。
到底是顧及樓下一群人,薑濃怕門沒關嚴,不敢把動靜鬨的太大,象征性掙紮幾下,就乖乖的依附在他懷裡,指尖都透著一抹胭脂紅:“我就睡了一覺,你怎麼直接把商樂行給召來了?”
“你不是心心念念想招商?”傅青淮直接替她解決了眼下的難題,彆說財神爺了,想要什麼都給她請來。
薑濃表情還有點恍惚,沒想到數小時前,自己還在新聞台一筆筆劃掉招商單的大佬名字,為了讚助費發愁,如今醒來,不僅有商樂行的傾力讚助,連帶想吊的大魚們都慷慨送上門。
卷翹的眼睫下視線一轉,落到傅青淮身上,想說謝字,又覺得太過客道了些。
幸好她是知道緊急避險的,要真說出來話。
傅青淮怕是又要狠狠折騰她一回,如今還留有幾分溫存,指腹溫柔撫摸她紅色的唇:“可惜我姓傅,濃濃瞧不上我的……不如我去改姓一天商,做濃濃最大的讚助商?”
他在開玩笑。
薑濃唇上有溫熱觸感,連說話,都隻能輕輕的:“你就算不是我節目的讚助商,也是我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傅青淮不喜這稱呼,懲罰似的捏捏她。
就在還想壓著她,卻被薑濃避開,用台裡經常聽到的一句玩笑稱呼,還透著了撒嬌說:“我的投資爸爸們都在樓下呢,傅青淮……傅總,能不能讓我換件衣服,下樓?”
投資爸爸?
這下傅青淮更不喜這個稱呼。
隻可惜薑濃不解風情的推開他,光腳踩在厚軟的毛茸茸地毯上,想去換掉這身睡袍,誰知剛轉身,衣帶就被男人拽了過去,連帶睡袍也鬆垮的沿著薄肩滑落一大半。
白嫩的肌膚上,觸目可及的部位都是或深或淺的鮮紅痕跡,往鎖骨處蔓延而下。
這讓薑濃怔了少許,似乎除了最後關鍵一步沒做,又什麼都做完了。
傅青淮自然也看到自己乾的好事,隻是他如今西裝筆挺的,看著過分清冷禁欲,完全換了個人似的,除了修長手指還繞著那一片柔滑的衣帶,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改變主意了。”
“?”
“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你的投資爸爸,隻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