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修補一件精美的珍寶般,極為小心翼翼。
燕杭好奇地看著,心想都摸不膩的嗎?
正繼續盯,忽而傅青淮透著雪山冷冽的視線掃了過來,他倒不尷尬,本能地想用毯子擋住自己的臉。
下秒。
便聽到傅青淮語調很淡吩咐:“柒思那個收購項目,讓閻寧帶著你做。”
這是要教他經商本事了?
燕杭身為九街區出了名的紈絝,說實話是讓人威脅要斷了高消費的經濟來源,才夾著尾巴,安分守己待在傅青淮身邊,還暗自盤算著待三年期限滿了後,就立刻收拾包袱回家繼續當草包。
所以這麼長時間下來。YShG.
傅青淮讓他當薑濃車接車送的禦用司機,也毫無怨言,就當是消遣時間了。
現在一聽還得摻和進傅氏的收購項目,燕杭立刻驀然繃直了身,皮膚本就異常精致的那種白,這會兒表情還是蒙圈的,落在旁觀的秘書們眼裡。
反襯得,就更像是不務正業的小白臉了。
而燕杭貴在有自知之明,薄薄的唇角微挑起討好的笑:“我要是沒把項目做好會怎樣?”
傅青淮側顏在柔和燈光下像玉雕,不言笑的語調裡,聽著很淡,卻說著最無情的話:“等飛機落地,去買點貴的香回家燒高香,日日祈求不被我弄死。”
“——”
傅青淮不再理會燕杭哀怨的眼神,讓秘書將手機遞過來。
他單臂繼續摟著睡熟的薑濃,另一隻手,輕車熟路點開了屏幕的通訊錄,滑至中間,找出名為「傅容與」的私人聯係方式。
點進去。
之前兩人對話的幾條聊天消息還在,唯有最後一條消息是未讀狀態的。
傅青淮看到傅容與發來的珍藏版必學秘籍壓縮文件,網速不佳,半天也沒點開。
他耐性子等,如玉的骨指漫不經心地從拂著薑濃散在肩側的細軟長發。
絲絲縷縷的,宛如情絲一般從指間纏繞而過。
從下飛機到回到山頂彆墅,薑濃就跟沒了電似的,還沒充滿格。
玻璃窗外的晚霞透著糜豔的紅,照在黑絲絨的被子裡,她身子也一寸寸陷在其中,迷迷糊糊地終於有了轉醒的跡象。
隻是垂閉著的眼睫毛還沒睜開,就感覺蓋在身上的毛毯被拿走了,裙擺倏忽被卷上去了一截。
室內的暖氣溫度還沒徹底彌漫開,涼意使得薑濃清醒,睜開時又僵住了。
她發現自己是躺著的,膝蓋窩分開垂在柔滑的床沿,白的過分。
這不是重點。
要命的是傅青淮就近在咫尺站在麵前,怕染了寒氣的西裝會凍到她肌膚,長指好心脫去,隨意就給扔在了淺灰色的昂貴地毯上。
然後順勢俯身靠近,解了西裝的長指又來掀她的裙子。
薑濃腦海中懵了三秒,不受控製地想到他先前那句:“迎難而上。”
霎時間,連帶衣領下那柔嫩的肩膀都泛出緊張,想要躲,又本能地去揪住他的襯衫紐扣,用了力的,連指尖都失了一絲血色。
“三哥!”
“彆動,讓我看看你昨日的傷。”
傅青淮沒有替她解衣裙,但是要去看傷,瞬間讓薑濃身體裡裡外外都跟火燒火燎過般,呼吸一窒,想著說,怎麼又要看了。
她和先前反應差不多,是不讓看的,謊稱已經好了。
傅青淮骨節勻稱的長指搭在那裙擺上,側眸看了她問:“才一夜就痊愈了?”
薑濃說慌了,在外被寒冷的天氣凍著沒什麼知覺,也想不到那塊地方去。
如今在室內,被暖氣熱烘烘著身子骨,什麼都回溫了,人也顯得嬌氣了些。
“你讓三哥看。”傅青淮沒有強行來,薄唇近乎貼著她發紅的耳朵說話,絲絲的熱意,將薑濃身體裡那點隱晦的酥麻都勾了起來,靜住呼吸,聽他說完:“就告訴你個秘密,怎麼樣?”
薑濃猶豫了下,也就這幾秒的功夫裡,被當成是默許了。
……
她細白的腳踝緊貼著黑絲絨床單,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不知過去多久,或許十分鐘,又或許才十幾秒。
薑濃側過臉,完全藏在了軟軟的枕頭上,心卻是被傅青淮的一舉一動牽動著,閉眼也能想象出他從抽屜裡拿藥罐,打開又蓋上的動作。
直到他拿起旁邊的白色綢緞手帕,不緊不慢地擦拭去長指的藥膏。
帶著那股薄涼的香,俯首過來說:“這傷還要養幾日。”
薑濃細品他氣定神閒的語氣,不像是第一回做。
正微微訝異抬起如水的眼,想到了他要說的那個秘密,下秒,隻見傅青淮驗證了她的猜想:“嗯,這是第二次給你上藥了。”
第二次???
薑濃猛地從被子裡坐起來,裙下那點兒溫度也轉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燙的,從她臉頰開始一路蔓延開,羞到連眼尾都微微濕潤:“是昨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