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絕對臣服 今嫿 7627 字 9個月前

這樣她就有借口跑路了——

路央葷素不忌,連入口的,都要最烈的楚綏此刻很清楚,那個喜歡犯規,又肆無忌憚仗著他在背後撐腰的女人和眼前這個,不是同個人。

即便臉像,盛裝之下,都從骨髓裡透著股勾人魂魄的冷豔感。

良久。

他將薄薄的手機扔在冰冷的辦公桌上,麵無表情說:“淩晨一點了,我送你回去。”

“不麻煩楚總您了。”沈珈禾依舊貼著門口未進來半步,這邊倒是手機掏出來,晃了晃,唇上口紅塗抹得過濃,勾起了一抹漂亮弧度:“燕杭開著他新買的超跑,就在樓下等我呢。”

雖說她名義上是金絲雀兒,卻享受著燕小少爺至高無上的車接車送待遇。

氣氛微妙緣故,沈珈禾敢坐超跑,卻不敢坐楚綏的副駕。

一陣細碎的高跟鞋步聲快速遠離,楚綏沒攔,坐在黑色皮椅上許久,身影如同硬筆勾起來的線,幾乎要跟夜色融成了背景。

片刻後。

手機繼續響起,圈內不少人都來打聽為何封殺藺雅的內情。

楚綏狐狸眼低垂,掃了下卻沉默著沒有理會。

……

藺雅不過是區區一個新晉的流量小花,被無聲地抹去資源,也頂多是掀起兩三日的熱潮,還都是內娛私下口口相傳,卻都不知她是無端得罪了哪位資本大佬,才淪落到這種下場。

楚綏隔了兩天後,就去了傅家老宅一趟。

他剛進門,遠遠地就看到數位嚴謹的秘書議事完,捧著一堆簽好的文件相繼離開,而傅青淮就坐在庭院裡曬日光,許是開了半天會議煩了,手邊又沒烈酒,如玉冷白的長指將襯衫不緊不慢地,解開了兩粒紐扣。

楚綏狐狸眼很尖,注意到他指側有極深的齒痕,走過去調侃道:“三哥叫院裡的孔雀啄傷了?”

故意的。

靜立在旁邊的閻寧都聽出來了,好在麵容俊漠,表情露不多。

傅青淮微抬起眼,淡聲問了句:“事辦妥了?”

“妥了。”楚綏往另一張木椅坐,繼而端起茶,想到什麼說:“我名聲上吃了點虧,內娛竟然傳我對藺雅求而不得,一怒之下封殺了她演藝生涯……”

話都在這了。

楚綏側頭斜看傅青淮映在暖光裡的精致側顏,不免起疑問道:“該不會是三哥背後推波助瀾,把這朵爛桃花往我身上扔的吧?”

傅青淮未言,倒是閻寧說了:“楚總豔聞無數,也不差這一個了。”

楚綏這口茶差點咽不下去,好在他生性放蕩,最終的結果躲不掉被家族安排個古板無趣的名媛結婚,也無所謂在外麵情史上添磚加瓦點什麼。

將指上的茶隔回原位,楚綏慢悠悠地問:“三哥在戲樓那次早就知道藺雅不是當年那個女孩,但她的確是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細節,三哥不好奇?”

要換旁人,非得探個究竟。

但是素來冷情冷性的傅青淮眼中,一個不足掛齒的小角色而已,即便她端著天大的秘密,也不值得他紆尊降貴去露個麵。

這點上楚綏就自愧不如,還好奇:“三哥還找嗎?”

傅青淮漫不經心地揉著指骨上齒痕,胭脂色的傷是烙在了這裡,疼痛倒是全無,半響,薄唇的清冷音色扯出極靜的三個字:“找到了。”

楚綏訝然:“誰?”

問是誰,當對視上他毫無情緒的淡色眼瞳,瞬間又被點醒了似的,就差沒說名字。

“三哥。”

“嗯。”

“你是不是在藏月那位季老板,把薑濃送給你時,就認出人了?”

話音落地數秒,庭院一陣風刮起了地上的落葉。

“並未。”傅青淮聲線極淡:“起初季如琢隻是跟我說,他有一美人音——”

這也是為何,鮮少露麵的他會突降藏月拍賣會上,薑濃吸引他的,不是那一身清麗似白山茶般的身姿,也不是那張臉,

是動聽至極的美人音,清清柔柔幾句話,能緩解他多年重度失眠。

後來試探相處,傅青淮發現生活單調的薑濃不像為了攀附權貴,甘願被季如琢安排給自己。她對男女情愛上懵懵懂懂,純的乾淨,偶爾流露出一些沒藏好的情愫。

也隻是,單純癡迷他。

楚綏:“三哥是怎麼發現到的?”

傅青淮微側臉,日光的稀碎影子在他麵上照著,神情略沉思片刻說:“先前猜到七分,塘西鎮那次,她外婆又跟我說了一些薑濃年幼時被領養逃回家的事。”

“就憑要找外婆?”

楚綏震驚,這是什麼暗語?

傅青淮完美的薄唇勾起微妙弧度,笑了笑:“不然呢?”

那場暴風雨夜裡,薑濃就跟泥沼撈出來一樣,濕漉漉的頭發散亂遮住了她大半容顏,哪兒都是臟的,年紀又小,隻會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裡哭著找外婆。

落他眼裡,日後就算會長的像天仙,也認不清。

楚綏被反問沉默了,狐狸眼再次看他被咬傷的指骨,尾梢微微上挑:“到頭來,以身報恩的竟是三哥啊,我先前就說挑了這麼多年……就這樣選好,定有文章。”

“這傅家主母之位人人稀罕,卻不是什麼寶貝,她想要,送給她便是。”

傅青淮眼神依舊冷淡,過許久,指腹摩擦過指骨上的細細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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