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官博變成了薑濃獨家的追星號,要是郭詩之流的人,敢來故意誇大其詞蹭熱度,就直接去給人家發律師函。
要知道傅氏是養了一整個金牌律師精英隊,誰敢黑一個字,都得被告到傾家蕩產。
這強勢的護妻行為,總算讓網友們都看明白了。
以至於薑濃整個孕期都風平浪靜,她堅持工作,也沒有受到有心人士惡意的營銷攻擊而影響到胎兒。
離預產期還有一周時,瀝城的天氣入了春,還有點涼意。
薑濃隱隱約約預感就快生了,早晨醒來,她先趴在枕頭上,看著傅青淮站在床邊穿衣服,落地窗的光照得襯衫有點淡,像是淡墨一樣的顏色。
她下午才去新聞台,也不急著起床。
就這麼披散著快垂腰的黑色長發,先看了他會,等清醒些了,有意識地交代道:“今天早點回家。”
傅青淮俯低身,去吻她的唇。
溫熱的觸感轉瞬就消散在薑濃的唇角處,伴著淡啞好聽的聲線說:“要是累了,就讓台裡同事給你代班,隨時喊我回來。”
薑濃抬起白皙的手抱了他會,才緩緩的鬆開:“好。”
傅青淮前腳出了門,她又迷迷糊糊地補睡了會,醒來時,夢見自己要生了,結果伸手去摸光滑柔軟的裙子又沒有想生的現象。
窗外的夕陽已經快沉下,薑濃想到再不趕緊起床,怕是要錯過聯播時間,就顧不得上多想。
……
演播廳燈火通明,一眾同事都在忙碌著手上工作。
薑濃也趕到場,她如今月份大,肚子也徹底顯懷,每一場播報新聞,冬至不放心,都得在場陪護著,看她來了,趕緊遞上泡好的茶:“薑主播,您暖暖嗓子,馬上開始了。”
一旁,新的助理也給薑濃遞上了要播的新聞稿。
她邊喝茶邊看著,卷翹的眼睫毛在清麗臉上落下極美弧度,過半響,才戴上耳麥,走向了演播台。
隨著導播低沉聲線:“開始。”
全程薑濃在清冷冷的聚光燈下都很順利進行,連手稿都不用多看,白皙的手指輕輕卷著,直到徹底結束,驀地,她呼吸微鬆,過了兩秒才走下來。
導播那邊跟冬至已經誇了一輪薑濃,眉目間興高采烈著。
“薑主播,你剛才那句詞改的真好。”
薑濃臉露出微笑,先將手稿遞給冬至,才對著一眾同事說:“懷孕以來,謝謝大家對我平時工作上的關照。”
導播:“薑主播客氣了。”
薑濃音色柔美清澈,又輕輕落下:“接下來我要休假一段時間——”
導播還沉浸在她的美人音裡沒回過神,冬至觀察細微,已經迅速地扶住了薑濃微涼的手腕:“你這是。”
薑濃對他笑,繼而又蹙了下眉尖,語氣很淡定說:“我可能要生了,不用叫救護車,扶我坐電梯去停車場。”
她播報到一半時就察覺到了肚子極細微的痛感,隻是還能忍,呼吸稍累些。而薑濃早就有所防備會意外生在新聞台的演播廳,她每日來上班,父親沈洐都會帶著兩位保鏢,就在停車場的車裡守著她。
就怕遇到這種緊急情況,身邊沒人。
……
……
薑濃預產期時,性格使然,就完善的做好一切功課,這胎是順產,去是就近醫院也是熟的。
醫生團隊是傅家提前請過去的,所以進入產房的前夕,她倒是不怕,除了額頭頻繁被冒出的汗水染濕,會襯得臉色白到透明外,人還是清醒的。
傅青淮也及時趕到,與沈洐一樣都仿佛在經曆生死談判,如臨大敵。
醫院整個樓層都被秘書們提前封鎖了消息,外界無記者跑來打擾,薑濃也能專心生產,在逐漸清晰的痛楚中,她輕輕握住男人冰冷的手掌,竭儘一絲力氣說:“有點疼而已。”
她是想安撫人的,還想說自己耐疼,不礙事的。
傅青淮用唇,貼著她發紅的薄薄眼皮,嗓音有激烈的情緒壓抑著:“忍不了就剖腹產,彆硬熬著。”
薑濃開始意識有些渙散,胡亂點著頭,之後就被護士們推進了產房。
她這一胎看似很好生,卻從進醫院的夜晚,生到了窗外的晨曦都出來了。
在所有親朋好友都得知了消息急匆匆趕來時,終於忍著體內的一口氣,給順了下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精準地從走廊上尋到了傅青淮的墨色身影,見他一夜過去,俊美的臉龐疲倦不少,膚色跟浸了冰水似的冷白,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這個方向。
醫生到跟前,在傅青淮靠著牆壁,如同一尊華美的冰質玉雕終於有了鮮活氣息,異常低啞的嗓子還未問話,就已經笑臉宣布:
“傅總,恭喜你喜得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