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遠了,燕泊言倒沒去追,那點怒意瞬間就歇了火。
他踢了下滾在地上的行李箱,踩著滿地的菊花,走到空曠的靈堂裡麵去,燈被風吹晃動,淡淡的殘影倒映在那張黑白遺像照上。
燕泊言久久沉默著,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隨即燃起了一絲火星,幾秒後,他抽了口,徐徐地吐出了煙霧,笑了笑:“死個爹能讓他有出息了,這筆買賣,倒是不賠。”
他望著自己遺像的那張臉,將這根煙,緩緩擱在了案桌供品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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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禾被燕杭一路拽回公寓,直到叮一聲響,指紋門鎖自動打開了才清醒過來。
入了門,腳踩著高跟鞋險些站不穩,貼在牆壁上,反握住他修長冰冷的腕骨:“你爸沒死?”
燕杭順勢打開璀璨的水晶燈,懶洋洋的說:“不然你在靈堂上真見鬼啊?”
沈珈禾有被無語到:“燕杭你真是大孝子啊,你玩這麼大,葬禮辦的整個豪門都知道,以後你那些世叔怕見你一次就得揍你一回吧?”
“我有老燕護體。”燕杭顯然是被寵愛長大的孩子,有親爹疼著,做任何事都有待無恐,哪怕捅破了天,要燕泊言拿命去抵,怕都心甘情願。
這點上沈珈禾怪羨慕的,被他彎腰脫去高跟鞋的時候,手心下意識扶住眼前的肩膀:“你爸就慣你吧。”
燕杭看了她眼,這語氣酸到家,似笑非笑說:“羨慕?”
沈珈禾冷笑:“嗬。”
“你進我家門唄,老燕也慣你。”
燕杭話說的漫不經心,漂亮白皙的臉龐也沒個正經,一時沈珈禾分不清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不過她向來有自知之明,腦子裡轉個彎,豔麗的唇笑道:“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我是臭水溝裡長大的,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燕杭忽而靠近些,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灑了過來。
沈珈禾驚了瞬,下意識僵住表情:“看什麼。”
“你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燕杭抬指,重重的去掐她這張價值千金的明星臉:“難道是女鬼,我看看,你這披了誰的皮,大半夜的來勾魂。”
沈珈禾罵他幼稚鬼,兩人你推我阻的,逐漸地氣氛也開始不對勁。
極奢華的客廳很靜,燕杭一把將她抱到了真皮藍色沙發上,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