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綜合番外(1 / 2)

絕對臣服 今嫿 9703 字 9個月前

訂婚宴選在四月初,滿城流蘇花濃如陽春白雪的時候。

蘇荷還是第一次做新娘子,沒什麼經驗,從昨晚開始就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說來也奇怪,讓她年紀輕輕就麵對蘇氏集團的高層股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氣勢淩人。

但是想到訂婚禮要宴請四方,就話都說不好了,舌頭跟打結了般。

季如琢見她一大早就起來,裹著珍珠色的絲綢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膝蓋並攏,規規矩矩拿著發言稿,在那邊一筆一劃認真塗抹,反複的朗讀。

偏念一句,下句就忘詞了,急得明媚的臉蛋兒都微微發紅。

他慢步過去,骨節勻稱的手氣定神閒拿過那張發言稿,先是垂眼看了幾許。

“我舌頭都打結了。”蘇荷白嫩的足尖踢了他腳一下,喃喃地自言自語:“謝客詞怎麼說來著,我的天……到時候喝酒歸我吧,待客的話術你在行。”

季如琢見她純粹是緊張的,俯身靠近些,長指輕輕摩挲著臉蛋:“讓我看看,舌頭怎麼打結了?”

低聲說來解,其實就是不斷地吻她,勾纏著她那一點嫩的舌尖。

蘇荷微微閉上顫抖的眼睫毛,從唇間感受到的灼熱溫度一直彌漫到了喉嚨,連帶那股好聞氣息,都格外讓她貪戀到不舍得分開,逐漸地,回吻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的日光越發璀璨了,無聲照映在了兩人身上。

季如琢退出她的唇,又在那眉心印上一抹溫柔的親吻:“還打結麼?”

蘇荷睜開瀲灩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盯了男人文雅清俊的麵容好一會兒。

季如琢用笑容安撫她,揉碎了四月春的明媚陽光,無論多少年過去,都一如初見,而蘇荷的心則是悄然的平複了下來,不由地抬起手,隔著襯衫,去描繪他胸膛上乾淨清晰的肌肉線條。

室內氣氛靜了數秒,門外有人在敲。

是秘書低聲提醒說:“蘇總,傅家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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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訂婚宴辦的堪比婚禮現場,而薑濃是作為季如琢的家人名義到場的,一家四口,連帶燕杭這個大型拖油瓶都跟來了。

地點選在一處度假山莊裡,周邊開滿流蘇樹。

放眼望去枝頭盛開的潔白流蘇花一簇簇的在日光下輕顫,就好似覆雪般,這種景象少見,薑濃到了地方,就聽人閒談起:“現在洛城花,是流蘇了。”

倘若往深了問,就會知道早年種植這些樹的神秘先生姓季。

薑濃心思通透,細品之下就知道這季如琢啊,不愧是混古董鑒寶界的,這心思極深,斷情時,猶如沒有七情六欲,實際要日積月累的朝後看,才知道沒那麼愛蘇荷是裝出來的。

愛她至深,才是季如琢這幅君子竹皮囊下的最真實一麵。

婚宴是午後舉行,蘇成業這麼多年都在聽旁人拿女兒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如今真正揚眉吐氣一回,今日就數他笑的最開懷,遠遠地便拉著一些至交好友在吹噓著季如琢。

把賢婿掛在嘴邊,逢人就要強調一遍。

泗城謝家也來了人祝賀,這次不是謝忱岸,而是真正的謝家掌權人謝闌深出席。

薑濃會知道,起因是傅錦鴛把謝闌深認成了冷淡毒舌的謝忱岸,一開始是避著走的,後來偷偷摸摸的挨近了,發現這位是謝忱岸的父親,便壯著膽子靠近去搭訕。

他認謝忱時做大兄弟,所以去管謝闌深叫叔。

想引起大佬的目光,這一聲叔是沒白喊的。

謝闌深看著傅錦鴛那雙,與他女婿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眸,修長的腕骨搭在桌子邊沿,到不計較這亂了輩分的叫法,難得頗有閒心聊了幾句。

傅錦鴛說:“我很喜歡小觀音表嫂。”

喜歡他女兒,謝闌深看著這還在喝奶的小家夥,自然會笑一笑。

而傅錦鴛又說:“我能很冒昧的提個建議嗎?”

謝闌深惜字如金:“準。”

傅錦鴛稍微踮起腳尖,將手搭在他膝蓋上:“能不能把謝忱岸從你家祖譜裡麵劃掉——”

……

“我小弟社交能力可以啊。”燕杭眼尾一揚,漫不經心的來回摩挲著尾戒。

他這話,是對薑濃說的。

前方位於主桌的謝家主,是上一輩、商界裡最高不可攀的神級彆存在,據說家法極嚴,連一手培養出來的謝忱岸都頗有他的風範。

要嚴格論起,他們這些後輩都沒資格上牌桌跟謝闌深談生意。

當然,燕杭又說:“也就傅青淮有資本能博得謝家主一眼。”

而傅錦鴛都直接趴在人家膝蓋上撒嬌了,燕杭是羨豔又嫉妒,搖了搖頭說:“本少爺要是玩生個二十來年,也能學我小弟這樣裝瘋賣萌啊。”

薑濃自始至終彎著唇,聽他自顧自地說話。

而一旁沈珈禾插話:“你去趴啊,又沒人攔你。”

燕杭挑眉:“我去跪著聽他說話還差不多……”

來參加訂婚宴的,還有與蘇荷青梅竹馬長大的談晟。

他娶不到年少起就心愛的明媚女孩,失神落魄了近大半年,如今鼓足勇氣,將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來了,還帶了親生兒子談濯來慶祝。

談濯一見小四月,就回頭問他爸爸,這小女孩兒是誰,也漂亮的過分了點。

隨即,便歡喜地圍繞在她身旁,小小年紀就頗有舔狗屬性了。

談濯聽她說叫小四月,紅著臉,自我介紹道:“那我叫小濯子。”

不遠處穿著正式黑色小西裝,帶蝴蝶結的小豌豆默默地吐槽:“這名字像個小太監。”

話被談濯聽到的,忽而怒瞪這個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孩:“你叫什麼?”

小豌豆笑著說:“傅楚洄。”

怕這個阿諛諂媚的小太監不懂,微抬起臉,仍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意說:“傅知道怎麼寫麼?是傅青淮的傅,他是我爸爸,我媽媽叫薑濃——你平時看不看新聞聯播,裡麵最美美人音的女主持就是我媽媽。”

談濯像極了沒見過大世麵似的,隨手抓了個路過的叔叔問:“他爸爸很厲害嗎?”

路過的叔叔:“是很厲害。”

……

訂婚宴開始時,旁人就顧不得小朋友之間的攀比心了。

蘇荷穿著胭脂色的綢麵禮服出場,布料裹著她纖細腰肢,走路時裙擺曳地,稍轉過身時,背部兩支清晰的蝴蝶骨極美,不過很快就被季如琢的一隻手覆蓋,擋住了諸多驚豔的目光。

他一身筆挺西裝站在蘇荷身旁,甘願做陪襯,怎麼看都極登對。

薑濃是從季如琢出現,眼睫下就開始浮淚的,好在一旁傅青淮遞紙巾的及時,她悄然地擦拭著一觸即碎的感動淚珠,光祝福這對新人,倒是把孩子給忘記了。

登台致詞那會,季如琢忽然跟蘇荷跪地求婚,而小豌豆則是充當了遞戒指的花童。

在場熱鬨的很,小四月從宴客的大廳走出來,不一會兒就迷路了,好在走廊拐彎處,撞見了迎麵走來的傅錦鴛。

她知道這個小哥哥,是薑濃阿姨的兒子,吐字發音柔柔糯糯的喊了聲:“小哥哥。”

傅錦鴛高冷的點了點頭,又賞了個眼神兒過去:“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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