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自車上下來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果然就是許力洋的助理。
那人鼻梁上架一副墨鏡,機警的看了四周,確保沒有人在看他後,這才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進了一家咖啡廳。
這家咖啡出了名的難喝,被趙圓圓評為帝都商務區最難喝top 1,基本公司的人考慮喝咖啡,都不會考慮這一家。
栗笙借著口罩和帽子的遮擋,一路跟進去,找了個不遠不近的小邊角落,身邊正好還有一棵綠植遮擋,以此偷偷的觀察。
沒多久,就有一個同樣與她這樣打扮的女人出現在店裡,熱情地在許力洋的助理對麵坐下了。
隔得遠,她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而且那女人包的嚴實,雖然看起來很突兀很奇怪,但她確實包的很好,隻有一個鼻子露在外麵,栗笙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隻能默默地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那邊兩人很快達成協議,雙方握手,那女人便又急急的走了。
栗笙猜測,就許力洋那個腦子,該不會又想收買人出賣公司情報吧?
正好店員小姐姐送上來咖啡,栗笙憤憤地喝一口,又迅速被這咖啡給苦到——
又酸又澀,確實難喝!
她皺著眉,麵無表情地想:
天也涼了。
應該實現她當時對許力洋的承諾——
許家該破產了。
……
臨近下班前,徐思怡竟然給秘書組的所有同事都叫了奶茶。
栗笙也分到一杯。
徐思怡遞給她的時候說:“許栗笙,咱倆扯平了。”
栗笙覺得好笑,“什麼扯平?”
徐思怡說:“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欠彆人的了,今天吃了你幾個餅乾,還你一杯奶茶。扯平了。”
栗笙笑笑:“你還挺客氣。”
徐思怡哼一聲,不屑地走開。
栗笙沒在意,快下班了,她把今天的工作內容又檢查了一遍,確保自己沒有遺漏,這才下班。
進電梯的時候,栗笙把今天中午撞見的那一幕和霍川說了。
她翻出照片,舉到他麵前,“霍總,我看不出這是誰。”
誠然,那女人包的和木乃伊似的,單這樣看,霍川也看不出是誰。
“發給薛讓吧。”
栗笙乖乖“哦”一聲,把消息轉給了薛讓。
薛讓回的很快,“收到。笙笙,你的餅乾剛才給我兒子吃了,我兒子很喜歡,說很好吃。”
栗笙被大家誇一天了,這會兒又被誇讚,叫她有點飄飄然了。
她劈裡啪啦地給薛讓打字,“薛秘書你喜歡就好!我以後多做一點你帶回去給兒子吃!”
她興高采烈的模樣全印在電梯的鏡麵上。
霍川不用低頭,就能自電梯門上清楚地看到她一臉傻笑的嬌憨模樣。
她很愛笑,笑起來也很甜,好像所有糟心的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也好像從來都沒有煩心事一樣。
電梯“叮”一聲到達停車場,栗笙應聲抬頭,霍川也同時收回目光。
坐上車後,栗笙這才準備喝奶茶。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奶茶的塑料蓋特彆緊,她用吸管戳了半天,吸管“噗噗噗”的發出悶響,愣是沒戳進去。
車裡很安靜,隻有她戳奶茶的聲音,栗笙覺得有點尷尬,隻想快點結束這尷尬的聲音,抬著手蓄力猛地一戳——
然後吸管成功的戳進了奶茶杯裡,並且開了道巨大的口子,奶茶濺出來,濺了霍川一身。
“……”
“……”
空氣仿佛凝固住,栗笙一臉呆滯地睜大眼,對上他冰冷的死亡視線,咕嘟咽一口口水,急忙討饒:
“霍總!我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這奶茶太難戳了。QAQ
但顯然她的道歉實在太單薄,霍川的目光快要將她灼穿。
栗笙心虛地扯了張餐巾紙就給他擦擦,霍川的領口被汙染了一片,奶茶將他的白襯衫染上深褐色,完美地破壞了他身上的那股拒人於千裡外的疏離感。
她也沒多想,隻是單純地覺得自己弄臟了他的衣服,於情於理都應該給他擦乾淨。
直到他毫無預兆地扣緊了她的手腕。
栗笙呆滯一秒,垂下頭。
扣在她手腕上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掌心沒什麼溫度,甚至偏涼,引她小小瑟縮一下。
栗笙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霍總,怎麼了?”
兩人離得近,他身上淺淡的冷杉香氣被濃鬱奶茶香所取代,臉有一半隱在暗處,神色晦暗。
栗笙的心無可預兆的“噗通噗通”猛跳兩下,兩頰迅速染上一層薄暈。
他看著她因為無辜而微微睜大一點的眼睛,微微皺起眉:
“隨便摸男人胸不好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才看清楚自己手擺的位置,剛才也就是情急,根本沒想這麼多,現在被他點破,栗笙手一縮,尷尬將手收回來,驚到結巴:“我……我……隻是想給你擦一擦。”
她慢慢往後仰,儘可能地與他拉開距離,乾笑兩下,“霍總又不是彆人,霍總是我男朋友呀。”
還有後半句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女朋友摸男朋友,天經地義。
好在霍川並沒有再繼續這個死亡話題,車子重新發動,車廂內靜寂,栗笙彆過臉,看了幾秒窗外的風景,仍舊無法驅散自己臉上的熱意,最終還是沮喪的低下頭玩手機。
手機上有喬妙妙發來的消息,喬妙妙給她安利了一本:
[笙笙!這本寫的好好看!我昨晚看到淩晨三點!安利給你啊!]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回程還有好一段路,栗笙默默地點開鏈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雖然這本的文案是所有人看了都會吐槽的文案,但不得不說,作者的筆力非常好,開篇就非常抓人,栗笙隻看了幾秒便陷了進去,欲罷不能地看了一章又一章。
霍川的車子開的很穩,她一點兒也沒有在車內看書的不適感,反倒覺得分外舒服,車子再開幾個小時都坐得住。
看著看著,栗笙覺得後背有點兒癢。
本來想著忍忍也過去了,身邊坐了座大佛,她背過手撓癢癢的姿勢也不太雅觀。可後背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癢的不行,實在擾人心情,隻好小心翼翼的將一隻手背到身後去,努力地去夠自己背上癢的地方。
說來也奇怪,她手剛一放到身後,背上就奇跡般的不癢了,她又縮著身子,想把那隻手給抽回來。
與此同時,另一隻拿著手機的手不小心點到了什麼地方。
一個機械的女聲突兀的在車廂內響起——
“不過是弄濕了他的外衫,給他擦了便是,可那個霍家出了名不近女色的少爺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圈在懷裡,伏在她的頸間輕笑:‘夫人,你若想要,告訴我便是。’……”
!
剛才平緩行駛著的邁巴赫一個急刹,停在路邊。
車廂內一瞬陷入死寂。
唯有她的手機還在孜孜不倦地念著後文,全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描寫。
栗笙的臉“騰”的一下紅起來,這會也顧不得什麼雅觀不雅觀了,趕緊手忙腳亂地關了手機。
這下車廂內徹底沒了聲響,靜的出奇,仿佛陷入了靜止。唯有她如鼓擂般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
栗笙都不敢和他對視。
實在太羞恥了!
她無措地扣著座椅下的一個小小凸起,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剛剛聽到的黃色廢料,怎麼也消散不去。
直到霍川的手指輕輕敲響方向盤。
一下一下,像是在給她的心跳數拍。
栗笙深吸一口氣,就聽見他用著那種她這幾天無比熟悉的、冷漠中帶一點不易察覺的嘲弄語氣淡淡開口:
“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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