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這一覺睡的很沉。
但良好的生物鐘還是在早上七點準時喊醒了他。
他睜開眼,對著天花板, 想起那個虛無縹緲的夢。
半晌, 他收回視線。
有點可笑。
洗漱完下樓,栗笙已經做好了早餐, 正在擺盤。
她抬起眼, “霍總, 你醒啦!”
霍川在餐桌前坐下,安靜地看著栗笙。
眼前的她與夢中的少女長著一樣的臉, 笑起來露兩個淺淺的梨渦, 身後是耀眼的晨光, 就站在他唾手可及的位置,似乎隻要他伸出手, 就可以緊緊的攥住。
栗笙擺好碗筷, 見他一直盯著她, 有點不解:“霍總?怎麼了?”
意識漸漸回神, 霍川垂下眼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荒謬和可笑。
——真的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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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一早到公司,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 充滿了警惕和戒備。
徐思怡首當其衝向她發難:“是你吧!肯定是你!你這個內奸!”
栗笙一頭霧水:“什麼是我?”
趙圓圓好心提醒她,昨晚總裁辦公室被盜, 有人將公司接下來的重大規劃都泄露給了許氏集團。
一大早,薛讓就神情嚴肅地叫了不少人談話了。
栗笙心下一凜,暗忖道:許力洋果然沒有放棄,又開始對川行打起主意, 看來泄密者必然是她那天偷拍的那個女人了。
徐思怡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虛,又斥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趙圓圓幫栗笙說話:“笙笙已經和許氏斷乾淨了,我相信一定不是笙笙乾的!”
徐思怡鄙夷道:“誰知道這是不是她和許氏的策劃好的計謀呢!”
徐思怡耿耿於懷的記起來前些日子的晚宴,許栗笙明明已經被許氏剔除,卻也能收到邀請函,這不是他們裡應外合是什麼?
“這……”趙圓圓說不出話來了。
“笙笙,你快說不是你做的呀!我不信你會出賣公司!”
栗笙眼神堅定:“我自然沒有。”
徐思怡不信:“那你怎麼證明啊?”
栗笙不吃她這套,“清者自清,我用不著證明。”
徐思怡冷哼一聲。
沒人說話,自然大家又都進入到戰戰兢兢的緊張工作狀態,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這半天下來,行為上的抵觸非常明顯。
栗笙有點憋悶,她捧著手機,盯著照片上包的和木乃伊有的一拚的女人,有點苦惱。
包成這德行,親媽也認不出來了吧。
更何況,川行集團那麼大,旗下員工眾多。
哪怕在公司裡找尋這個人,也要費不小的氣力。
——到底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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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吳萍萍說家裡有事要先走,便剩了栗笙和趙圓圓一起吃。
行至半路,栗笙忽然想到自己沒拿手機,和趙圓圓走到半路又中途折返,恰巧撞見拎著包正在戴口罩的吳萍萍。
趙圓圓:“萍萍,還沒走啊你。”
吳萍萍戴好口罩:“走一半想起來最近修路,路上不是灰多麼,回來戴個口罩。”
吳萍萍戴口罩很奇怪,她戴好口罩後,刻意地將口罩拉低了些,讓鼻子暴露出來一些。
栗笙的目光不自覺的在她臉上停頓了兩秒。
趙圓圓注意到她新買的包,“欸,你這款包我之前也想買的,但是隔壁M&G出了聖誕限定,我就那個去了。”
趙圓圓想摸吳萍萍的包,吳萍萍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在,“圓圓,笙笙,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啊。”
“嗯嗯,你路上小心。”
趙圓圓目送著吳萍萍走,撞了一下有些呆愣的栗笙,“欸,想什麼呢你?”
栗笙的左眼皮一直跳。
對著那照片看了一早上,照片裡的女人她也多多少少有一點隱約的輪廓印象。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見吳萍萍戴上口罩,她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被趙圓圓這麼一拍,栗笙的腦中有如過電,她驚奇叫了一聲,“天呐!”
趙圓圓看她:“咋啦?”
栗笙睜大了眼,搖了搖頭,“沒咋。”
為什麼她感覺吳萍萍有點像那張照片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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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笙這頓飯吃的並不輕鬆。
公司裡大部分人猜測是她泄密,一頓中飯,有不少人對著她議論紛紛。
趙圓圓也聽到了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她認真地給栗笙夾了一塊雞腿,真誠地看著栗笙,“笙笙,咱們倆是好朋友,那你能不能坦誠一點的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泄的密啊?”
栗笙搖頭:“真不是我。”
趙圓圓說:“好,那我信你。”
說完,趙圓圓就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私底下議論算什麼?有本事到我們麵前來說啊!”
食堂裡一瞬安靜,有幾個大膽的員工扯著嗓子喊:“說就說,許栗笙你敢做,我們還不敢說嗎?”
在這幾個人的挑釁下,大家又開始吵吵嚷嚷的議論開。
栗笙站起來,平靜地說:“真不是我。我相信秘書長調查清楚原委,會給我一個清白。”
她說話聲音不輕不重,語氣也不卑不吭,但卻有著神奇的力量,叫那悠悠眾口都閉上了嘴巴。
趙圓圓不甘示弱地跟了一句,“有不相信的現在儘管罵,如果秘書長調查清楚,泄密的人不是栗笙,你們罵她的人就都要向她道歉!”
食堂裡的言論這才平息。
好在薛讓的動作很快,栗笙和趙圓圓吃完飯回來,就有傳言表示公司內奸的範圍已經被找出來了,秘書長薛讓正在對人一一排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