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為酒會提供,工程量也不小,餐廳裡的工具更完善些。
等做好所有的酒會指定甜品,最後核對完後,也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喬妙妙提前下了班,被沈和安送到了餐廳門口。
三人一起把做好的甜品裝上車。
栗笙許久沒見沈和安,相比上回,他看起來顯得更清雋挺拔了些,見了她後也十分熟稔地打了招呼,接過栗笙手裡的東西,“我來拿吧。”
沈和安昨天剛回國,喬妙妙拉著栗笙坐進車內,“笙笙,你給他就是了!他今天就是來負責當車夫的。”
栗笙有點不好意思,衝沈和安笑了笑,“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這也是在幫妙妙嘛。”
沈和安把所有甜品放進後備箱,栗笙將它們整齊的碼在了透明的置物箱裡,蓋上了罩子,防止了灰塵落進去。
沈和安關上後備箱,坐進車內,“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喬妙妙很快接話:“那當然啦!笙笙的手藝真是沒話說!”
沈和安不由地笑起來,繼續對栗笙說:“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幫我照顧這隻小豬,很辛苦吧!”
喬妙妙氣哼哼的,去撓他的癢癢,“誰是小豬,你才是豬!”
沈和安怕癢,一邊躲一邊笑:“好好好,我是豬我是豬。彆鬨,開車呢。”
無形秀恩愛,最為致命……
栗笙看他們倆對話和互動,默默吃了一嘴狗糧。
QAQ ,你們倆這樣對待一隻單身狗,合!適!嗎!
三人抵達酒會時間不過才五點半,三人把甜品端進宴會廳後擺好,栗笙和酒會負責人核對完畢後,沈和安也走了。
喬妙妙把早就準備好的白色禮服裙遞給栗笙,“笙笙,我們一起去換衣服呀?”
喬妙妙不太適應這種場所,有栗笙陪著會舒服許多。
之前喬妙妙就提過這個請求,栗笙自然答應了。
栗笙隱約記得在這一場酒會上,喬妙妙誤喝下了藥的酒,差點讓人帶走,如若不是沈和安一直等在門外,發現異常,最終有驚無險的救下了她,不然她就被人給玷汙了。
雖然栗笙明白沈和安一定會救喬妙妙,但一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她還是義不容辭地應了下來,不管怎麼樣,不讓喬妙妙喝下那杯酒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
晚上七點,酒會正式開始。
杜安琪和她的小姐妹湊在一起,眼中有著諸多嫌棄。
這是什麼辣雞酒會?
香檳的味道都出奇的差。
有個小姐妹不安道:“安琪,你確定霍總會來?”
杜安琪哽了哽,艱難道:“應該吧。”
她真是搞不懂霍川了。
這樣的酒會放以前,霍川壓根都不會看一眼的。
可她得到的消息是——
霍川確確實實已經接下了這場酒會的邀請函。
搞什麼啊?
這酒會無非是一堆小主播和小三流演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找金主的歡樂場,霍川來這種地方乾嘛?
難不成,霍川也想找一個?
可她想起霍川那冷冰冰的氣質,就打心眼裡的拒絕這個念頭——她不信霍川也會是那種人。
不然她明裡暗裡投懷送抱多少次,他乾嘛拒絕?
她怎麼說也比這些不入流的小十八線要好吧?
論家世有家世,論樣貌有樣貌,身材更是頂尖的好,他若是這種人,沒理由拒絕的。
杜安琪也搞不懂霍川在想什麼了。
她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在酒會裡掃了幾圈,忽的定住。
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穿著一身熨帖得體的黑西裝,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
杜安琪攏攏波浪一般的頭發,窈窕地向著霍川走了過去。
而霍川的眼神至始至終沒有往杜安琪這個方向分來一眼,反倒一直落在不遠處的栗笙身上。
不得不承認——
她今天很漂亮。
略施粉黛的小臉上透著微微的粉,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閃爍著珠光一樣的潤色。長發被盤了起來,露出了一段修長的脖頸,上麵掛著一條細細的金項鏈。
整個人看起來既端莊,又美好,一張小臉至純至欲,有無數男人狼一樣的目光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上。
霍川的眼神暗沉了幾分,走了幾步,被阿諛奉承的人給攔住。
杜安琪也就是這個當兒走到霍川的身邊的,杜安琪不願直接了當叫他,隻是在他身邊輕咳一聲,提示他自己的存在。
可霍川仿若未聞,他淡漠的拒絕了那些人攀談的邀請,大步地向著許栗笙的方向走去。
杜安琪被冷落,站在原地,臉色有點難看。
她眼睜睜地看著霍川走到了許栗笙身邊。
杜安琪的小姐妹們也急巴巴地跟過來。
“安琪,霍總怎麼走了啊?”
“我剛剛看到的人是許栗笙嗎?她真的好low啊,都淪落到到這種場所來找男人了。”
“嘻嘻,我聽說她還要開餐廳呢。會有人吃嗎?”
“……霍總好像朝她走去了。”
杜安琪氣的七竅生煙,難得爆了句粗話,“媽的,這男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花這麼多精力陪他玩,他把我當什麼啊?”
那幾個小姐妹安慰她,“什麼馬配什麼鞍。霍川畢竟不是世代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他靠自己打拚上來的,自然喜歡那種不入流的小野菜咯!”
這樣的安慰自然也安慰不到杜安琪,她們這樣貶低霍川,那喜歡著、苦追著霍川的她成什麼了啊?
杜安琪臉色鐵青地訓斥幾個人,語氣暴躁,“霍川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們幾個來置喙!再亂說信不信我找人撕爛你們的嘴?”
那幾個小姐妹一驚,頓時敢怒不敢言。
杜安琪人前一直維持著大方的人設,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張狂的一麵,都有些不爽地在心裡無聲的嘲諷杜安琪。
杜安琪教訓完這群人,抬起頭時,恰好看見那個從來都冷淡至極的男人望著許栗笙,唇邊竟然化開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栗笙和喬妙妙手挽著手,雖然有無數上前搭訕的人,但兩人皆是淡定的舉杯回絕。
也有勸酒的,喬妙妙臉皮薄,原本是要準備喝兩口意思一下的,但都被栗笙嚴肅阻止。
久而久之,在場的男人都知道,那個漂亮的小主播身邊同樣漂亮的女孩子,是個煞風景的主兒。一時間也抵擋了不少洪水猛獸的殷勤。
霍川走到栗笙身邊,還是喬妙妙先發現的他。
喬妙妙驚喜道:“霍川,你怎麼來了?”
栗笙應聲轉頭,也有點驚奇的瞪大了眼。
她記得原書裡好像他並沒有來到現場,而是在得知喬妙妙出事後,利索地報複和打擊了那幾個對喬妙妙圖謀不軌的垃圾們。
霍川眼神平淡,意有所指:“這樣的酒會對女人不友好。”
栗笙一驚,難道他已經知道晚上喬妙妙會遭遇不測的消息了?
可還沒等到她問出話來,就有人拿著酒杯走了過來。
霍川的到來已經驚動了蘑菇娛樂的高層,已經有高層過來找他攀談了,都被霍川婉拒,那高層離開時賊兮兮地看了栗笙和喬妙妙一眼,笑眯眯地和霍川說:“那我就不打擾三位雅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人長的油膩的緣故,栗笙被那人那樣看一眼,頓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咬了咬唇,心知自己站在喬妙妙身邊也沒什麼威懾力,光看剛才那個高層的眼神她就明白了,女人在這樣的場合裡就都是商品。
這樣的判斷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想了想,還是她還是決定向霍川求助,“霍川,你能一直站在我們身邊嗎?”
依靠霍川的威懾力,喬妙妙這一晚被害的幾率應該就不大了。
他的喉結滾了滾,這樣被她需要的感覺,讓他一直按捺忐忑的心變得平緩了下來。
“好。”
霍川垂眼,忽的看見栗笙的鞋帶散了。
她穿一雙綁帶細高跟涼鞋,淺綠色的綢緞鞋帶不知不覺中已經散了下來,垂在了腳邊,但凡她不注意走動的話,很容易被絆倒。
他提醒她,“鞋帶散了。”
栗笙“呀”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左腳的鞋帶散了出來。
喬妙妙也看到了,“欸,怎麼辦呀!”
栗笙和喬妙妙都穿著裙子,如若蹲下,勢必會走光。
可不係鞋帶又不行,等會走動綁帶鬆開,栗笙肯定要跌倒的。
正當兩人愁眉苦臉的時候,霍川麵色如常地蹲下了。
他給她係鞋帶,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
其實他很小就有照顧人的能力,隻是越長大,內心越封閉,一直沒有試圖關心、照顧過人罷了。
栗笙呼吸一滯,緊張的不行,小腿微微的抖了下,腳踝忽的碰到他的手。
微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蟬,霍川也同樣的僵硬了動作。
栗笙迅速紅了臉,小聲道:“霍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霍川仿若未聞。
他手裡的動作很細致,很快,那散亂的綁帶在他手裡,漸漸變成了蝴蝶結的形狀。
喬妙妙站在一邊,簡直看呆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冷冰冰的霍川嗎?
同樣震驚的,還有杜安琪的那一幫小姐妹們,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而杜安琪的臉都綠了。
“我去。我眼睛出現幻覺了嗎?”
“這……這……這特麼?!是霍總?霍總……給許栗笙係鞋帶?”
“……好像……真是霍總啊!”
那個在她們的印象裡,從來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在動作輕柔的給許栗笙係鞋帶?
???
有沒有人來告訴她們,這特麼是個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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