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沒有嫁給北安郡王的時候,就有一個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二人那時便是時常見麵,因此了解的深,感情也就非同一般。
她拉著陸徵坐下,又佯裝生氣的道:“你們兩個也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不來告訴我一聲兒,叫我高興高興,要不是王嬤嬤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要做夫妻了呢!”
陸徵除了跟元青菲在一起的時候比較愛說話,跟彆人相處時,基本上是不說話的,而且他這會兒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是早就喜歡元青菲了的,太後指婚也是他讓惠寧王騙來的,所以對這件事毫無意外,雖然高興,但也不是驚喜,而是認為理所應當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來跟北安郡王妃說一聲。
北安郡王妃早前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陸徵能夠娶元青菲,如今實現了,她佯裝著生氣都很不像那麼回事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喜悅。
她多數時間都悶在王府裡不出門的,所有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王嬤嬤來告訴她,因此她隻知陸徵與元青菲定親之事,卻壓根兒就不知曉元青菲中毒受傷之事,更不知曉外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惠寧王對元青菲一往情深之事。
她要是知道了,非跑去惠寧王府把惠寧王給臭罵一頓不可,王嬤嬤隻敢揀了好聽的說與她聽,那些不好聽的,她連半個字也不敢吐露,陸征也鄭重的告訴過王嬤嬤,每天隻許報喜,不許報憂。
陸徵陪著北安郡王妃說了一會兒話,直到見她有些疲憊,這才出了她的屋子,去找陸征。
陸征得知陸徵的來意,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哄女人?!你要學怎麼哄女人?!”
陸徵被他一驚一乍的模樣弄得好不尷尬,好在他臉上一向沒什麼表情,膚色又是古銅色的,臉紅也瞧不出來。
陸征像是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上上下下把陸徵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直到陸徵似乎要發飆,陸征才“嘖嘖”兩聲,感歎道:“榆木疙瘩也有開竅的時候哪,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男人呢!”
陸徵眼神瞄過去,殺氣畢露,嚇得陸征一個哆嗦,隻是片刻後他又硬氣起來:“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陸徵收起能夠殺人的眼神,淡淡的道:“你廢話太多,我隻是提醒提醒你。”
陸征繃著臉不說話,一副高傲的模樣,隻是過了一會兒便又繃不住了。
他實在太好奇了,陸徵竟然也想著要哄哄女人!
就算有人說惠寧王改邪歸正不玩兒女人了,他也會有一分的相信,說陸徵由正入邪,想要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他是一點兒心理準備也沒有哪!
他像是一隻搖首擺尾乞求主人賞塊兒骨頭啃一啃的小狗兒,蹲到陸徵身邊,腆著臉笑著道:“你跟我說說,是哪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讓你動了凡心,甘願墮落從神為人?”
陸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陸征卻不放過他,兀自站起身,踱著四方步,“嘩”的一聲打開折扇,一臉室外高人模樣的漫聲道:“本仙掐指一算,原來你被一隻千年修成人形的狐狸精給迷住了!這位公子,若是想要與其結成夫妻,你的神力必將大失,一切都將與常人無異,你,決定了嗎?”
陸徵二話不說,站起身便往外走。
他怕自己走的慢了,會忍不住伸手劈了陸征!多虧了今兒沒帶劍,否則陸征這會兒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舌頭還是兩說的事。
陸征趕緊上前攔住陸徵,滿臉誠懇真摯的笑容:“得得得,大哥,是我不對,你彆走啊!”
他生拉硬拽,硬是把陸徵拉了回去。
“你是把元八小姐惹惱了吧?不理你了?”
陸征總算說出了一句重點,陸徵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可是這句話還是戳中了他心頭的傷,臉色又轉陰了。
陸征好像沒有看見陸徵的臉色一般,又開始感歎道:“嘖嘖嘖,我早就看出你們二人有貓膩了,沒成想太後她老人家竟然這般有眼光,直接給你們倆指婚了!你偷偷喜歡了人家那麼久,怎麼才定下親事就把人給得罪了?八小姐那是脾氣多好的人啊,她連我們家那個遼東來的傻大個兒都能忍受的了,你頂多就是冷了點兒,話少了點兒,她怎麼會不理你了?你看看啊,你的模樣英俊,唔,比起我來是差了點兒,關鍵是你皮膚不好,整天風吹日曬的,也不知道收拾自己……”
他羅裡囉嗦又開始說一大堆沒用的,而且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陸徵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一般。
他今日這是腦袋被驢踢了不成,閒著沒事兒來陸征這兒找刺激!
陸征繞了好大一圈兒,終於又繞了回來:“這女人哪,有時候要把她們當孩子,耐心的哄著,有時候要不把她們當人看,直接撲上去撕衣裳打屁股!你們家的那位,瞧著脾氣很好,也不發火兒,但是是個有主見的主兒,你要軟硬兼施才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