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西不好吃、鹿不好擼、單身狗的日子不夠爽?找什麼男朋友。
梅驚弦天馬行空的想了一會兒,幾乎要被自己逗笑了。
他嚴肅了下表情,慎重的看著陸小鳳,“這次算我請你幫忙,土窟春、西鳳酒、梨花釀、燒春、石凍春,你想喝什麼直說,到時候我都給你安排上。”
他不好酒,卻有重度囤物癖,背包中的酒水屯了不少,陸小鳳就是想在酒水裡遊泳都可以。
“我……”
陸小鳳話還未開口,外麵忽然傳來一聲駿馬嘶鳴。
梅驚弦眉頭一皺,撈起青玉流就出了馬車。
在揚州雇來的車夫抓著馬鞭瑟瑟發抖,翔月揚起前蹄不停嘶鳴。
前方,十數個黑衣蒙麵人持劍而立,殺氣騰騰的盯著這邊。
陸小鳳跟著湊過來,眯著眼一看,“找你的?”
梅驚弦瞥了他一眼,淺笑道:“你怎麼不說是找你的?”
兩人都是江湖上炙手可熱的人物,這些黑衣人明顯來意不善,卻也不好說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不再多說,梅驚弦轉向前方,揚聲道:“諸位擋了我們的去路,不知意欲何為?”
“要你的命!”
其中一位黑衣人厲喝一聲,率眾攻過來。
陸小鳳立刻躲進馬車裡,還不忘對梅驚弦道:“看,我就說是找你的。”
“你就這樣躲著讓我獨自迎敵,還是不是朋友?”
梅驚弦一邊說一邊擋在車夫前麵,手上一撥弦,淡青勁氣直接擊飛了前方兩個黑衣人。
陸小鳳懶散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這天寒地凍的,我還要冒著被西門吹雪捅一劍的風險陪你跑去萬梅山莊,你說我是不是朋友?”
對於坑了陸小鳳這件事,梅驚弦做的時候毫不猶豫,但其實也不是不心虛的,登時就沒說話了。
這些殺手的劍法狠辣無情,是極為不要命的劍路,梅驚弦擋在那被嚇得動彈不得的車夫麵前,遠程禦音攻擊,絲毫不讓他們近身。
對於這些手上已然有了不少人命的血腥殺手,他未曾留情,雖然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卻直接廢了他們拿劍的雙手筋脈。
看著眼前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他正要出口問主使者,背心卻忽然一冷,隨即是蔓延開來的劇痛。
梅驚弦渾身一顫,轉頭的時候,看到車夫獰笑的臉孔。
他忍著痛拍開車夫的手,手上蓄力,一掌將其擊斃。
陸小鳳聞到血腥味,忽覺不妙,一把推開車門,正看到梅驚弦背後插著一把匕首。
鮮紅的血液蔓延開來,洇濕了黑發,染紅了白衣。
陸小鳳慌忙扶住他,“驚弦,你怎麼樣?”
“還、還好。”梅驚弦麵色發白,額頭冒著冷汗,嘴唇卻開始發青。
他喘了兩口氣,艱難道:“我背後插著的是什麼?似乎……塗了劇毒。”
“是匕首。”陸小鳳聽到上麵塗了毒,心中不由慌張起來。
“你、你□□……”梅驚弦趴在他的手臂上,牙關緊咬,重複道:“□□!”
“□□血會留得更多!”陸小鳳聲音也大了起來。
他想到是自己躲懶讓梅驚弦獨自應敵才讓他遭了暗算,心中自責愧悔又焦慮,“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我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
冬日裡的寒意加劇了背後的痛楚,梅驚弦覺得又痛又冷,身體顫抖不停,斷斷續續道:“我、我能自救……你把匕首……□□……”
聽到他的話,陸小鳳想到對方之前救治葉孤城的神秘手段,緊繃的心神稍稍鬆了些。
他抹了抹額角冒出的冷汗,“那……那我拔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眼明手快的拔出了那柄匕首。
“唔!”
梅驚弦悶哼一聲,直接咬住了陸小鳳的手臂。
痛!
實在是太痛了!
他還從來沒這麼痛過!
不行、不能哭!哭出來就太丟臉了!
就算痛得流淚也不能讓陸小鳳看到。
梅驚弦忍著痛,把臉埋在陸小鳳手臂上,偷偷蹭掉溢出來的淚水。
陸小鳳沒注意到他的動作,隻顧著去給他的傷口上藥。
然而藥粉一散上去就被湧出來的血水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