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洛然被罩在鐘內,鄒夫人喜不自禁,還是鄒國軍要穩重一些。
“哢嚓哢嚓”,一陣機關聲音。老派出生的鄒家,書房中意料之中存在著爛熟的“暗門”,此時門被移到一邊,露出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來。
“道長,您的計劃真是完美,女魔頭如今被困,我們是不是要進行下一步了?”鄒國軍拱了拱手,對這個道人似乎頗為尊敬。
誰說鄒家一定要靠彆人了?
鄒老太爺本身存在的人脈,才更可靠!——就像這個鄒國軍許下無數好處才請來的“世外高人”,不是定下了一條完美的計策,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鄒國軍自得,鄒夫人一掃這麼多天來壓抑,壓根兒沒注意到他請來的“高人”,雙手微微哆嗦著。
天地良心!他要是知道這次找鄒家麻煩的是一個築基期前輩,就是鄒國軍許諾的再天花亂墜,他也不肯踏出苦修之地一步的!
現在怎麼辦……中年道士腦中轉過千百次念頭,剛有幾分僥幸地想,萬一經過他加固的銅鐘和玻璃能抵擋住築基期的攻擊,銅鐘就傳來一陣顫動。
“嘶——”銅鐘顫動,根本不是金石相撞的聲音,而像是有人用利刃劃破了一張紙。
沒錯,這經過加固的銅鐘,就仿佛是一張薄薄的牛皮紙,如今有人手持著利刃,往下一劃——
白光一閃,銅鐘就碎成了兩半,往旁邊倒去。
在鄒家夫妻的目瞪口呆中,林洛然毫發無損,右手提著一把劍,站在銅鐘的廢墟中,透過防彈玻璃,緊緊盯著他們請來的“高人”。
中年道士雙眼圓瞪,第一次看清這位築基期修士的樣貌。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他不過是在山中苦修了十來年,怎麼如今的修行界變化的這樣快了?何時又添了一名如此年輕的築基期修士?——還是女修!中年道士手指僵硬,誰不知道,女修士最是小氣不講理的,這可怎麼是好。
中年道士苦著一張臉,哪裡還看得見鄒家夫妻求救的眼神,他自己,還不知道如何脫身呢!
林洛然冷哼一聲,提著“昭劍”對著防彈玻璃一劈,這經過某種秘法加持的玻璃,在五品法寶之下毫無抵擋之力,嘩啦啦碎了一地。
中年道士眼尖地看見碎掉的玻璃碎片上都是白霜,他自己就打了一個冷顫。
碎掉的玻璃,如同鄒家夫妻碎掉的心理防線。
林洛然剛剛踏入書房,鄒夫人已經變成歇斯底裡的野獸,欲要撲上來廝打,自然連林洛然的衣角都沒挨著,就被踢飛了出去。
鄒國軍整個人都垮掉了,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感覺逃生無望,什麼高官權勢,都不足以保命了。
那個中年道士半鞠著躬,唯唯諾諾叫了一聲“前輩”,林洛然毫無情緒回了句:“你某些方麵倒是頗有些本事。”叫他頭低的更低了。
林洛然倒不是恭維他,這個中年道士也就練氣中期修為,先前她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此人的氣息,掩藏氣息方麵,他確實有幾分本事。
林洛然曾經想過很多次,到底要如何對付鄒耀威父母,才能既立威,又能解恨。
可如今看著瞬間老了十歲不止的鄒國軍,和披頭散發倒在桌腳旁曾經盛氣淩人的鄒夫人,林洛然卻突然覺得報仇有些索然無味了。
事到臨頭叫林洛然再放過他們,然後讓痛失獨子和大丟麵子的鄒家來報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折磨他們之類的想法,林洛然卻也沒有興趣。
於是在中年道士戰戰兢兢的煎熬中,林洛然一人賞了鄒國軍和鄒夫人一個火球,兩人都是沒來得及痛呼幾聲,就用相同的死法,和他們的寶貝兒子踏上了黃泉路。
聽著鄒家夫妻的慘叫聲,中年道士冷汗淋漓,林洛然處理完今天的正主,視線剛剛轉到他身上,他就禁不止害怕起來。
誰說修士不怕死了?
一個人隻有享受過了極致的富貴,才會越發害怕貧窮。
同樣的道理,隻有追求長生的修士,才更比普通人更怕死!
這電光火石之刻,中年道士突然想起來林洛然進屋時說過的一句話——你某些方麵倒是頗有些本事。他自然當然知道,他能使築基期修士走眼的,就一樣本事。
“實不知鄒家螳螂擋車是與前輩作對,晚輩誤信他之言,冒犯前輩的地方,願以‘斂息術’獻上,以求前輩見諒……”
他誠惶誠恐,其實林洛然更愕然。
怎麼,本姑娘看上去很像打家劫舍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