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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隻是開始,要何時才能結束?
夢境終於前進到了她發現李安平劈腿的畫麵,她以為自己不是那麼在意,然而再次經曆,林洛然卻想不起當初是怎麼挺過的。
七八年的感情,抵不過富家小姐的一招手。
林洛然一時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誘導: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畢竟是心境不同,修行後的經曆,為林洛然推開了另一扇灑滿陽光的窗戶,也讓她的性格更加堅韌。怎麼會想到死?真是太不正常了。
她有一絲疑惑,然而夢境頃刻大變,又開始循環播放。
歡樂可以遞增,悲傷自然能累積。
當人反複經曆當初的歡愉,那最後的悲傷,就會被放大到絕望的地步。
這才是,情絲的真正威力——絲絲入扣,點點收緊,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步向死亡!
夢境以外,李安平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將斷未斷,林洛然神色忽喜忽悲,時而笑靨如花,時而滿麵淚痕……至少從現在來看,林洛然沒有絲毫的勝算。
時間倒回一天前。
不管洞庭龍宮中鬨得怎樣天翻地覆,然而現實世界中的芸芸眾生總是要活的。
神秘的修真界已經被撕開了麵紗的一角,然而普通市民對於佛道的差彆,劃分的也不是那麼清晰。
金陵市中山陵近來三天都閉園以待,讓不少人捶胸頓足損失了多少旅遊收入,有消息靈通之輩,卻知道裡麵正在舉行一場有帝都中央某部牽頭,金陵市委積極配合的“法會”,說是為了超度多年前那場大屠殺中無辜的遇難者,這一名頭,已經足夠讓市民們心生感激,毫無怨言。
雖然不知道無神論的我黨何時也信佛了,但那場災難,誰家沒有沾親帶故的遇難者,過了這麼多年,在這些死者被拔高到民族的高度後,終於能想起不以宣傳為目的,低調安靜地為他們做一場“法會”,一些還有當年記憶碩果僅存的老人,甚至嚎啕大哭——被屠殺的平民,或許就有他的夫,他的母。
法會由五台山顯通寺為主,普陀,九華都有寺廟加入。普濟是顯通寺佛修的高僧,眾人便推了他做那主持法會之人。休息間總有一些得了消息的高官或者豪富來拜謁,走時勢必要求些沾染了佛性的物件走,若非智休小沙彌見機,普濟大師恐怕連袈裟都要舍了去。
佛修入世,何等大事,峨眉佛宗也不是後娘養得,沒有得到通知,他們也得捏著鼻子求加入,四大佛山,單缺了峨眉也說不過去。
因為峨眉的加入,有通家世好之誼的青城觀很快得到了消息。人老成精的徽竹道長,異常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法會”的時間太過巧妙。他還沒懷疑到林洛然身上,卻深知洞庭龍宮之行,會出亂子。
徽竹已經多年未出青城,此刻也坐不住了,起身趕往洞庭。
龍宮卻入口渺渺,再也不是徽竹能進入的。更何況,那個一身破破爛爛的道人,就在湘妃祠中,對著那彩色泥塑胡言亂語,徽竹不得不恭敬起來。
眼前之人,卻是正宗的修行前輩,結丹期的修士,徽竹終於相信那傳言是真的了。
一個年輕人隨侍身側,正在小心拂去湘妃祠香案上的灰塵,動作仔細謹慎,不知是性子使然,還是因為結丹道人十分看重這地方。
“你是想去龍宮吧?”那道人拈了一注香,叫年輕人替他貢給“仙子”,臟膩膩的道袍在惟妙惟肖的彩色泥塑前,居然也不自慚形穢。
徽竹做了許多年修行界的第一人,心中自然傲氣異常,然而實力就擺在那裡,他也不得不執晚輩禮:“不敢欺瞞前輩,實是去洞庭龍宮尋晚輩門下的孽徒。”
瘋道人笑起來,牙上一個玉米粒閃閃發光:
“是不是去尋孽徒,還是去乾彆的,也隻有你自己心中清楚了……不過龍宮已閉,不到繼任宮主出世,老道士也進不去,你不如在此陪陪老道士可好?”
一個結丹期修士叫你陪他,尤其看上去精神還不太正常的結丹修士,你留還是不留?
徽竹似乎彆無選擇。
洞庭湖的夜景迷離,年輕人上了香,有些走神。想一想,也有三年多不見,他竟有些想不起來那人的臉了。
我們的小柳在時隔三年之後,終於再次得到了戲份,求書評,求紅票,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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