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爾,我叫澤依同,阿媽說是“橄欖”的意思。
那“阿娜爾”呢?
阿娜爾啊,是石榴的意思,莫啦也說你像石榴呢,真漂亮。
小姑娘嘰嘰喳喳歡快地像草原上的雀鳥,她教自己擠牛奶,做酥油,學騎馬,兩人像親姐妹,一起放牧,一起學唱牧歌。
阿娜爾,是草原上最美的石榴花——那個小姑娘不止一次這樣說。
那個小姑娘,她叫澤依同。
自己,叫林洛然。
………………
半空中的人影睜開眼睛,一雙美目流光溢彩,像是天下最純粹的琥珀。
她的眼中,不再透漏著無助,一絲痛苦被隱藏極好,更多是堅定。
她不再是平凡的阿娜爾,是光芒萬丈的,林洛然!
山穀中最後一點薄霧四下潰散,野馬們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女人,眼有疑惑。她發出的氣息,比那極其凶惡的頭狼還要強大。
林洛然終於找回了自己。
火鳳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來,“恭喜你成功了……結丹的機會就在眼前,不過我猜你更想先救那牧民小姑娘。”
林洛然一愣,“她還沒死?”
沒死,那個叫著她“阿佳”的澤依同,居然沒死?
林洛然突然反應過來,怒道:“就算我失憶無法使用能力,你明明可以救她,怎麼還眼睜睜看著她斷臂?”
火鳳啞口無言,半晌才咬牙切齒:“沒她這一斷臂,隻怕你要做一輩子阿娜爾了,這個法子太過冒進了一些,本皇見你挺享受做草原牧民的生活嘛,難道你願意一輩子放馬?”
林洛然喃喃,“那也不需要舍去她一條胳膊,讓我醒來。”
火鳳冷哼,主動切斷了同她的聯係。
林洛然知道自己有些貪得無厭,是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彌補心境的缺失,順利結丹,好前往蓬萊,為林媽尋找重塑道基的方法,偏偏這種封印記憶和能力的方法及其危險,是火鳳施展的,法成誓約已定,就算是火鳳反悔想要幫助她恢複記憶,也會觸動法則的誓約,受那法術反噬之苦。
但是,以澤依同的手臂,來助她於失憶中找回自己,林洛然又哀痛莫名。
她輕輕落在了地上,白雲眼睛裡有迷茫,不認識她這個變化很大的主人了。她將一粒小還丹拿在手心化掉,手掌撫摸過白雲脖子的地方,白雲的傷口製住了血,不出兩天,白雲就會完全痊愈。
它低下頭來舔了舔她的手心,想要把殘留的藥液,塗抹到她受傷的右臂去。
林洛然抱著它的脖子,一人一馬又找回了默契。
她和阿娜爾,原本就是同一個人。
不同的是,林洛然擁有“阿娜爾”所沒有的能力。圈起一堆沙石,將澤依同的斷臂和她騎來的牧馬都掩埋了,林洛然又往案發現場走去。
與方才的驚慌失措不同,林洛然是冷靜自持,眼力超群的。
她不單一眼就掃過,這血跡斑斑的現場,隻有人的屍體,並沒有狼屍,還發現那壞掉的擋風玻璃,凹進去的引擎蓋,是被某種生物,以大力一擊而成。
是那隻傷了白雲的動物?
林洛然懷疑是否為草原狼群的頭狼……連白雲的速度都會被它所傷,倒是有些門道。一想到可能是這東西傷了讓澤依同斷臂,還擄走了她,林洛然的眼內就覆蓋上一層比寒冰還動人的薄霜。
她耳力非常,靈力重回體內,萬事都在掌握中的感覺很微妙。
殘破的悍馬中居然還有微弱的呼吸聲,金係靈力在她指尖彙聚,她撫摸過的地方,車門被完整地切了下來。
一個中年男人在皮座椅上苟延殘喘,看見林洛然冷著臉站在麵前,他劇烈咳了起來。
“你……你居然沒死。”
一顆金牙沾滿了鮮血,在這雪山中也洗不掉銅臭的金光。
林洛然突然笑了,“我沒死,所以你就得死了。”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胸前被狼抓出的傷口血流不止,“你,你不能殺我……我有很多錢,給你錢,救我。”
林洛然原本手心已經冒出了火焰,聽到他的話,反而一愣。
“對,我殺了你,那我和你也沒什麼差彆了。”
那個中年男人,看見林洛然指尖變魔術一般冒出又消失的火焰,他眼中光彩更勝,“修仙者,你居然是修仙者!”
林洛然不再看他,毫不遲疑離開了。
中年男人狂熱大叫:“仙子,仙子,仙子收下我吧,我可以將萬貫家財貢獻,可以為您尋來天下最珍貴的寶物,您喜歡什麼,老鷹還是賽馬?仙子……”
林洛然已經騎在了白雲背上。
“走,我們去救澤依同。”
白雲的尾巴在半空中甩了一個漂亮的弧線,這是中年男人瞳孔中最後的一道光
難道沒有人猜到小林子是自我封印記憶,以求尋找真我,突破築基期麼……⊙_⊙我還以為喝酥油茶那張說的很清楚,太失敗了,哎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