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觸汽車的話,隻有利用神識才是最安全的。
林洛冬“看見”了兩輛車頭撞到一起的小車,裡麵的確是一個活人都沒有。說的更準確一點,隻有駕駛位上的兩個司機,麵帶安寧的笑容,卻七孔流血的死狀——他們的樣子,好像死之前,見到了什麼不願與旁人分享的美景,所以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
而車內除了兩個已經停止了心跳,死狀詭異的司機,不管是先前有些莫名其妙囂張的日本學生,還是笑容可掬的女留學生黃絹,都憑空消失了。
“從我們聽見尖叫,到車輛急刹,一路奔來,不會超過三十秒吧?”林洛冬思考時,有幾分像林洛然,眉頭總是不自覺皺起。
黃維鑒點頭,兩個死在他們眼皮下的大活人,和悄無聲息消失無蹤的學生們,這肯定和華夏修士們來此的任務有關,到底是什麼呢?
線索就在眼前,甚至還有一麵之緣的同胞陷了進去。
林洛冬眼神中是堅定,他和自己一樣,不能坐視不管。黃維鑒手腕微動,已奮筆疾書,筆端落下草書的線條,少年緩緩念道:“我欲乘風歸去……”
他的聲音和筆勢牽動了天地間某種力量,靜謐的夜色下突然起了風,卷起了地上的落葉殘花,黃維鑒抓起林洛冬的胳膊,兩人被這陣看似威力不顯的清風吹到了半空中。
林洛冬有幾分吃驚,驚愕難掩,“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借風?”
雖然知道好友所學的“儒術”,是另辟蹊徑的修行方式,但築基期以下的修士無法靠風力飛行,這已經成為了林洛冬的定向思維,突然見黃維鑒截取了一句名詞,竟真的乘風而去……這太兒戲了一點,黃維鑒平日裡掩藏的未免太好了吧?
黃維鑒沒有搭理他,筆勢一轉,他和林洛冬的飛行速度陡然加快,兩人在禿子筆的指引下,直奔富士山頂而去。
如果林洛冬境界再高一點,會輕易看出來,並不是黃維鑒修行方式逆天,少年借風而飛,更多的是靠著這神奇禿子筆的指引,才能讓兩個人的身體重量被清風托起,借勢而飛。
在他們消失後,一個穿著迷彩服躲在山坡的後的特種兵露出了身形。
“咦,這次派了兩個這麼年輕的國內修士來?”
借助手腕的小巧卻功能不俗的通訊器,士兵能清楚聽見兩個少年的對話。
因為事情牽涉到此次的人口失蹤,他正準備將視頻傳給上級,身體卻陡然僵硬了。
沒有人知道士兵看見了什麼,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勝,然後眼耳口鼻都開始流血,不過幾秒鐘,就氣絕身亡。
他叫杭坤,是前途無量的華夏代號“光明”的特種大隊副隊長,享年28歲,單身未婚,永遠長眠於富士山河口湖登山口2號公路旁。
夜色濃稠,似乎有豔麗的裙擺一閃而過,樹上的鳥雀為之一愣,眨眼再看時,樹影婆娑,特種兵死去的山坡上,並沒有特殊的異常。
眼花了吧?麻雀小小的腦容量不足以讓它深入思考,正值夏天,富士山遍山遍野的漿果更讓它興致盎然。
…………
黃維鑒控製著風勢,勉強降落在了一座古樸的日式庭院之外。
他手中握著的禿子筆,不知察覺到了什麼,滾燙發熱,幾乎要脫手而出。隻有幾年前的蝙蝠妖,讓禿子筆產生過類似的狀態,黃維鑒不禁如臨大敵。
“怎麼不進去?”林洛冬看著這片稍顯低矮的日式庭院,不知好友又在發什麼呆。
黃維鑒藏在劉海下的眼中有深深的無奈,過渡保護說的就是林洛冬吧?非得吃虧才能學會謹慎麼?他和林家姐姐一點都不像。
兩個少年小心翼翼在四周查看,總算勉強找到一個類似路牌的東西。
日文看不懂,英文翻譯總不能精準表達意思,還是林洛冬摸出了掌上電腦,才百度出路牌的意思。
“本宮淺間大社?”
黃維鑒一愣,“查查這裡是乾什麼的。”
林洛冬手指靈活在屏幕上滑動,萬能的度娘很快告訴他真相:“是祭祀富士山山神的地方,什麼‘木花開耶姬命’女神,名字真是繞口。”
黃維鑒臉臭的像誰欠了他幾百萬,冷哼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林洛冬正想詢問,原本安靜的院落中傳來少女的哭聲,咦,有些耳熟——這不是那個女留學生黃絹的聲音?!
求呀嘛求紅票,滿地打滾兒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