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十分鬱悶掰著指頭數了數,早忘記了今年多大。
不過,看樣子《大道》出現了,那人不知何時才會來見小林子,火鳳將鳥頭埋在翅膀下,它從來就沒弄懂過那人的想法,真叫人,不,真叫鳳挫敗無比。
……
火鳳的心情忐忑,守在房間外踱步時,林洛然全然不知。
她體內靈力被耗空,異常疲憊,伏在桌上枕著《大道》,睡得異常香甜。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嘰嘰喳喳的女音,又甜又脆,好像是山雀在指頭嬉鬨。她驀然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大岩石上,湖風輕柔,日光和煦,前方十米處,更靠近湖岸的地方,擺了個案幾,白色的紙被風吹得激蕩,說話的是七八歲時的……尛尛?
她穿著極好看的裙子,梳了糖包頭,笑起來是大大的眼睛能彎成月牙狀,一蹦一跳,裙擺隱隱流動的光華,真像幼時春節年畫中觀音座下的女童。
尛尛先前的話語,顯然是對著身邊的人說得,普通的長袍,普通得像蒙了一層霧氣隨時要淹沒在人群中的長相——是長袍男人!
見到尛尛還能淡定,畢竟也見到過了兩次,算有心理準備,見到長袍男人,林洛然一驚之下,差點從大岩石下摔下去。
她弄出悉悉索索的動靜,哪知湖岸的兩人,並未看見她一般。
“這些字好難,尛尛不想學了,我們去看鹿好不好?”
尛尛揚起臉撒嬌,林洛然不知道那後來有著狡黠眼神的尛尛,原來還有這樣一麵。她本以為長袍男人不會答應,但他卻點了點頭。
黃昏的夕陽下,他的臉被湖邊的水汽覆蓋,模糊不清,一如這絕美的湖光山色,隻剩下國畫的寫意,讓人記不住確切樣貌。
“抱我,抱我。”尛尛拉著長袍男人袖口撒嬌,那一臉淡漠的男人,林洛然以為他必不會應她,卻出乎意料,真的彎下腰來,抱起了尛尛。
不遠處的草叢與灌木交界處,有兩隻麋鹿,嘴巴一張就卷走了幾片嫩葉,長袍男人抱著尛尛過去,小鹿們主動跑過來,尛尛從長袍男人懷中跳下來,抱著麋鹿的脖子咯咯笑起來。
長袍男人低頭看她,風將他的袍子和頭發都吹起來。
幾步之外是澄清的湖水,波光粼粼的湖麵被夕陽染成金色,沒過膝蓋處的青草,抱著麋鹿脖子的尛尛,靜靜等待她玩耍的長袍男人,林洛然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不小心窺視了屬於彆人的幸福時刻,竟讓她一時失神良久。
這像是做夢,深林的鳥鳴又這樣真切。
小女孩的聲音,長袍男人的身影……她怎麼會夢見這樣的時刻?
不對,這不是夢,定是那藍皮《大道》書!
林洛然往湖邊案幾望去,尛尛追趕著麋鹿越走越遠,長袍男人緩緩跟在身後,這湖邊靜謐,竟隻剩下她一人。
練字,她醒來之前,他們在練字!
林洛然忍不住移動腳步,一點點往湖邊挪去。
被風吹起來的,果然是一疊寫過的字帖。林洛然辨認了半天,依稀是《大道》書封麵那種從未見過的文字。
雖然筆法生澀,是初學者所描寫,林洛然還是能感受到若是字成,其中包含的是怎樣的天地威能。
林洛然咬牙,想要翻動字帖,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桌子,撲了個空。
她到湖邊險險刹住腳步,幾乎掉到湖裡去。
為什麼她能睡在岩石上,能行走在這地上,卻沒辦法翻動那字帖呢?林洛然不知當中緣由,見長袍男人已經抱著尛尛往回走,急得滿頭大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