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走了這麼久,還沒脫離冰湖範圍?”
老廖捉摸不定,“不會吧?”
山腹中沒有幻陣,二人又不是普通人,鬼打牆的小把戲可騙不過他們。地勢明明一直在上升,林洛然兩人堅定認為自己是在走山腹捷徑往山頂去,難道一直沒出冰湖範圍?
林洛然想了想,扭頭問老廖:“您有能防水的東西吧?”
老廖橫了她一眼,掏出顆鴿子蛋大小的藍色明珠含在口中。
林洛然暗暗吐血,避水珠啊,老廖果斷是大土豪!
她見老廖有了準備,召喚出飛劍,似乎準備一劍斬下,劈開這片薄薄的山壁——劍光落下之時,突然詭異右斜,一隻靜悄悄停在山壁上的蜻蜓被林洛然一劍斬殺!
蜻蜓死的不能再死,老廖嘴裡塞著避水珠,腮幫子大鼓,含糊道:“沒有…半點血,已經被凍僵了。”
山腹當中怎麼會有蜻蜓,沒有半點生命氣息,倒真是好掩飾。
可惜,她怎麼會真的去劈開山壁放任湖水倒灌?林洛然冷笑,她可沒忘記那讓銀龍屍身尾巴都快凍掉的“暴風雪”,若她和老廖被倒灌的湖水包圍,瞬間被冰雪封住,林洛然沒把握能逃出生天。
若不是火鳳冒險提醒,她絕對發現不了是這隻蜻蜓一直在誘導他們前進的方向。
不對,它將他們引來,隻為了迷惑林洛然主動劈開山壁?
連她如今行事都今非昔比,留有後招,彆說那東西……
老廖捏起蜻蜓屍體碾成冰渣碎末,沒研究出個什麼,拍拍手正準備吐出口中的避水珠,林洛然突然麵色大變,拉了老廖的手奪命飛奔。
老廖慌忙之中差點將避水珠吞下去,哽得他老淚橫流。
林洛然拽著老廖,順著蜿蜒小路前方風馳電掣而飛,不過是幾十丈距離,那薄薄的山壁不堪浪擊,轟然倒塌。
洶湧的湖水瞬間湧入,巨大的衝力讓尚未飛遠的林洛然一個踉蹌。
湖水轟隆隆襲來,林洛然不顧擊打在身上的碎石,老廖也沒嘰歪。
隻要陷在湖水中,隻要陷在湖水中,她和老廖隻能做聖代冰淇淋裡那被掩埋的聖代豆豆!
可惡,哪裡是他們尋了捷徑,分明是“暴風雪”在請君入甕。
隻有不斷順著蜿蜒小路前逃啊。
湖水倒灌的速度漸漸慢下來,林洛然和老廖頗為狼狽。
聽著湖水哢嚓哢嚓結冰聲,兩人徹底斷了退路。
蜿蜒小路儘頭,是刺眼的白光。
那是陽光照在積雪上的反射。林洛然和老廖從山腹中走出,已然到達了冰峰之巔。
映入眼前是個碩大石材建築,高聳的方石柱子,采光極好半人高的牆壁,不似古華夏的宮殿精巧,建築風格大開大合,粗獷而大氣。
一片茫茫白色,風雪被阻擋在半人高的石牆外,絲毫沒有掩蓋住石殿的風采,反而使之越發高不可攀。
這樣恢弘的石殿,哪裡是老廖和百靈鳥口中的小廟——如果祭台之下,真的是上古蚩尤,大概隻有這樣的地方才勉強配得上他吧。
殿宇悄無聲息,臆想中的凶險未曾發生,長久的靜默足以讓人畏而生寒。
林洛然和老廖戒備著,靜候著,直到一小滴冰水滴入老廖脖頸,他抬頭望去,布滿溝壑的臉上猛然繃緊——
高擴的穹頂之上,如蛛網般白線密布,在白色冰淩中,倒掛著密密麻麻數以千計的“冰蛹”。
那些栩栩如生的麵龐,片刻前大家還一同商議著,要如何聲東擊西,共同對付冰峰上的“暴風雪”。
此刻它們雙目緊閉,神色安詳,被半透明的寒冰緊緊封住,看不出半點生命跡象。
淩亂的毛發,折斷的羽翼,正對著林洛然頭頂方向,赫然就是身兼重任的百靈鳥!
各式各樣的妖獸冰蛹,晶瑩剔透,靜默安然,用顯而易見的事實在嘲笑林洛然的自以為是——
哪裡是冰與火之歌。
希望的火種,或許早在“暴風雪”醒來之際,已然被無聲湮滅。
林洛然目光一怔,盯著遠處一個冰蛹,仿佛受了什麼刺激,大步往前方奔去……各式各樣的冰蛹在她視網膜中倒退,林洛然隱隱聽到由遠及近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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