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雷火為我所動(1 / 2)

林家有女初修仙 寶妝成 6741 字 10個月前

一股巨力撞擊著地陵上方,堅固的地陵穹頂出現了細小的龜裂,隻怕不出片刻,這地宮就得被攻破,江水頃刻間就能將它摧毀。

雙頭蛇冷哼一聲,晃動著長長的蛇尾,一搖三擺率先遊出,走之前還不忘用蛇尾卷起毫無反抗之力的沐天南。

白芷跺腳,終是跟著雙頭蛇之後而出。

林洛然和白仙子對視一眼,猜不透對方在玩什麼花樣,然地陵受到第三方存在的攻擊是事實,她們也得儘快離開。

匆忙間,林洛然將水晶棺整個收入空間,裡麵躺著白仙子的肉身,可不能留在地陵與亂石作伴。白仙子衝她點頭,眼神中都是感激。

等林洛然和白仙子出了地陵破水而出,一雙眼睛始終緊緊盯著她,似乎確認了她尚是安全,懾人的壓迫力瞬間收斂。

雙頭蛇將沐天南扔在了江河石灘處,已經恢複了原本模樣,粗長的蛇身盤踞在一起堪比小山丘。

與雙頭蛇相對峙的,是同樣體型龐大的龜。後者還是林洛然的老熟人,她第一次來百慕達秘境,就曾在海水深處驚鴻一瞥,她第二次會進秘境,也是被它引來!

一身土元波動厚重無邊,隻怕它也不是什麼海龜,而是土係異種。大龜對她未有加害之意,它的眼神也讓林洛然莫名感到親切,這樣的對峙場麵,她不假思索既和白仙子站在了大龜身後。

麵對此舉,大龜的眼神中帶著嘉許,麵部也變得柔和。

雙頭蛇尾巴以一種詭異的節奏敲打地麵。

“你果然來了。”

大龜沒搭理它,雙頭蛇自顧自接著說道,“據說聚集十二枚玉牌就能使我們這些囚犯脫困,若沒有你這個牢頭的允許,誰不知道這是個笑話……遺失之地百年一啟,這一月中妖族的實力被削減到最低,你同樣也不好過吧?前些年你仗著自己可以自由出入遺失之地,哪次不是一早躲了出去,想尋你麻煩的妖族自然沒有辦法。

但是,一看見那顆珠子,我就知道這次你不會再避讓,玄龜,我沒說錯吧?你這個人族的走狗,妖族的叛徒!”

這隻大龜是玄龜,是為了自己進入秘境?

林洛然感覺有些怪異,或說是為了自己手腕上的這顆珠子,她作為佩戴者,既能因珠子引來如偽聖女一般的危機和蛇妖的算計刁難,卻也能引來玄龜相助的福緣。

是因為珠子的前主人尛尛吧。

除了神識相見和夢中窺視,林洛然從未真正見過尛尛,然在她的修行路上,尛尛的影子又無所不在。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並不願永遠活在尛尛的影子下,哪怕那是個美麗又開朗的小姑娘,但終究不是她。

雙頭蛇似乎窺破了林洛然的小心思,兩個蛇頭交替纏繞,語帶蠱惑:“女練氣士,你彆以為這死龜是特意來救你的,它是來救那顆珠子的,你還不知道吧,它當年跟在那個人族少女身旁,比對你要狗腿百倍,哈哈哈……”

林洛然皺起了眉頭。

果然還是因為尛尛,就像對她有求必應的長袍留念,也是因為尛尛嗎?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某種虛妄,叫“尛尛”的小姑娘好像在很多年前就安排好了她的人生路,那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誰又知道不是尛尛在背後操縱?

“彆聽它的。世間靈寶,就算珍貴如珠子,它也是個死物,我來助你,隻是因為你這個人。小姑娘,你是個值得讓人幫助的人。”

玄龜第一次開口,一如林洛然想象中醇厚溫和,安撫了林洛然自我否定,躁動不安的心境。

白仙子不知事情起因,聞言也點頭,“你確實是修真界少見的傻瓜,不過能讓我選擇,我倒是情願你這樣的傻瓜當我妹妹。”

太聰明的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惡,林洛然的性格裡藏著一股容易被人視作“傻瓜”的熱血因子,這樣的性格不像她的外表一般冷清,是被包裹在冰麵下的火焰,一旦爆發,總是充滿了不定因素。

所以用她在意的東西作為攻擊武器,林洛然容易被人煽動,做出與修為心境不符的事。但比起白芷,白仙子覺得與林洛然這樣的人打交道,是最安心的。

白芷哪能聽不出白仙子意有所指,她隻當聽不見,靜靜站在蛇妖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龜又道,“其實不必我來助你,你未必不能戰勝這蛇妖。”

勇者無敵,現在是秘境中大妖最虛弱的時間,林洛然隻是被固有的印象先入為主,覺得自己不能戰勝一個洪荒妖物,心存了膽怯,竟沒有去嘗試。

這絲膽怯不知不覺埋在她靈魂中,不經玄龜點破,早晚會在進階時造成大害。

聽見玄龜的肯定,林洛然心中升起底氣。

“我該用什麼方式?”

不知不覺,她將玄龜當做一個可以信賴的長輩,自然而然同它討論起來。蛇妖的厲害被她放到了一邊,好似這隻是平日裡教習的場景,她在問的,僅僅是某個久練不精的劍招。

玄龜一笑,“你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林洛然一怔,玄龜竟這樣了解她。

如果說她能對付蛇妖,林洛然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金色字符”。

除了讓天地變色的金色字符,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能是洪荒大妖的克星。

林洛然已經閉上了眼睛,赤裸裸的蔑視讓蛇妖動了怒,蛇頭襲來之時,玄龜不緊不慢等它迫近,才張嘴吐出一個玄黃之氣,將蛇妖逼得狼狽躲閃。

蛇妖這次驚覺,縱然玄龜在這一月中和它們一般實力會遭到消弱,但實力仍在眾妖之上!怎麼可能,它記得那時候這玄龜天賦不見得有多麼出色,血脈也不純正……難道僅僅是因為它從服了那個麵目模糊的麻衣長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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