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五行之金(1 / 2)

夜色朦朧,也隻有以修士的目力,才能辨認出深入岩層三寸的金色薄刃,本體是片金色的羽翼。

從內裡透出的金色質感,讓林洛然感覺到了熟悉。她心臟似被人輕輕捏住,跳動變得緩慢。她期待又懼怕,一個名字含在舌尖打滾,翻來覆去折騰,總落不到實處。

她鎮定望去,一隻金色大雕站在柴木巢邊的老樹根上,頭上頂著神氣的王冠,一雙金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望著她,充滿戒備和冷漠。

是一隻成年期的金翎雕!

林洛然有些失望,沒有契約的感應,對方冷漠的眼神,它不是她的小金呀。

林洛然想起玄龜的要求,要將金桔樹連根帶回,看眼前的樣子,不解決掉這是成年體金翎雕,她是沒有辦法帶回金桔樹的。

那像桔數一樣的金色異種,顯然就是金翎雕守護的本命靈種。難道玄龜是在幫助她湊夠五行金係?

林洛然深吸了一口氣,秘境開啟的一月中,所有大妖的實力都被削弱到了最弱,按照之前對付雙頭蛇的經驗,她沒有對比,也知道那絕對不是化神期該有的修為。

它們被限定在化神期以下,林洛然覺得因為幾千年來,人族能進來的修士,決計也沒有化神修士。

對付雙頭蛇還有玄龜給她掠陣,對付金翎雕,也隻有她自己了。

會成功嗎?這些電光火石的想法述之筆端很繁瑣,實際上從林洛然躲開金色羽刃,看清對方樣貌,再到確認它不是她的小金,不過是幾個呼吸間。

金翎雕顯然也在同時打量判斷,並以更快的速度將林洛然看成了覬覦它靈寶的入侵者!

說實話自新紀元來,地球修士遷徙,秘境已經有三百年沒有人族修士蹤影,之前的千年中,進秘境的都是些小修士,金翎雕對元嬰期的林洛然有些輕敵。

特彆是它眼前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元嬰女修。

對付金係的妖物,該寫哪個字?

“風、雨、雷、電、冰、霜、雪、火"八個爛熟於心的金色字符走馬觀燈從她心頭掠過後,對付金係該用哪個字,她心中已經有了明悟。

對付蛇妖可先用火攻,因為蛇性喜涼處,火是冷血動物的克星。但金翎雕不同,銳利之金,經過火的煆燒,隻會翼翼生輝,用火字,甚至是在給金翎雕補充能量。

小金的羽毛是防水的,她也不會寫水字,她也準備寫“雨”字,在炎熱的戈壁環境下,那隻會加速她靈元的耗損。

但換了“霜”卻不同,可以小範圍包圍金翎雕,也滿足她的下一部需求。

林洛然抬腕,並指成筆,指尖的每一個顫抖都顯得不可觸摸,那是無邊無際,來往悄然的“風”。

戈壁起風了!

靠著這片灘塗為生的小動物們四下逃散,躲避著突來的風沙。風將沙粒碎石一起卷離了地麵,戈壁從來沒有起過這樣的大風,當風夾雜著沙至,金翎雕突然發現它一貫引以為傲的視力受到了乾擾。

空氣中充斥著細小顆粒,還有一些碎石打在它身上,金翎雕突然發現林洛然的氣息消失了。

不,應該是她整個人,都憑空消失了。

出於對人族的警惕,金翎雕靠著直覺張開了羽翼,準備脫離這怪風,高空俯視,反而更利於它發揮。

碎石沙粒打在它金色的羽毛上霹靂作響,金翎雕本欲騰飛,想到消失的林洛然,它心裡不太踏實。誰知道這不是調虎離山計,人族素來狡猾。

在它遲疑的一瞬間,卻覺得冰冰涼涼的水柱從頭頂澆下。

金翎雕憤怒往上望去,林洛然笑吟吟在它頭頂懸空而立,手上還有未完全收勢的手印。這個可惡的人族女修,居然拿最基本的水係術法來對付它?

通過躲入珠子空間讓金翎雕無處可尋的林洛然,此時卻顧不上金翎雕的怒火,她手腕一動,想要趁著它還沒反應過來時再書“霜”字,金翎雕眼神一冰,雙翅一扇,金色劍羽如雨點一樣密集,像林洛然激射而去。

一人一雕的間距太短,劍羽的速度快得肉眼難辨,一陣金光殘影,林洛然狼狽躲避,遁入珠子空間的舉動可一不可二,這一回合她已是被金翎雕逼得失去先機,勉強躲避下,她四肢多有割傷。

金羽之銳,輕易割穿了她穿了多年的“如意衫”,特彆是書寫字符的右手,肩頭受了很重的傷。

太漂亮的衣服,防禦果然是渣!

林洛然隻來得及感歎一句,金翎雕不容人喘息的攻擊又至,頭上的王冠一晃蕩,吐出一口熾白的火焰。

林洛然一愣,她是養過金翎雕的人,怎不知白火的厲害。一隻成年體金翎雕吐出的白火,她深信連看不透深淺的玄龜在此都要避讓!

但同樣因為她對金翎雕的了解,林洛然感覺危機的同時,上天也給了她危機中的機遇。

她知道,當那團輕飄飄可讓她肉身元神俱滅的火焰輔佐在某物上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覆蓋上詭異的冰。

林洛然沒有以火相對,衝忙間她落筆成勢,一個冷淩的“冰”字從有她指尖微妙的顫動而形成。

她需要一堵堅固的冰牆,法則抽取她靈元,予以她豐厚的回報。

一堵冰牆突現,攔截住了白火,金翎雕眼中的輕蔑消失了。

白色火焰若蘊含高溫,讓冰牆迅速融化,冰牆增厚的速度趕不上融化,很快冰牆就隻剩下薄而脆弱的一層。

林洛然卻胸有成竹停下了“冰”,冷冽的筆鋒突變,高亢激烈的雷之樂章再現。

當金翎雕吐出的白火轉化為冰層,兩堵冰牆相互碰撞,林洛然那邊薄薄的冰牆不能支撐砰然四濺時,林洛然已經喚來了雷。

她需要雷。

雷電落下,將擋在金翎雕身前的冰牆劈碎,冰屑四濺,林洛然固然是傷上加傷,金翎雕也不見得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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