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穎乖巧地點頭,從聽話角度上來看她表現地還是非常不錯的。
“怎麼回事,誰打起來了?”
秦三剛被拉著急匆匆地跑過來,頂著一張熊孩子急救會所所長的滄桑臉龐打開門。在他身後,愛慕羅穎的那位仁兄緊張地探出腦袋。
“蘇西晏?”
“羅穎?”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他沒把其他話給說完,但是猜猜也能猜出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倆怎麼會打起來?
羅穎身嬌體軟打蚊子都累,蘇西晏雖然沒有崔釗殘暴,但是他賣給全真教的那些暴力型符紙令秦三剛記憶尤深。
不誇張的說,蘇西晏真想對誰下手,這裡包括他秦三剛在內都得乖乖被暴打。
所以這滿地的狼藉是怎麼回事?
“剛剛……”羅穎正想開口解釋,被蘇西晏半路打斷。
“沒什麼,我被老鼠給嚇到了。”
秦三剛:哈???
羅穎的笑容僵住,她手裡捧著的倉鼠探出腦袋,黑漆漆的豆豆眼裡寫滿了疑惑。
“唧?”
蘇西晏非常不走心地往後退了一步,涼涼地道:
“啊,好可怕,我先走了。”
丟下目瞪口呆的秦三剛他們,蘇西晏乾脆利落地閃身走人,在樓道裡轉悠了兩圈正好遇到下來的崔釗。
“晏晏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到剛剛的探查結果,拎著自己的行李箱大大方方地就走去城堡那邊。
醫院裡住著的都是病人,其他沒受感染的人住在彆墅區那裡。療養院對他們也非常大方,直接把三樓空出來給他們住,每間房間進入都有兩個單人床,配套有獨立衛生間和浴室,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陽台。
單憑住宿條件來說,已經可以媲美某些五星級酒店。
兩人動作飛快地把東西整理放好,在門口窗邊設立好陣法後下樓吃飯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現在都在醫院那邊的原因,城堡的三樓一直沒看見什麼其他的人。這邊沒住人的房間,房門都是敞開著的,而現在除了他們倆住的那間房,關起來的房門不過三扇。
蘇西晏看了眼關閉著的房門,想起剛剛去取鑰匙時,樓下負責人告訴他們,二樓也可以居住,就沒有多想什麼。
吃飯的地方在一樓右側餐廳,裡麵裝飾豪華,采取的是自助的模式。燒好的菜擺好放在保溫的器材裡,等待其他人過來的時候取用。
這是蘇西晏在療養院裡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人,他們幾乎都穿著代表著員工的製服,沉默地埋頭苦吃。
他們說話聲音都很小,人群中彌漫著一股恐慌的氣息。
“看來療養院方麵沒把事實全說清楚啊。”蘇西晏歎息一聲。
他和崔釗都是耳目聰敏之輩,那些人說的哈幾乎都被他們聽在耳中。除了醫院隔離的那些話題,裡麵還夾雜著幾句比較奇怪的話。
“她又來了,昨晚我看見她了!”
“她們不是都已經……怎麼還會……”
“明天大家還是一起去醫院那邊擠擠吧,這麼下去也太可怕了。”
……
有某個人令他們格外畏懼,這種畏懼甚至超越了他們對於病症的害怕。
“不如我們猜猜看她是誰啊?”
崔釗笑眯眯地衝著蘇西晏攤開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圓潤的指甲蓋還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看起來格外好看。
蘇西晏忍不住伸手在他的手掌上一拍,剛想挪開卻沒料到崔釗下意識地抬手又拍在他的手背上。
機智耗腦的推理頓時變成了你拍我,我拍你的幼稚遊戲。
蘇西晏想起一個人類鏟屎官經常和自家貓主子玩的遊戲,又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放在崔釗的手上麵。
沒想到他立刻就把手掌抽出,不僅壓在他的手上麵還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崔釗嘴角燦爛的笑容僵住了。
蘇西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剛剛偷吃了一包臭豆腐乾。”
崔釗:……
蘇西晏:“我沒洗手。”
崔釗:……
他露出一種萬分糾結的微妙表情,鼻子嗅了嗅,再度感受了一下蘇西晏殘留在手上的那種味道後,起身衝去了廁所。
蘇西晏慢裡斯條地拿起桌子上的濕巾擦了擦手,也不知道唐阿姨是哪裡買的那種小包裝的臭豆腐,味道是重了點,但是吃起來還蠻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