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殯儀館22(1 / 2)

帶著水汽的軀體緊靠在他背部,蘇西晏能感受到崔釗說話是腹部微微抖動, 他沒有穿衣服, 隻是圍了一條圍巾就匆匆跑了出來。

而他尷尬地站在這裡, 被現場抓到剛剛摸過了不該摸的東西。

蘇西晏死魚眼平視前方, 對於現在這個場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知道,崔釗卻比他主動地多了,或者說自從他偷偷摸摸把倆人的房間合並後,就一直期待著能出現這樣的場景。

可惜蘇西晏比他想象的更加冷靜,他完全就隻是當自己多了個室友而已啊!!!

崔釗想起自己那段時間千方百計試圖誘惑蘇西晏被無情拒絕地模樣,翹起地嘴角就忍不住地下垂,不過還好他還是等到他來找他了。

蘇西晏比他稍矮一些, 剛巧就能讓他輕鬆地依靠著。他能感受到, 那些原本鬆軟的肌肉在靈力地鍛煉下已經變得緊繃,除了繪製符紙,蘇西晏在鍛煉法術方麵也從來沒有懈怠過。隻有日複一日的辛勤練習,他才能夠從一個有些底蘊的普通人逐漸成長為跟上他腳步的存在。

雖然緩慢, 但卻堅持著從未停止。

他喜歡這樣子的他,比最初的那份心動更加真摯的喜愛。

崔釗欣喜地埋頭試圖去蘇西晏身上偷一個親親, 腦袋剛蹭過去一股熟悉又厭惡地味道從對方身上傳了出來。

崔釗:……

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人是真的蘇西晏,恐怕會懷疑他是被某人給掉包了。

蘇西晏拿著那柄他剛剛收到的匕首,將他特地存放在透明袋子裡的一撮白色毛發拿出來在崔釗麵前晃悠了一圈。

“坦白從寬, 那些瞎編出來的話可瞞不住我。”

蘇西晏推開崔釗,神態自然地將對方從頭看到尾, 崔釗顯然出來的非常匆忙,頭發都沒有擦乾,濕淋淋地往下滴著水珠,委屈垂眼看他的時候,有些像是可憐巴巴的小動物。

不過他並不會因為這點就害羞。

蘇西晏的目光掃過崔釗白皙的胸膛,線條流暢的腹肌,筆直修長的小腿,眼神帶著欣賞。從各種角度而言,這都是一具非常完美且具有誘惑力的成年男子軀體。

前提是得忽略掉那幾根垂向地麵的毛絨絨大尾巴,崔釗沒讓它們碰到水,每一根都顯得蓬鬆舒適,哪怕顏色是黑色,可愛值也輕鬆刷到滿分。

蘇西晏解開自己腰間的另一根尾巴,丟還給崔釗,順手掏出了口袋裡原本屬於他的手機。在打開的頁麵上,那個備注為討厭老太婆的人刷屏式地發了一大堆消息。

“崔釗你這個臭小子啊啊啊啊啊!”

“你騙我!”

“你說你對象是個優秀溫和善解人意,超級喜歡小動物的美人,都是假的!!!”

“他想讓我用爪子刨牆!他對人一點都不溫柔,他還偷偷剪掉了一撮我的尾巴毛!”

“嗚嗚嗚我尾巴尖最漂亮的那撮毛,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趕緊滾過來!不拿出足夠的誠意休想讓我認可他!”

…………

餘下的還有各式關於她看上的法寶的名稱,甚至還有各種護膚品口紅粉底眼影之類,人類女性非常喜歡的東西。各種明示暗示讓崔釗掏錢,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似乎非常不錯。

那張對方捧著自己尾巴委屈的照片,半點不帶遮掩地揭示了她的性彆,甚至還有身份,還有她美麗的容貌。

那是一隻九尾狐。

崔釗整個貓都懵掉了,他沒有想到蘇米茜那個家夥會那麼不靠譜,直接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給賣了,而且還十分成功的坑了他一把。

麵對蘇西晏含笑的模樣,崔釗莫名其妙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他咽了口唾沫,露出勉強的笑容。

“晏晏,你聽我解釋……”

“你說。”蘇西晏冷靜地把那些東西都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態度坦蕩沒有絲毫要阻擋他解釋的意思。但是崔釗的薄唇抖了幾下就沒抖出完整解釋的話來,估計是一下子要想的太多,再加上現場的場景,腦子有點當機。

蘇西晏也不為難他,他隨手在對方的腹部輕拍了一把,然後拎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大大方方地進裡麵去洗澡了。

“你可以先考慮,想要怎麼組織語言再和我說,等我洗完澡,我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崔釗:……

他看著蘇西晏離開,茫然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從天堂到地獄,一瞬間的大起大落莫過於此,心很痛。

既然那麼慘,那當然要看彆人比他更慘才好。

崔釗拿過自己的手機,劈裡啪啦地打字回複。

“嗬嗬。”

“老女人你塗再多護膚品也沒有用:)”

無視對方□□一樣突突突地回複,崔釗乾脆把對方熟練地拉入黑名單,然後打電話讓鬼差把之前助紂為虐的陳君鬼魂給加快審判流程,儘快丟進地獄爽一爽。順帶巴拉了一下那個瓦罐村祭司的壽命,對方本來是能活到七八十歲,因為作死被不斷扣掉壽命,就是他們不動手也快涼了。

崔釗安排鬼差暫時先彆勾魂,讓她經過審訊,在陽間和地府全都被判刑之後再勾走。最主要的就是要把瓦罐村村民屍體遺留下來的龐大孽力全都塞到那祭司身上。

瓦罐村整村本來都是意外身亡,哀歎一下自己的壞運氣後就該去投胎,但是他們的屍體被祭司運走,胡亂嘗試複活,幾乎屍骨無存,魂魄更加沒法安穩。

那股怨氣就全都壓到了那祭司身上,隻是被她利用邪法壓製在那個靈牌上,試圖轉移到蘇西晏身上。崔釗沒想到她會那麼大膽,要不是小黑機靈,還真有可能被她得逞。

蘇西晏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崔釗還是沒去換衣服,就包著個浴巾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崔釗:廢話,他恨不得啥都不穿!但是那不行,會被蘇西晏打的。

蘇西晏打人不痛,但是眼神很恐怖啊,而且他一點都不想去睡沙發。

蘇西晏拿著個毛巾把自己頭發擦乾,大搖大擺地坐到沙發那邊,擺出大佬坐姿,等著崔釗坦白從寬。

崔釗也沒準備攔著,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直接從頭開始說起。祭司一職,由古至今一直存在著,隻是到了現代社會,祭司這個詞基本上已經無人聽聞,要麼就是那麼弄虛作假的外國毛子,或者是那些隱藏在深山的古老家族還會延續著那些曆史。

瓦罐村就是這麼一個擁有著悠久曆史的小村子,他們村中有代代相傳的祭司,也有逢年過節向神明祭祀,祈求來年豐收的習慣。不過再久遠的曆史延續到如今,也變得粗糙起來,村人們也不是那種固執的人,那些曾經保守的觀念基本都被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