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逃殺02(1 / 2)

直播的權限什麼的……

蘇西晏表示自己雖然表麵上是個權限很大的警察, 但實際上他隻是個委屈的掛名小陰差, 沒有頂頭上司,也不拿工資的那種。

所以他考慮幾秒後, 拿起自己的手機。崔釗斜倚在他身側, 看到他認認真真地按下了110三個數字。

崔釗:……

“我們就這麼報警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蘇西晏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衫,大大方方地在崔釗麵前脫下了自己被弄皺的衣服。

寬背窄腰, 肩膀處還有幾個他剛剛啃出來的紅色印子,崔釗立刻就失去了聲音,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剛剛想說的什麼反駁的話全被他給吞進了肚裡。

蘇西晏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掃視,他也不在意,迅速地換上了衣物,隔絕了崔釗可惜的視線, 順帶抓起床上的手機。

手機裡傳來規律的嘟嘟聲, 在被他拿起的下一秒剛好被接起, 甜美的女聲從對麵傳出來。

“您好, 這裡是110熱線,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您嗎?”

“你好,我要報案。”

蘇西晏冷靜地陳述,他把那綁匪對他說的話,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順帶又把蔣悅成明星的身份提了一嘴, 建議他們儘快上報查詢,否則等這事被曝光, 或者對方等不及把蔣悅成的直播給開出來一掛,他的粉絲分分鐘就會暴動。

那個神奇的綁匪,隻給了他半個小時的時間。好像是篤定,他這個人牛批上天,能夠分分鐘處理掉那麼一大波的事情一樣。

他要是能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安安分分地當一個小小的地府公務員,他去地府職場大殺四方,等一死直接和閻王爺比高高多好。

電話對麵警方的接線員沉默了片刻,把他說的話全都記錄完畢後,給了個馬上去上報的回複就掛了電話。

蘇西晏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褲子,在崔釗閃閃發亮的眼神裡抱出一床毯子,直接兜頭就蓋在他腦袋上,順帶再扔上去一張石化符。

等崔釗把毛毯揭下來的時候,蘇西晏已經穿戴整齊。

“嘖,”他遺憾地歎息一聲,然後悄咪咪地從床頭櫃那邊摸來自己的衣服,窩在被子裡穿。

蘇西晏就這麼看著他在被子裡像個貓貓蟲一樣,扭來扭去地穿衣服,愣是不肯將手腳暴露在外頭一秒。

這就是他和他同居了那麼久,也不擔心發生啥事的原因之一了。

崔釗這隻貓,奇怪得很。彆看他表麵上表現地熱情似火,實際上……嗬。連穿衣服都害羞不肯讓他看到的,能開放到哪裡去?

今天崔釗的崛起,讓蘇西晏嚇了一跳,看來是貓蛋蛋給了他行動的勇氣,要是平時脫了衣服窩在被窩裡多看他一眼,他都要羞答答地說什麼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弄得本來有心想點什麼的蘇西晏最後都滿臉冷漠,什麼美色,腹肌都沒露出來看過一下,你還說美色?

崔貓貓一邊在被窩裡扭,一邊提出建議。

“我說,你要是光在這裡等他們上報,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不是我說他們,現在那些什麼政府單位的人做什麼事都得打報告,一個個報告打上去,那個綁匪早就自己開直播浪去了。等他們你還不如去找蘇米茜呢,她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在政府那邊還是有掛名的。”

蘇西晏瞥了他一眼,“那你打電話給她。”

“為什麼?”崔貓貓生氣氣地縮回被窩裡,幾秒後被窩邊上探出來一隻穿著秋褲的腿,毛絨絨的看著還挺保暖。

“我才不要去給她打電話,那個老女人每天隻會問我那幾個小崽子最近怎麼樣,還想讓我給她拍照片過去,她想得美!”

崔釗憤怒地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口冷氣,那又不是他的崽子,他憑什麼要那麼看顧著!每天就知道搶飯搶飯,上輩子都是從饕餮家生出來的吧!

提起那位九尾狐,蘇西晏也覺得頭疼。自從他加了她的微信,打開朋友圈第一條保證都是她的,聊天框裡時不時就被塞過來一堆關於如何育兒養貓,如何科學與伴侶相處,如何保證孩子的健□□長之類的。

這位修為不遜色於妲己的九尾妖狐,腦袋裡好像就剩下了崽子兩個字,滿心滿腦思考的都是那些年齡還小的妖族崽子們。妖族協會那麼一個看著高大上的協會,被弄得像是育嬰堂。

蘇西晏欽佩她的耐心,但是真的不想和一個隔兩天就熱情詢問他和崔釗準備什麼時候生崽的長輩聊天。身為男性的他,還沒有體會過催婚的痛苦,竟然就感受到了被催娃的震驚,真的是……

世風日下!

蘇西晏伸手進被窩,熟門熟路地摸到崔釗腰間軟肉,精準地一擰一揪。對方哎喲一聲,就從被窩裡探出一個頭發亂翹的臉來,還有穿了半截的保暖內衣。

“你乾什麼呀,還讓不讓人穿衣服了?”

“你自己身上還帶著皮毛,非要把自己裹成這麼個球樣是想乾什麼?”蘇西晏盯著那截秋衣袖子,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恨不得伸手把它給扯下來。

“趕緊著,給蘇米茜打電話去。”

“冬天到了,溫度都快降到零下了,我多加件衣服不是挺正常的嘛。”崔釗哼哼唧唧地在床上繼續滾,但到底還是聽話地拿起了手機。

他是真的不想給蘇米茜打電話,但是這電話,他非打不可。因為他們落到如今這個沒人可以聯絡的後果,其實都是因為崔釗……把他們那個領導的電話號碼給弄丟了。

他們倆都不是普通人,在政府裡掛名的單位自然也不是普通單位,聯係方式都不是直接發一個過來就成的。當初給他們發工作證的那個,特地給了張小紙條,上麵就寫著聯係方式,因為紙條太小,不小心被他當成沒有用的小廢紙給丟掉了。

不過他們倆都沒有要聯係對方的意思,所以……

聯係方式就至今都沒問過。

看了看崔釗乖巧撥通電話的樣子,蘇西晏走出去也去打了個電話。那幾隻小貓崽子最後被托付給了一隻當幼師的貓咪,順帶著蹭了個幼兒園的車,每天都乖乖的背著小書包去上學,就是偶爾還得來他們這裡吃頓飯。

說是吃飯,其實是學點東西。小崽子沒多少能力,不能自己收斂妖氣,需要崔釗加注點妖力給他們施個障眼法,否則若是在一幫小孩子麵前露出了尾巴來,那豈不是要鬨翻了天。

幸好昨天那幾隻小貓才來過一趟,這段時間自己注意點倒也沒什麼。蘇西晏打電話給那隻貓妖,告知他,他們估計會出去一趟,如果有什麼問題就去聯係妖怪協會的人,他們會幫忙處理雲雲。

房門被吱呀一聲關上,隻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蘇西晏的聲音隔了一段空間不遠不近地響起來,應該是在陽台那邊。

崔釗把那件悶地他憋氣的秋衣往邊上一丟,從床鋪上坐起來,皺眉摸向自己腹部。在那片光滑的皮膚中間,一道狹長地傷痕深深地切割開皮膚,隱約還能看見紅色的肌理,但奇怪的是,那麼大的一個傷口竟然一滴血都沒有看見,崔釗對待這傷口的方式也很奇怪。

他伸手翻出了一個針線盒,麵不改色地就刷刷把傷口給縫了起來,手藝不怎樣,彎彎曲曲地,偶爾還會縫歪,但那下針時毫不猶豫的樣子卻又像是縫紉的熟手,上一針下一針飛快地就把傷口給縫好了。

針尖紮進皮肉的時候,他的眉頭也會微皺,可見不是不會疼,隻是能夠忍痛而已。痛成這樣他都沒叫喚一聲,可是之後看著自己傷口皺巴巴像是一條奇怪小蜈蚣的樣子,卻不滿地嘖了一聲。

妖力覆蓋在傷口上,那猙獰的小蜈蚣很快就失去了蹤跡。

“喂,”蘇米茜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稍許帶了點慵懶的痕跡,像是剛剛睡醒還帶著點不耐的意思,但看清是誰給她打的電話,她立刻就鮮活起來了。

“哎喲,是崔釗啊,怎麼著今兒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順帶看了看牆上的日曆,剛過十二月初,離年關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崔釗這家夥平常除了過年的時候會意思意思打個電話過來,平常的時候根本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一聽這電話,她就開始摩拳擦掌地準備敲詐。

送上門來的好處,不要白不要啊。

崔釗將剛剛縫傷口的針線又塞回小盒子裡,隨手就往床頭櫃裡一丟,盒子滴溜溜在裡頭滾了一圈,發出碰撞的聲音。

他眯著眼睛,發出一聲不屑地嗤笑。

“是啊,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了,你是不是該到外頭點個爆竹慶賀慶賀?”

“呸!放個頭的爆竹,這邊的小區全部都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你不知道?”蘇米茜哼哼兩聲,“趕緊著,你這次又有什麼求到我頭上來了,先說好不把今年教師節禮物補上,你彆想讓我乾活。”

“行啊,”崔釗毫不猶豫地就應下了,“不光是教師節禮物,清明節禮物我都給你一道備下,明天弄個快遞給我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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