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原主的身體情況後,江河沉默了好幾天。
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問係統:“原主身上的光環的對象分男女老少嗎?”
係統知道宿主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說:“雖然吧,確實對男女老少都有用,但它真不是海王屬性的,隻是男人天性中有掠奪本能,所以表現得比較那啥,若是遇到女性,女孩子會比較溫柔,很容易生出好感,行事不會那麼誇張……”
在這宮裡,原主的地位低,接觸最多的便是不男不女的太監,所以算是深受其害。
係統其實是暗暗幸災樂禍的,這樣就不用擔心宿主會背著主神大人乾壞事啦~~
它果然手氣好,給宿主挑中這個世界,原主的“人人愛上太監”光環就能讓宿主安安分分地當個好男人。
江河不禁陷入沉思,怪不得他看原主的人生時,會覺得十分違和又奇怪。
越是皇朝末年,越是人才輩出,救國救民的人傑義士前仆後繼,除非當朝的皇帝是頭豬,否則一個太監搞死一個皇朝,未免順利得過分,若是有這個奇葩光環就不奇怪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後,江河再次心狠手辣地將沒用的係統關小黑屋。
他突然想起係統論壇裡的那些“扒一扒”的帖子,聽說有的係統太能乾,選擇直接接手宿主的任務,宿主隻需要在空間鹹魚躺,吃吃喝喝便能完成任務。
每當看到這些,都羨慕死他了,他怎麼就沒遇上這麼能乾的係統?
孰不知係統也在心裡罵罵咧咧。
論壇“扒一扒”說有的宿主超級慷慨,賺的積分都給係統拿去換皮膚,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不同樣,它怎麼就沒遇上這麼大方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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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原主的奇葩光環後,江河終於振作起來,然後開始暗搓搓地搞事。
第一個要搞的就是鬆公公。
幾天後,聽說鬆公公得罪了貴人,屁股直接被打糊。
鬆公公到底有些人脈,還有點積蓄,找來太醫院的實習小太醫幫忙開藥,沒有像那些小太監一樣,連藥都沒得上。
等將藥糊上去的時候,他咬住被子一角不敢發出慘叫聲,看得周圍的太監心驚肉跳。
“聽說鬆公公這是得罪淑妃娘娘。”太監們小聲傳遞著消息,“淑妃娘娘想見皇上,哪知皇上正與寧才人賞花呢,正好鬆公公麵帶笑容的經過……”
淑妃娘娘正在生氣哪個小蹄子勾住皇上的心,鬆公公這時候滿臉笑容,不打他打誰?
當時淑妃娘娘隨便挑個小錯處,讓人按著就打,那啪啪啪的板子聲,聽得周圍的太監噤若寒蟬。
太監們不禁沉默。
兔死狐悲之類是沒有的,高貴的主子看不順眼、一頓打不都是常事?他們是小心眼的太監,隻會暗戳戳地盯著主子什麼時候出錯,到時幫著推一把,將之踩爛到塵埃。
這宮裡從來沒有千日紅的花,主子失勢比他們當奴才的要快多了,他們等得起,也報複得起!
江河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微微挑了挑眉。
奇怪,那旺公公這次竟然心慈手軟?鬆公公就隻挨了頓打?沒撤職也沒被發配到洗衣房?
不過打糊了屁股,想必鬆公公最近應該會安分點,彆總想“男上加男”。
上完藥,鬆公公開始找人算賬。
狠戾的目光掃過滿屋子蠢蠢欲動的小太監,他不知自己怎麼得罪淑妃,或者說是被誰借刀殺人,在這宮裡,他也不是沒靠山的,若是被他查出是誰在後麵搞鬼,他絕對弄死那賤人!
太監們對上他的目光,俱被嚇了一跳,趕緊走開,以免被鬆公公遷怒報複。
彆小看太監的報複,太監憋得狠了,心性扭曲,報複起來,格外變態狠戾。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都儘量少往鬆公公身邊湊。
倒是旺公公那邊,最近誌得意滿。
前些日子,他暗中處理了一個叫小鬆子的公公,那鬆公公真是讓人嫉妒,明明都是太監,怎麼就他生得又高又壯,堪比正常男人?
最氣人的是,小鬆子居然還跟小河子一個房間,小河子那樣的容貌,是個男人都懂的,鬆公公能忍住不染指才怪。
趁著休息時,旺公公打探到江河當值,便去找他。
遠遠的,便看到江河的身影,他滿臉笑容地打招呼:“小河子,我……”
突然,旺公公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摔了出去,緊接著“刺啦”一聲響起,頗為刺耳。
周圍路過的宮女太監站住,看到摔了個大馬哈的旺公公,臉皮瘋狂地抖動著,忍住不笑。
但真的好好笑啊!
旺公公疼得臉龐都扭曲了,他趴在那裡不敢動,地上正好有一塊石頭,他的大腿根部直接磕到上麵,沒蛋也體會到蛋疼。
他的臉色猙獰,努力保持顏麵,不敢去揉大腿根部的位置。
經過的小宮女們紛紛紅了臉,啐了聲:“兜襠布都露出來,真不要臉!”
“旺公公,你沒事吧!”其他太監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他。
旺公公被人扶起後,立正夾腿,努力地忍住疼,雙眼陰沉狠戾地掃向四周,要找出害他摔倒的罪魁禍首。
突然,他的目光一頓,發現地上的一攤水中明顯有油漬。
每次宮中有主子傳出喜信時,地上的油漬就特彆多,喜信很快也變成小產。
旺公公怒吼:“誰乾的?”
這一定是陰謀,又是哪個主子要害哪個主子?難不成宮裡哪個主子有喜信?
旺公公心裡想得多,開始陰謀論,覺得自己是代哪個懷孕的主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