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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間裡閒得摳腳的係統問,怎麼回事?來到這個世界後,宿主做任務都不積極了,再不去找便宜兒子,兒子長大了肯定不會認親爹。
就像上個世界的小皇帝李明知一樣。
江河拿著葫蘆水瓢,給從後山挖來的一株蘭花澆灑了靈泉的水,那蘭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出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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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成天不是種菜種花,就是燒瓦搞基建,一定是上個任務種田太多,導致他種田的本能在作祟!
澆完花後,江站直起身,說道:“我已經在刷積分了。”
一個人燒瓦燒磚實在太累,他又不是真的泥瓦工,得找冤大頭才行!
不,應該說,是找個樂善好施的施主捐個寺廟!
站在廟前,江河眺望著山下,“本以為這個小山村沒出什麼大人物的,沒想到還出了個小boss。”
小boss未來會乾很多壞事,像原主兒子一樣,被天命之子一刀梟首。
但那是未來,現在的小boss隻是個小屁孩子,正被親人苛待,依舊對生活充滿希望和熱情,還沒有喪失人性。
在未來,這孩子的爹和他懷著妹妹的娘都會死於非命,他萬念俱空,終於黑化,為了報仇做儘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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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半舊的灰色僧袍時,他略有些不滿,像原主這種盛世美顏,應該穿白色的、纖塵不染的僧袍最適合他。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不過現在還是算了,都是沒錢鬨的,等他找冤大頭化緣——不對,樂善好施的施主要到香油錢再說。
隻要他的嘴炮夠強,就一定能騙……能化到緣!
江河將僧袍整了整,便施施然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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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正在挖野菜的小少年直起腰休息會兒。
他的額頭都是汗珠,不遠處是一群挖野菜的小姑娘和大媳婦,那裡的野菜長得好,他不大好意思湊過去。
本來挖野菜是他娘的活兒,隻是他娘今兒身體不舒服,奶一直罵個沒完,他就自告奮勇的替他娘出來挖野菜。
“石頭,你那邊野菜不多,過來這邊吧。”一個大娘朝他招手,並讓出身邊的地方。
皮膚黝黑的孩子靦腆地說了聲謝謝,拉著背蔞走過去。
大娘看他沉默的模樣,忍不住道:“你奶也真是的……”她剛說兩句又閉上嘴,隻是歎氣,“你娘那性子也太軟和了。”
那偏心的老虔婆,就是欺負石頭爹娘憨傻,明明都生了兒子,憑什麼就大房吃香喝辣的?!
石頭不吭聲,他現在年紀小,就算心裡有什麼想法也無可奈何,曾經他嘗試著說點什麼,剛說出口就被他爹娘打了,說他不孝。
石頭低頭挖野菜,暗忖等分家吧,分家後應該就好了。
江河遠遠地看了一眼這群挖野菜大軍。
勤勞的村民不會浪費任何能收獲食物的機會,春天再忙碌也是難得的飽腹季節,冬日空閒,但沒有收獲,肚子越空,心裡就越慌。
走到一家農戶前,江河停下腳步,對院子裡的老婦人露出一個出家人不食人間煙火的微笑。
這是他在山上練習許久的,仿佛天上的神佛,偶然瞥向人間,悲天憫人,又無悲無喜的微笑,非常有方外人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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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很久以後,當他穿著官服上朝時,有時會想起這一天。
當他背著遠不如其他小姑娘和大娘挖的多的野菜簍子回家時,本以為會迎來狂風暴雨,誰知天上竟然掉下餡餅,還是肉餡的。
他娘的病仿佛被好消息衝擊到好了,喜極而泣對他道:“石頭,你奶說要送你去讀書!”
他爹也在揉眼睛:“嗚嗚嗚,娘果然一點都不偏心!”
石頭向來懼怕、覺得總是又凶又偏心的奶依舊凶巴巴的,罵道:“你娘我啥時候偏心了?我一視同……那個什麼!總之,大樹有的,石頭也會有!”
大樹是石頭大伯家的長子,也是老張家的長孫,在家裡素來受重視。
因為是長孫,自出生後,不僅得到爺奶的看重,而且早早地被送去讀書,成為人人羨慕的讀書人,不用下地乾活。
石頭作為張家二房的長子,又因爹娘愚孝憨傻,素來不得爺奶看重,讀書更是沒他的份兒。
“奶!”石頭這次終於不怕他奶凶巴巴的臉,撲上前跪下,“我一定會努力讀書,以後給您請誥命!”
農村人分不清官員有多少品,但誥命卻是懂的,那是女人的最高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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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都湊過來看熱鬨,張家這大房鬨,二房哭,老太太十分生氣,村民們真是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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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再次下山的時候,村民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順便問他有什麼事。
他們可是聽說了,先前這個叫玄濟的大和尚在村裡的張木匠那裡訂了很多東西,大方得很,看來是個有錢的和尚。
張家老太太非常高興,一家子正愁孩子讀書沒束脩呢。
村裡人聽得十分羨慕極,最貴的就算那兩個木桶,這個不知當家米貴的和尚居然給那麼多銀子,都夠打十幾個木桶。
“阿彌陀佛。”二十出頭的青年僧人目光如水,神色溫潤,“貧僧是出家人,並無錢財。”
村民臉上不禁露出懷疑之色,他們聽裡正說這青年僧人可是買了一座山,雖然貧瘠的山地並不值錢,但一座山可不是小數目。
他們聽說大寺廟香火繁盛,香油錢多到能給佛像塑金身,說自己沒錢肯定是假話吧。
這時,一個眼尖的村民嘀咕道:“他好像說的是真的,你看他的衣服多舊啊。”
這話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才注意到青年和尚身上的僧袍,雖然沒有補丁,好像確實挺舊的,不過勝在洗得乾淨,穿在青年和尚身上,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意味,教人不敢輕易褻瀆。
“說得也是,我上山看過,那寺廟隻修葺一角,好像是沒銀子修葺下去。”
“那給張家的錢肯定是最後的傍身錢。”其他村民繼續嘀咕,“這和尚手太鬆,難怪沒錢。”
村民們議論紛紛時,張木匠家的張二郎的聲音響起。
“你們誤會了,沒有的事!我娘說了,我們家會給玄濟大師做事,以此抵上那些銀子。”不擅言辭的張二郎努力地辯解。
他踮著腳,想要擠進去,隻是臉都憋紅,擠了好幾次仍是擠不進來。
“張二郞。”一個壯實的漢子扭頭,這才注意到瘦小的張二郞,“你娘病好了嗎?”
這漢子問的是張老太太,就是石頭的奶奶。
“我娘她沒病啊。”張二郞撓著頭,憨憨地說。
旁邊有人道:“你家也太幸運了,大師給那麼多銀子。”居然舍得送兩個孩子去讀書,哪家有這麼大的手筆?
張二郎終於擠進來,他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恭敬地來到江河麵前,帶來爹娘的意思。
“大師,膳食做好了,我爹娘請您上門用膳。”江河搖頭拒絕他,“貧僧今日進城。”
張二郎張了張嘴,卻木訥地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江河離開。
周圍的村民卻覺得古怪,那張老太太摳門得緊,居然舍得請彆人吃飯。
“我聽說張老太太並不是生病,是被嚇著了。”住在張家隔壁的婦人看著遠去的和尚,小聲地說。
“嚇著了?難不成還跟玄濟法師有關?”
村民們這下子都來了精神。
村裡沒什麼消遣和娛樂,若是哪家出了點事,都會引來全村的關注,聊個十天半個月都不停歇。
這段日子,村裡最熱鬨的要數張木匠家,自從張老太太作主讓二房的孫子石頭去讀書後,張家就一直鬨騰個不停,聽說素來張勢的張老太太都被鬨病了。
在家中等候的張老太太已經煮好飯,她今日特地煮了白米飯,畢竟要請大師吃飯,一定得拿出家裡最好的東西來款待。
見到二兒子獨自一人回來,老太太耷拉著臉問:“大師人呢?”
張二郞撓頭,“大師要進城。”
老太太當即氣得罵了張二郞一頓,嫌棄他木訥,沒能將大師請進家門。
“娘,這米飯……”張家二兒媳吞吞口水,饞得慌,這可是白米飯啊,上次吃還是過年的時候。
張老太太怒罵道:“吃什麼吃,這是留給大樹和石頭的!”
張家二兒媳婦立刻閉上嘴巴,也不敢說要吃白米飯。
石頭是她的孩子,她心裡也是盼著兒子好的。
以前張老頭子和老太太隻注重長房,那心偏得徹底。長房的大樹讀不進書,調皮得像隻猴子,偏偏老太太就隻寵他,要送他讀書。
她家石頭靜得下心,渴望讀書,記性好有天份,偏偏老太太視而不見。
若不是大師說石頭將來會有大出息,跟大樹一樣有出息,老太太也不會狠下心一起送。
張老太太將飯分成兩份,留給大樹和石頭晚上回來吃。
以前二房的石頭是沒這個待遇的,一家子都緊著大房的大樹,大樹吃乾的,大房吃稀的,到二房就剩個米湯,至於石頭,有時米湯也不一定能喝得上。
張老太太承認自個偏心,哪家不是靠長房長子,那自然資源也給長房長子。
她還記得那天中午,陽光耀眼,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僧袍、仿佛那金烏神鳥般讓人目眩的年輕和尚出現在她家門口。
玄濟大師當時隻是討一碗水喝的,向來吝嗇摳門的張老太太盯著大師那張臉看了好一會,突然心血來潮,不僅給大師一碗水,還給他一個野菜饅頭。
就這大師吃饅頭的姿勢,張老太太都看了許久。
大師將之吃完後,放下碗,雙手合什,“貧僧喝了施主的水,吃了施主的食物,無以回報,觀施主麵相,晚年多艱,貧僧為施主卜一卦吧。”
張老太太終於下了決定,說道:“大樹,明天開始,你也要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