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前的迷霧被拂開後,阿叢怎麼也想不出江小侯爺哪裡紈絝了,哪裡不是東西了?他隻知道一件事,“大少爺,這世上是存在因果報應的。”
所以大少爺,以後做個好人吧。
範純像個木偶一般,盯著頭頂的屋梁,喉嚨發出咯咯的響動。
他將頭轉向床裡,眼淚落在枕頭上,從來未有的絕望襲上他心頭,他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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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讓我去當官?”正在洗臉的小侯爺一臉不可思議地抬頭,“我好端端的為何要去當官?”
聞言,楊清泉的精神一振,突然間就高興起來。
所以子寬和他交友就隻是純粹交友,沒有彆的目的吧?
江河丟下帕子,嚷嚷道:“我不做官,聽說當官的都要四更就得起床了吧?我可起不來!”
開什麼玩笑啊?淩晨三點還看不到太陽呢,就得起床了,這是人乾事?
他可是立誌要在這個世界當鹹魚的,你看哪條鹹魚是淩晨三點起床乾活的?淩晨三點睡覺還差不多。
楊清泉不禁看向外邊的太陽,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也就不當官的人才能這般頹廢。
雖然自己也是個紈絝,但因為要去上書房學習,很少能睡這麼晚。
這麼一想,突然羨慕起江子寬。
小侯爺可不管他怎麼想,熱情地招呼他:“思源,咱們一起吃早食,有鮮蝦餛飩、小籠包,還有豆漿油條,你看你喜歡吃什麼。”
楊世子跟著坐下,忍不住吐槽:“這哪是早食,明明快到午膳的時候了。”
話是這麼說,楊世子也跟著吃了不少,還彆說,彆人家的飯就是好吃。
吃過早食或午膳後,小侯爺邀請楊世子去玩骰子。
楊世子欣然從命,他上次來江家的目的,就是想找小侯爺學賭術的,結果烤肉太好吃,他都忘記這事。
“我舅舅說你是大才。”楊世子邊玩邊聊,“你那商人捐錢的主意出的不錯,皇上都覺得很不錯,真不想進朝廷?”
小侯爺搖晃著骰子,懶洋洋地道:“不想,沒興趣,太累。”
大才?他明明是不想捐錢,才想出讓彆人捐錢的主意。
楊清泉看他,“你就不想光宗耀祖,讓家人以你為榮?”
小侯爺放下賭具:“來,猜
大小。”然後擺手道,“光宗耀祖就算了,我不是這塊料子。再說了,我娘對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身體健健康康、無痛無病,然後再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她就覺得很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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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實話,他爹是國公,他娘是長公主,他現在還能可勁地玩,等兩三年後,他就沒法浪了,就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錯了,是大。”小侯爺建議道,“你的數學不錯的話,咱們換一種。”
楊世子覺得挺奇怪的,他先前還是有點不大舒服,覺得小侯爺是想通過他往上爬,在皇帝舅舅麵前掛個名,結果發現小侯爺是真的沒野心後,他又想催著他上進。
將來他肯定要混官場,經常得四更起床,那時候他的好友正和被子纏纏綿綿睡得特麼的香……
隻要想到這裡,楊世子覺得獨苦苦不如眾苦苦,江子寬越不想當官,他就越想讓他當上能上早朝的大官。
“思源啊,你現在笑得很陰險?”小侯爺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警覺地說,“你在想什麼壞事呢?是不是跟我有關?”
真警惕!
楊世子更想拉他共同奮鬥了,不過麵上不能表現出來,省得將人嚇跑。
“誰笑得陰險了?”楊清泉指著自己臉上的小酒窩,“看到我笑的人,都說我笑起來可愛。”
從小到大,隻要他一笑,宮裡的娘娘看了都會母愛大發,仿佛無痛生子,將他當親兒子一樣。
他哪次離開時,不是帶著一大堆禮物走的?
小侯爺有些羨慕地看著他的臉,“你這張娃娃臉,還有小酒窩,真是顯嫩啊!同樣的年齡,彆人四十你還是二十,能小一輩呢!”說到這裡,小侯爺危機感十足,“不行,我明天開始得敷點蜂蜜黃瓜,給自己的臉保養保養。”
雖然臉嫩可愛很容易獲取長輩的歡心,但楊世子表示,臉上無毛,辦事不牢。
他都打算再過兩年,就蓄上胡子,結果這裡有個奇葩,竟然學女人要將自己的臉保養得更嫩些?
“你不懂。”小侯爺摸摸自己水嫩嫩的臉,“我的理想是永遠十八,有人給我錢花,總之我不想變老。”
楊世子白他一眼,“你又不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男人講究才能,女人才講究相貌,以定遠侯府的家產,足夠他富貴過幾輩子。
小侯爺理直氣壯:“我的理想是靠女人吃飯啊!現在靠我娘,等以後我成親了,就靠我娘子!”他歎息道,“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愛錢了吧?我靠女人吃軟飯,不事生產,不節省點咋辦?”
楊世子特彆無語,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這好友腦子咋這麼清奇?
能將吃軟飯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也沒誰了。
“你想到怎麼刷名望了嗎?”楊世子轉移話題,不想再聽他說怎麼吃軟飯。
不過,小侯爺用詞雖然有點怪,但還真彆說,這刷字
() 用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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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泉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開什麼玩笑?立功,立德,立言,隻有做到前兩者的大儒或有大學問之人才敢出書!你一個學渣,出書不是讓人笑話麼?你做到哪一條了?哪一條都沒做到就敢出書,怕自己不會被釘死在恥辱柱上嗎?
江河白他一眼,“想什麼呢?我又不打算寫什麼鴻文巨著,我寫個話本也能出名,還能以最快的速度出名。”
看話本的人才多,流傳的速度也更快。
楊清泉頓時不說話了,總覺得這話本刷出來的名聲不是什麼正經名聲啊!上不了台麵。
不過,江子寬本來的形象就是個紈絝,話本也夠他刷名聲了吧?
“那你的話本寫好後,我要第一個看。”楊世子思忖,如果寫得太糟糕,他還可以幫忙潤色一番。
沒辦法,自己撿來的朋友,幫個忙是應該的,總不能讓他一直頹廢下去。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小廝過來,躊躇著將一封信交給守在門院口的知書。
知書拿到信看了看,走過去,“小侯爺,有人送信過來。”
“誰的信?”
楊世子正沉迷於數學的魅力中,隨口問道,江子寬說得沒錯,學好數學真能在賭桌上大殺四方。
“你先算概率。”小侯爺朝他擺擺手,將信接了過來,定睛一看,不禁挑眉。
哎喲,真是稀客啊,居然是範純!
楊世子丟開手裡的骰子,湊了過來,同樣一臉驚訝:“他怎麼還有臉給你寫信?這人的臉皮是什麼做的?”
賭館的掌櫃已經將範純供出來,他現在名聲可謂是臭大街了,變相的洗刷了江小侯爺的一部分名聲。現在世人都覺得江小侯爺雖然是個紈絝,但心地還是純良的,對一條潛伏在身邊的毒蛇都這麼好。
江河展開信看,也沒有阻止湊過來的楊世子。
楊清泉很不放心,先前好友被範純拙劣的手段騙了,他擔心好友會再次上當受騙。
隻是,等他看完這信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受不了地說:“我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將你害了還有臉哭自己不得已,讓受害者撈他一把。哎呀,他字這麼醜,你們國子監水平這麼低?”
怪不得他舅舅讓他到上書房讀書呢。
江河倒是能了解,“他的右手受傷,這應該是用左手寫的。”其實他心裡還是佩服範純的,人品姑且不說,才能還是有的。
楊清泉恍悟,“左手能寫出這樣的字,也是相當厲害了。”
不得不說,這範純確實是個有毅力之人,左手沒練過,真寫不出這種看起來還像樣的字。
平常閒著時,誰會沒事乾誰特地去鍛煉左手寫字?除非是左撇子,右手都嫌鍛煉不夠呢,這人果然有上進心。
小侯爺冷靜地說:“所以我不能給他有再起來的機會!這人記仇不記恩,心胸狹隘,見不得彆人好,我現在再怎麼幫他也沒用,將來若是有機會,他肯定還會置我於死地。”
楊世子聞言,忍不住看他,越發得江子寬實在適合官場。
瞧他多果斷啊,做事一點都不猶豫,亦不會感情用事,實在太合他胃口了。
這時,又聽小侯爺道:“不對,還是得幫一幫!這可是上好的刷名望工具人,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給點小恩小德讓彆人看他心胸多麼寬大,不記仇恨,善良大度,他多麼的偉大啊!
楊清泉眼睜睜看著江小侯爺寫了封感人肺腑的信,還不忘往上麵灑兩滴水充當眼淚。
這封揮淚彆友的信,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著他寫出來的,他都信了小侯爺的邪,相信他是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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