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 穿成一把劍9(1 / 2)

一個月後,大師兄終於回來。

隻見他將一大的筆靈石倒在桌子上,靈石嘩啦啦地響著,靈光閃閃,不僅閃瞎了人的眼睛,也照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蛋。

此時他的臉龐上,仿佛都在寫著一句話:“來呀,彩虹屁吹起來!”

蘇纖羽忍著笑,和小師妹一起狂誇他,誇得大師兄高興得每個師妹分了一小堆靈石。

“大師兄,你又去當誘餌了嗎?”許印藍覺得心更動了,她也想去當誘餌。

哪知道大師兄卻道:“不是,我去當保鏢了。”

“保鏢?”兩個師妹不禁瞅著他這副五短身材,哪個這麼想不開,竟然會聘請他去當保鏢?真不是看他可愛嗎?

大師兄得意地和師妹們吹噓他這次的豐功偉績。

“我發現我狹隘了!我以前總覺得當誘餌的靈石多,其實當保鏢的靈石一樣多。紅花城十年一度的選美需要很多保鏢,很多男修為了一睹芳顏,都跑去當保鏢,舉辦方當然不放心,以前發生過采花大盜近水樓台迷X的事,是以保鏢大多選女修,修真界厲害的女修就這麼多,我雖然是男的,但年紀相貌修為在這裡,輕而易舉。”

大師兄真是得意壞了,因為那些為選美而來的女修都非常喜歡他,小費給得杠杠的,就是有點費臉,他臉都快被她們捏圓。

大師兄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蛋,感覺都還有點疼。

蘇纖羽卻對大師兄賺了多少靈石不感興趣,她忙問:“大師兄,你帶宣傳用的玉簡回來了嗎?冠軍亞軍是誰?長得好看嗎?”

大師兄一個糙老爺們,實在不懂一個美麗的女人遇上另一個美麗的女人時,總想比一比。

他一臉莫名:“那宣傳玉簡又不是功法,我要來乾嘛?”

“至於冠軍亞軍美不美嘛?”大師兄想了大半天,發現自己好像臉盲了,“她們的妝容太濃,而且化的妝都一樣,一個個都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小嘴……我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蘇纖羽不禁有些鬱悶,不由得說:“那他們請的妝娘技術不太行啊。”

不過紅花城這樣的小城,沒有像樣的妝娘也不奇怪。

自從母親去世後,為了謀生被藏魚灌輸一耳朵商業主意的許印藍忍不住說:“大師兄,那宣傳玉簡你應該拿回來複印幾百上千份的。選美嘛,肯定很多人想知道那些女人有多美,拿出去賣,肯定賺得比你當保鏢還多。”

大師兄不禁虎軀一振,就連蘇纖羽都一臉驚訝地看著小師妹。

蘇纖羽稀奇地道:“小師妹有掌門之才啊,大師兄你覺得呢。”

大師兄點頭,“若是掌門出自淩水峰,咱們麵上都有光彩了。”

許印藍一臉受寵若驚:“你們真覺得我是當掌門的料嗎?難不成我其實是財神?”

天劍門的八字胡掌門在宗門被尊稱“財神”,貧窮的劍修們對掌門甭提有多尊敬多景仰,他們有時候寧可得罪師尊,也不敢得罪掌門。

蘇纖羽突然想起小師妹賭石的情形,馬上改口道:“其實師妹更適合練劍!掌門就算了,會妨礙你拔劍的速度的。”

這次大師兄賺了一大筆靈石後,兜裡有錢了,於是又窩在淩水峰混吃等死。

“我也有修煉的。”大師兄不滿地說,“我打算明天去刻骨洞待上幾天。”

許印藍道:“可是,師姐剛回來就進煉器房了。”

至於師兄,許印藍在瀑布下見過他修煉的模樣,赤果著上半身,迎接從天河飛濺而下的水流,時不時吐上一口血,麵不改色的嗑丹藥然後繼續找虐。

吐血——嗑藥——修煉——再吐血,如此無限循環。

許印藍看得心直抖啊,這也太找虐了。

大師兄卻不覺得有什麼,他當年也去過那裡的,帶著水靈之氣、比凡水更沉重的瀑布,從上萬米的高處轟然砸下,若是凡人,隻有一個死字,對修真者而言,這卻是最好不過的錘煉肉身的方式。

“咱們宗門的飛天瀑布也是很有名的修煉聖地。”大師兄如此說,“劍修和體修都可以使用,掌門特彆有生意頭腦,散修隻要交付一定量的靈石,也可以來飛天瀑布鍛練,是宗門的重要收入之一呢。”

許印藍若有所思,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宗門曆史。

她猛地擊掌,“掌門上位不過百年,貧窮的天劍門終於脫貧致富了呢。”

大師兄一臉詫異,反駁道:“你怎會這麼想?咱們天劍門還欠著債務呢,劍修的破壞力在修真界自認是第二名,沒人敢稱第一!賠償款快將咱們宗門都要拖垮了,現在內門一個月能發得起十靈塊石的月例,咱們還覺得少,但在掌門上位之前,咱們宗的內門弟子,一個月也才五個下品靈石。”

許印藍聽得眼淚都快流下來。

這麼淒慘的麼?她仿佛看到了貧窮如同幽靈一樣在天劍門盤旋,作為天劍門的內門弟子,她好擔心自己哪天就背負了山一樣沉重的債務。

大師兄歎道:“上一任的付掌門在位期間,咱們宗的賠償款進一步增加,據說他都考慮將精英弟子拍賣換靈石了。”

反正欠款最多的也是這些精英弟子,一言不合就拔劍,房子靈舟就不說了,毀壞的花花草草的賠償額讓上任掌門都想給自己的脖子來上一劍,然後直接去見天劍門已經作古的祖宗們。

“付掌門對宗門最大的貢獻,就是將錢掌門推上去。”大師兄一臉感動地說,“錢掌門隻花了一百年的時間啊,就將宗門欠了兩千年的賠償款還掉分之一。大家都說,隻要錢掌門再當個幾百年掌門,咱們天劍門肯定能脫貧致富。”

說到這裡,師兄妹倆皆是雙眼發亮,皆幻想著日後月例能增加的美好願景。

許印藍覺得自己非常榮幸,大師兄和師姐居然都覺得,她有點像掌門。

像錢掌門,對於一個劍修而言,是最高的讚喻,證明不會窮,簡直就是光宗耀祖呢。

第二天一大早,大師兄就去了刻骨洞。

許印藍吃著二師兄

做的美食,沒了大師兄陪著,隻覺得滋味都少了幾分,大師兄這樣的飯搭子真是太難得了。

十天後,大師兄一身傷痕離開了刻骨洞。

隻見他的臉蛋,從額頭到下巴,一條長長的口子橫跨鼻梁,差點將鼻子切成兩半。

許印藍對著他的臉哭直。

二師兄卻一臉淡定地為大師兄檢查,表示這傷還沒有上次大師兄半身皮肉都不見蹤影的嚴重,讓小師妹不要怕,起碼這次大師兄的皮肉是完整的,上次他的身體一半是骨頭架子跑回來,比這嚴重多了。

“不叫醫修嗎?”許印藍抽噎問道,“煉丹師或藥師?”

煉丹師不是對口的,宗門當然有對口的醫修,但劍修嘛,隻要躺著不會死,絕對不會花錢去治傷的!

大師兄表示,天劍門的醫修都是黑心肝死要靈石的,千萬不能去,隻要有一口氣就不能去找他們,他們會讓你傾家蕩產。

二師兄道:“大師兄,你的右手骨頭有裂縫,左手骨頭斷成截,兩條腿的骨頭更嚴重,粉碎性骨折,還有肋骨斷了好幾根,其中有一根紮進肺裡了。”

若不是修士時刻能從空氣中呼吸靈氣,凡人傷得這樣早嗝屁了。

越是檢查,二師兄臉色越難看:“這些皮肉傷兩天就能好,問題是神識受的傷得養好幾個月,大師兄你也太亂來了。”

如果有人問,治傷整骨哪家強,不用問一定是劍修。

劍修天天受傷找醫修費錢,不五時漏個腸子斷條腿是常事,為省錢,他們自動學會縫胳膊縫腿,麵不改色的將腸子塞回肚子,肚皮縫一縫,灑上藥粉等身體自愈是基本操作。

大師兄盯著自己斷成截的手骨,暗暗磨牙。

如果兩隻手沒問題,他早就自個兒醫治了,現在也不至於動彈不得,隻能聽著二師弟的數落,和麵對小師妹的眼淚。

二師兄不禁搖頭,他是廚修,庖丁之技出神入化,一頭牛十息之內能讓它皮骨肉分離,保證皮子完整、骨頭上沒有一絲肉掛著。

作為一個廚修,從擅長肢解到擅長縫補,隻需要你有一個劍修的同門,他身上的傷和流的血,會讓狠不下心的廚修變成半個醫修。

“小師妹,明明我身上的傷更重吧?你怎麼和四師妹一樣,每次都對著我的臉哭呢。”大師兄轉著頭,他現在渾身也就腦袋能動。

“胡說,明明臉更重要。”許印藍哭喪著臉,為二師兄遞針線遞藥粉,“大師兄破相了啊。”

二師兄掰開大師兄的嘴巴,將丹藥懟了進去,一邊道:“放心放心,美容丹吃了,保管天這疤就沒了。”

藥裡有止疼成份,沒一會兒,大師兄麵色果然好多了,起碼身上沒因為忍痛流冷汗。

這時,二師兄叮囑道:“小師妹,你轉過身去,待會兒的場景有點可怕。”

許印藍的臉色慘白,她一臉堅強地說:“二師兄,我不怕的,我也是劍修,遲早得踏入這個世界的。”

再說了,她也曾在泡澡桶裡吐過

半盆血,親眼目睹自己的皮肉被融化。()

卍本作者霧矢翊提醒您《從太監開始(快穿)》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隻見二師兄掏出一把彎彎的柳葉刀,這是他平日用來處理牲畜內臟的,鋒利的刀片將大師兄胸口劃開,滿腔跳動著的內臟映入眼簾的情形,令人驚悚。

許印藍:“……大師兄內臟裡都是血。”

“骨頭紮破肺了嘛。”二師兄的手特彆穩定,還拿了個玉瓶子出來,倒了一大堆水進去將大師兄的內臟清洗一番。

許印藍都感受到水裡的靈氣了,這肯定是二師兄平日泡茶用的靈泉水。

大師兄像死人一樣躺著,眼睛向下瞄了眼自己被開膛破肚後的內臟,嘴裡嘀咕著:“二師弟,我總覺得我現在就像你之前殺過的豬,你那時候也像這樣,直接用水衝洗內臟。”

“不不不,還是有不同的。”二師兄一臉淡定地說,“我衝洗豬用的是普通水,這可是靈泉!怕你被感染,我容易麼。”

許印藍的臉色十分蒼白,但還是堅持看二師兄縫補大師兄漏氣的肺。

剛縫補完、上完靈藥,那肺好像就開始緩慢地痊愈?

許印藍想揉眼睛,她真的沒看錯,那肺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地恢複,估計明後天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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