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機甲大賽的某場次,所有人都能看到,“憤怒的葡萄”駕駛著一架紅色的機甲鳳凰,殺氣騰騰的舉起巨大的激光刀。
眼看就要將對麵的虎形機甲削成兩半,那虎形機甲一個翻身,避開了要害,尾巴卻被激光刀擊中,發出刺啦的聲音,並隨著電光掉在地上。
解說員激動地喊道:“厲害!憤怒的葡萄將虎形機甲尾巴砍下來了,虎形機甲失去了一樣重要的武器,還會影響它的平衡……憤怒的葡萄的機甲叫鳳凰吧,難不成今年的最佳機甲其實是人形機甲?”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機不同。”解說員機智地篡改古詩詞,“上一屆冠軍的虎形機甲輸給了人形機甲,下一屆大賽估計人形機甲又要大行其道了。”
比賽結束,江河從機甲駕駛艙跳下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隊長走過來,眉頭微蹙,問道:“你沒事吧?”
本來“冠軍隊”隻是看中葡萄的機甲維修技術的,他們真的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能打,明明是候補卻感覺比正選還厲害。
今天原本應該是黑子上場的,被江河搶了上場名額,黑子敢怒不敢言——隊裡的機甲維修師能將他摁地上摩擦,他想搶也搶不過啊。
頂著星網默認的路人臉都擋不住隊長的一身貴氣,江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他現在正處於Omega的敏感期,對Alpha這玩意特彆過敏。
雖然已經打了抑製劑,但這東西其實對已經有過第一次發熱期的Omega而言的作用也隻是壓製。
江河在心裡暗罵,這操蛋的世界,怪不得沒人想接這種任務呢。
隊長是個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不穩,停下腳步,“你今天有點暴躁,比賽時很多動作處理得很粗糙。”
江河沒什麼誠意地說:“抱歉,心情不太好。”
另一邊,同隊的祈展也比賽完了,他跳下機甲,笑嘻嘻地說“哎呀,隊長你就彆太嚴格了!我倒覺得不錯,葡萄殺人砍機甲特彆有暴力美感,你看那血濺三尺的畫麵多美啊!”
剛結束一場比賽,祁展清秀的臉龐上能看到他的眼角泛著紅,這一看就知道他已經被挑起殺欲,可惜卻殺得不夠儘興。
祈展覺得葡萄今天的打法特彆合他的口味,他就說在賽場上想太多有什麼用,不如由著性子大殺一場。
隊長轉頭對祈展說:“都是未來的同僚,學生時代彆給他們留下太深的心理陰影較好。”他淡淡解釋道,“還有,你用的是自己的臉,還是百分之百還原,也不怕被人找上門來。”
祈展雙眼灼灼發亮,舔了舔虎牙,剛才打起來時沒壓抑住殺性,不小心將舌頭咬破了。
他興奮地說:“要是真人找上門來就更有意思了,我還嫌在星網上打得不過癮呢,還是真實的血液更讓我興奮。”他轉頭問,“葡萄,你也覺得線下不能肆意殺人很可惜是不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報名去前線?蟲族中有些種族是人形的,血也是紅的,殺起來非
常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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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扭頭就走。
他今天對Alpha過敏,尤其是祈展這般變態扭曲的Alpha。
祈展嘖了一聲,這次邀請的新人機甲維修水平高,還能打,他們是撿到寶了。但新人的脾氣實在不大好,還喜歡搞高冷,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在線下露過麵,與他們來場麵基。
搞得比需要隱姓埋名的隊長還神秘。
越是遮掩,他好奇心越重,想挖出新人的來曆。
“彆太過分。”隊長警告他,“我很看好葡萄,他日後必定會是軍隊裡的中流砥柱,你那些花招彆用在他身上。”
祈展無辜地舉起雙手,矯揉造作地說:“討厭啦,隊長怎麼能誤會我呢?我不過是想教新人一些學校不會教的東西罷了。”
比如說讓他知道人生的不容易,以及世間疾苦。
祁展發誓,經過他教育的軍隊中的新人往往會飛快地退去一身青澀,很快成熟起來。好些都成為一流的人才,日後麵對騙子、美人計之類的,都不容易受騙了呢。
清秀的少年一把摟住隊長,將頭埋在他肩膀上,故作傷心地說:“隊長,你好偏心!那新人狡猾得很,一看就不會上當……你還這麼偏心他!哎呀,該不會一直不喜歡Omega的隊長突然覺得Alpha不錯了吧?”
Alpha和Omega之間的比例是四比一,前線又沒有Omega,軍隊中攪基的多得是。
祈展想到這裡,不禁抖了抖,雙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一臉嬌羞地說:“隊長,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你要是愛上我,一點都不奇怪!為了隊長,我也不是不能妥協……不過我要當上麵那個……”
隊長冷著臉,一把推開他,“看來你的精力還很好,下一回合就采用4-1陣型吧。”
所謂的4-1陣型,就是一個人在前麵打,四個人防守。
祈展這麼厲害,相信他不會死得很慘的。
祈展非但不害怕,反倒躍躍欲試,“那得先說好,怎麼打都要由我,你們可不能乾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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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全息艙出來,薇薇安和溫順直接衝向衛生間,嘔吐的聲音時起彼伏。
江河擔心地走到衛生間門口,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機甲比賽期間,兩個宿友都將他們的全息艙搬到他房間,說方便照顧他,兩人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現在稍微激烈點的比賽也不怕了。
他本以為他們已經能免疫了的,畢竟星網上的戰鬥再怎麼血腥,都不如真實戰場恐怖。沒想到今天稍微過了點,兩人的反應這麼大。
看來還年輕啊。
“我給你們泡點茶,喝些點心緩緩吧。”江河說道,胃裡的東西都吐光後,肯定很快就會餓。
不久後,薇薇安和溫順麵色慘淡地坐下來,喝著江河給他們泡的紅茶。
看到桌麵還有紅色的草莓蛋糕,兩人臉色堪稱慘無人
() 色。
“端走,
端走,
我今天不想看見紅色的東西。”薇薇安捂著嘴巴。
溫順也是奄奄一息,精神不振,Alpha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真不敢想像,那個叫祈展的Alpha簡直是屠殺。”
他們以前在星網看到的比賽,其實都是點到為止,打倒或砍倒對方的機甲就算贏。
這次的星際機甲比賽,因為都是團隊賽,不僅江河上場,還有他的隊友。
冠軍隊中有一個叫祈展的,好像是喜歡屠殺,每次都是故意不毀掉對方的機甲,而是朝機甲戰士出手,手中的激光刀將對方的胳膊、腿和身體其他部位等砍下來,滿場的鮮血和哀嚎聲,在Omega眼裡,簡直就像噩夢一樣。
“那些被砍掉手腳的人,真不會留下心理陰影麼?”薇薇安麵色發白,小聲呢喃,“那些機甲戰士還有勇氣駕駛機甲嗎?”
雖然在星網上,受傷和死亡都不會有什麼事,可也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江河違心道:“可以看心理醫生的!”
他覺得需要看醫生的是祈展,丫的將殺人當樂趣的玩意,他真想將他丟進監獄。
“星網有心理承受閾值,精神承受不住會自動下線。”溫順擠出一個笑容安慰薇薇安。
他沒說的是,那個叫祈展的Alpha速度太快,說不定星網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那些人親眼目睹自己被殺,不管斷胳膊、斷腿還是頭顱被砍,想來晚上睡覺時都會做噩夢吧。
隻能說,Omega極少接觸這些血腥的戰鬥,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會有不良反應是正常的。
江河心裡也明白,擔心他們會驚嚇過度做噩夢,晚上睡覺時,給他們點上精油做的安眠香,確定他們睡著後才放心回自己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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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展太過血腥的打法,讓冠軍隊成為“Omega遠離”的比賽。
至少薇薇安和溫順現在是不敢來觀看比賽,雖然也吸引了一批酷愛血腥的觀眾,但總體而言,冠軍隊出現的比賽,觀眾少了很多。
不幸抽到與冠軍隊對戰的隊伍頗有怨言,大部分的Alpha都是想在Omega麵前表現的。
他們心裡都在罵祈展是混蛋。
“相比起Omega,我更需要心理醫生。”對手每次都要哀嚎,“聽說之前和那姓祈的混蛋打過的Alpha都去看心理醫生了,我不想死得屍首分離,我的胳膊和腿都不想離開我的身體。”
那些和冠軍隊杠上的隊伍成員皆是抖了抖。
祈展那混賬絕對有虐屍癖,現在眾人都說對付他的最佳辦法,就是輸掉的那一刹那就自儘下線,絕對不留下屍體給他肆虐。
擂台上又是漫天飛血,一塊血肉模糊的斷掌朝機甲鳳凰的臉飛來。
江河駕駛機甲,腦袋一歪躲了過去,一臉不悅地瞪向祈展。
都怪這混蛋,他兩個宿友聽說還是做噩夢,現在都不敢來星網為他加油。而且,這家夥的打法很容易因為一個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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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展笑嘻嘻的湊過來,“喲,小葡萄,你這是嚇著啦?”
那張清秀的臉還帶著血跡,他也不在乎形象,隻是探究地看向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