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出妖府將妖府落地,雖要耗費一些力氣但損耗不大,可是插上妖旗......蒼伐表麵上是懶散其實內裡變得有些虛弱,整整兩天一夜,他躲進屋子裡睡覺,由丹負責在外接待陸續趕來的妖。
白言梨和桃飽飽忙著收拾,稍微空下來還得想著辦法給他做吃的,花妖手握雞腿,有些不滿的發牢騷道:“家主真是偷懶,院子外來了這麼多妖,他也不出來看看。”
“柴火快沒了。”揉著麵團,白言梨看了眼煮沸的熱水,“你去找一些來。”
“啊~”桃飽飽不情不願的站起來,猶豫道:“外頭有那麼多可怕的妖,我不想出去。”
“乖。”白言梨還沒出過院子,像對孩子般,他好聲好氣的哄道:“晚上單獨給你加餐。”
“這還差不多。”吐出雞骨頭,桃飽飽速度很快的跑了出去。
司尾忙完手頭的活便出去幫丹看妖,拿過兩本寫滿名字的簿子,他湊到老鳥耳旁低聲道:“這來的可比想象中的多。”
“南府稱霸荒服多年,行事作風肆無忌憚,你以為真能一片和平。”
“也是,”司尾點了點頭,這些妖中還有幾位實力非常不錯的,“荒服看來臥著不少厲害的妖。”他以為就自己這麼沒出息呢。
“每個妖都有自己停留的理由吧。”丹聳了聳肩,“若不是南府過於強勢放縱,我們也收攏不了這麼多妖。”
“嗯。”抬了下手讓身前登記好名字的妖下去,司尾找了把椅子坐下。
丹停了手中筆,忽的扭頭問道:“家主還好嗎?”
“應該還虛弱著。”看著麵前排隊的妖,司尾隨口回答了句。
“家主是受了什麼傷還沒好嗎?”雖說插妖旗需要耗費巨大心神和妖力,但也不至於這麼久了還沒恢複。蒼伐是懶,但在屋子裡躲這麼久一定還有彆的緣故,那天雖未有什麼表現,但從對方的麵色,丹有了猜測。
隻是畢竟不是最早跟在對方身邊的,他漫不經心的試圖從蜘蛛嘴裡套話。
“啊,那是因......”話出口,司尾突然警覺起來,他盯著麵不改色的丹,深沉道:“你想知道?”
“......”
彆看尊主現在厲害,其實也隻恢複了幾成的妖力罷了,對丹還沒完全的信任,司尾勢必會嚴守秘密。
“想知道的話你往裡走。”
“?”
“直接去問家主啊。”沒給老鳥好臉色,司尾站了起來。
丹原本覺著蒼伐收的這位下仆內裡就是個繡花枕頭沒什麼本事,本想輕鬆試探點內幕出來,哪裡想到居然被懟了回來。
自找沒趣,他也不生氣,仿若什麼都沒發生般招手讓下一個妖走上前。
......
端上最後一盤菜,白言梨喊廚房裡幫忙看火的桃飽飽,“把酒拿上來,你也一塊來吃吧。”
“好!”滅了火,花妖開心的跑出來。
“我去喊家主。”司尾看菜上齊,站起身去了蒼伐呆的屋子。
四妖一人在院子裡擺放了張桌子,圍繞著像普通人家一般用起了晚飯。
“這菜炒的不錯。”手握筷子,蒼伐還沒來,丹第一個品嘗起來。
桃飽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蒼伐打著哈欠出來,忙低頭行了個禮。
丹也注意著分寸,畢竟妖府立,他和蒼伐已成主仆關係,“您醒啦?”
蒼伐對這些禮數向來不在意,在主位坐下,他一眼就發現了桌上的酒。
“這......”
“這碗是特意給你煮的。”端上雞湯,白言梨坐到他身旁。
蒼伐扭頭看他,“你動我酒了?”
“是啊,你酒挺多的。”
“你知不知道那些酒是我花了幾十年才收藏來的?”
“隻看著不喝嗎?”蒼伐很不爽,然而白言梨卻不害怕,幫著給他倒了杯,“及時喝了才不枉費你辛苦收藏他們呀。”
“最裡頭的那幾壺......”深呼吸口,蒼伐捏斷手中筷子。
桃飽飽嚇得站起來,司尾也早就彎下腰,就連丹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唯獨白言梨,就似沒有感覺出他的怒氣,重新抽了雙筷子笑著塞到他手裡,淡聲道:“還放著呢,我隻動了外麵那些,實在是東西太多了房間收拾不出來。”
“沒動?”那幾瓶酒蒼伐惦記了好久也沒舍得喝,最是寶貴。
“沒有,你屋子裡的東西放的很亂,隻有那幾瓶酒擺放的好好的,”搖著頭,白言梨無奈道:“一定很重要,所以都給你收起來了。”
心情跟過山車似的,蒼伐放鬆下來,這才注意到院子外混雜的氣息,“這是來了多少?”
“三千多位,”看氣氛恢複,丹夾了筷子肉放進嘴裡,“最驚喜的還是其中居然有三位妖帥。”
“妖帥?”蒼伐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麵前都坐著位大妖了,妖帥也不那麼稀奇不是嗎,“荒服真是有趣。”
“這些妖帥本沒必要選擇妖府投靠,來的都是跟南府有恩怨的。”
“原因是什麼不重要,”蒼伐喝了口雞湯後安逸的翹起腿,手邊,白言梨及時卷好餅遞過來,他接過咬了口,“目的相同就好。”
“是。”丹應了聲,“隻是,還得安排他們住進來,可是房間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