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什麼人(2 / 2)

妻侶契約 止墜 7971 字 3個月前

“朱厭,你們告訴朱厭耳鼠有問題讓他守在蒼伐身邊的用意怕也不單純吧,”明白故意搞出的動靜是針對自己後,很多事情就好推敲了,“你們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和心神,不讓他發現今晚的這場行動。”

白言梨還沉默著,他將那朵黃色小花揉搓成團。

犰狳臉上慢慢現出瘋狂笑容,他喊道:“你們怕被蒼伐知道我的身份,是因為你們害怕蒼伐知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呢?”花丟了,手指上染了點顏色,白言梨往前走,停在犰狳身前兩步遠的位置,“你到荒服來是因為那個墓。”

“你果然!”就算猜到了,犰狳仍然感到恐懼。

白言梨麵上沒什麼表情,似看著他可眼瞳中完全沒有他的影子,“修堇是得了命令將妖府建立在那個位置,那是打開墓的入口,他守著墓卻不自知,而你到荒服來是因為他死了。”

犰狳沉默著。

白言梨平靜道:“南府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得了很多靈器,荒服早有妖傳他背後有侯服的大妖支持,他就是一顆扔在外邊看守墓的棋子,荒服的這個墓早就被妖得知了,隻是你們打不開,所以得扔顆棋子守著它,可是有一天這顆棋子死了,不過妖府間的鬥爭很平常,出於規矩,侯服那邊得派出個妖來探探消息。”

犰狳隻覺雙膝上凍著的冰還在往下蔓延,原來還能掙紮兩下,這會他卻僵了下半身,“所以您一直在偽裝,您試圖麻痹我。”

“是啊,”白言梨隨意道:“可是不怎麼成功,你不還到伐麵前去說我的壞話了嗎?”

犰狳一開始確實被麻痹了,以為白言梨隻是個普通人類,可是慢慢的,隨著南府地盤完全被東府控製,白言梨去了南荒,去了墓所在的位置。

“你也不確定我是不是衝著墓去的,可萬一呢,所以你還是去夫君麵前挑了我的事。”

“你知道了!”犰狳強裝淡定道:“你知道我在懷疑或者說提防你,所以才會在蒼伐將我變成狗後鎖我甚至將我關進籠子裡。”

“啊是。”白言梨伸出手,犰狳下意識就往後躲,他不害怕丹,卻對這個人類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你果然,你壓根不是後來才跟皓月聯係上的,早從一開始你就和皓月有關聯!”犰狳動不了,膝蓋上的冰開始往上蔓延,他顫抖道:“一開始你會定那個計策就是你已經知道了那下麵是墓,所以你肯定修堇不敢放棄妖府!”

白言梨沒有回答,犰狳是想往後躲可是他動不了,白言梨的手落到他腦袋上,跟摸狗似的輕撫著。

犰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妖啊一貫以來輕視人類,你是不是還在等呢?”

“你在說什麼?”犰狳搖頭道:“我不懂。”

“侯服派出的探子不是你吧?”

“你......”

“要觀察東府是不是為了墓而擊垮南府,要將東府變成你們新的棋子用來代替守墓,這注定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任務吧,”白言梨站了起來,“荒服靈力那樣稀薄的地方,來自侯服的大妖如何肯甘心在那浪費修煉時間,所以他又找了你來。”

一語出,犰狳內心已不僅僅是震驚了。

他看著白言梨,盯著那單薄身影,嘴大張著卻是一個字都擠不出了。

“侯服有兩大妖府,”白言梨背對著,緩聲繼續道:“獨府和英招府,能夠告訴我讓你來的妖是出自哪家嗎?”

犰狳死咬著牙,盯著白言梨一聲不吭。

白言梨等了會重又轉回身,麵上似帶著淺淡笑意,他輕道:“荒服不隻有南荒那一處墓,讓你來的時候,有告訴過你彆的墓在哪裡嗎?”

犰狳依舊咬著牙不吭聲。

白言梨麵上的笑意並未消失,他跟著沉默了會。

丹在一旁戒備著,當跋繼續麵無表情。

犰狳僵硬著看向他們,沙啞道:“你們,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說出點有價值的,”丹打了個響指,半空中有紫色的火鳥盤旋著時不時湊近跪著的犰狳差點沒將他的頭發燒起來,“你還能活。”

“你們當我是傻的嗎?”冰已經凍到了大腿根,犰狳自嘲道:“知道了這些我死定了。”

“不要那麼悲觀嘛,一切都是好......”

“玩這麼大,我以為,”搖頭打斷丹虛偽的勸說,犰狳的雙腿已經完全沒了知覺,他剛才試著變出真身可是失敗了,這些從地下鑽出的藤蔓並不是妖術,“我以為你們隻是為了墓,現在看來你們還有更大的圖謀。”

“你不早就下了這樣的判斷了嗎?”丹聳肩。

犰狳無話可說,最早確實單純覺著東府有些怪,可隨著墓的事情被揭發,他也以為隻是白言梨和皓月有了聯係幫著遮掩行動罷了。

“你們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嗎?”喘著粗氣,犰狳對活下去已不抱希望,他充滿恨意的詛咒道:“我死了,你們馬上也要迎來滅頂之災!”

“幕後指揮你來荒服的妖究竟在為哪家辦事?”白言梨沒有理會他的威脅,重複一次剛才的問題。

犰狳冷笑著,眼神不屑。

白言梨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平靜道:“荒服還有墓吧,你知道具體的位置嗎?”

“區區家畜,呸!”他先吐了白言梨口,馬上又扭頭去看圍著自己的妖們大罵:“自甘下賤為人所用,你們不配為妖!”

“是真的不說嗎?”白言梨輕歎口氣。

犰狳挑釁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殺了我吧,等蒼伐閉關出來,府中少了位大妖,你們能編造出什麼謊話呢哈哈哈,你們早晚都得陪著我一塊死。”

白言梨再歎口氣,仿若無心般隨口問道:“你是在等山穢嗎?”

笑聲戛然而止,犰狳沒想到人能說出這個名字。

白言梨看他錯愕絕望表情,側首看向遠處,他默默欣賞了會夜色,等再回頭,他從懷中緩慢抽出那把蒼伐送給他的金色短匕,漠然對準犰狳微笑道:“他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