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街道主任和老師差不多,說話很有權威力,因為你住在這街上但凡家裡需要生孩子上戶口啊乾點什麼事都需要經過居委會,你要把人得罪了,人給你卡一卡叫你辦不成事,你哭都沒地哭去。
付桂花沒想到就閒得無聊嘴碎兩句,結果這老秦家不依不饒找上來,還要把魚賠進去,就算那魚瘦小瘦小也是肉啊,她心都在滴血,“憑什麼啊,那魚都是我兒媳撿回來的…”
“老秦家自個也撿了不少呢。”
“人家撿了不少也沒在背後嘴碎你,要不是昨天那條狗被抓住,你以為今天你們能去下田,能去抓魚,你們這婆媳倆倒好,沾了光不感謝人家還在背後嚼舌根。”街道主任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讓你把魚交出來,是作為懲罰,你不交,下次開閘,你們付姓的,還有春姓的通通不去過去撿。”
開閘的魚雖然是任意讓人撿的,不過居委要是真的指定不讓誰撿的話,那這戶人也確實沒辦法去撿。
付桂花一聽臉都綠了,還想掙紮下,他兒子下班回來聽到街道主任的話,那是覺得臉都丟儘了,哪裡敢掙紮,趕忙道,“這魚我們給,我們給,應該的,這要不是秦老嬸你家的孩子,今天我們還不能去賺這幾分錢呢。”
“你這比起你媽來,說的還算像點人話。”秦老嬸也不管對方是客套還是真心的,反正你愛嘀咕沒關係,彆叫我聽到,聽到了我就撕了你。
讓老四把魚伶著,也沒客氣,倒是看著街道主任三人,她疑惑的道,“老周,我啥時候這麼有麵子了,喊你一聲來三個人,出啥子事了嗎?”
這事來一個人處理,頂多兩個就挺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