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兒失神。
她忽然就有些賣慘不下去了,賣不了,真的。
這個狗男人的心簡直鐵打的,美色沒用,賣慘也沒用。
她從沒這麼挫敗過,無往不利的賣慘招數在首這裡,半點點用都沒,對方對她所說的話,一點波瀾都沒。
並且對她提的要求,一點點感興趣的意思都沒。
你好歹討價還價一下,他也沒這意思。
等到首離開。
梁非兒喃喃的道,“你們研究所的人,心都是鐵打的嗎?”
審訊人員看了她一眼,難得應了一句,“不全是,還是有溫柔的人的。”
旁邊一人開口道,“你現在見到的莊名首比以前好多了,若是放在以前見,他比這更絕情,估計連見你都不會來見,更彆說是用美色…”他忽然閉了嘴。
這個不能提。
梁非兒心頓時就蠢蠢欲動了下,“以前,他以前比這更絕情,不是吧?這都已經這麼絕情了,難道是遇上喜歡的人,被感化了。”
審訊人員道,“不是喜歡的人,是唐家少爺,能說服莊名首的也隻有他…是個很溫柔的人,讓人很舒服又厲害的人。”
梁非兒無言。
男的啊?
她一個女的,嬌滴滴的女的,不如一個男的。
沒天理了啊簡直,“他說的和我同名的人又是誰?”
就因為同名,讓首對她無法起到一絲一毫憐憫,還有警醒作用,是誰?
審訊人員對視一眼,這我們哪知道。
還真不知道。
梁非兒失望,她居然不能知道那個坑了自己的同音名人是誰。
審訊人員開口道,“行了,你問題扒拉扒拉的是你審訊我們,還是我們審訊你呢。”
梁非兒道,“最後一個問題,我剛才賣的慘難道不夠慘嗎?為什麼他可以一點動容都沒?”
審訊人員無語。
賣慘——
你當這裡戲台子呢。
不過這個的話,他們還真知道一二,“就你那點慘,和他的身世比起來算什麼,莊束案知道吧。”
全國通報過的案子。
三代科學家,妻子與丈夫起了糾紛,女兒為救母錯殺了父親,妻子為了一雙兒女偽裝現場,製造成夫妻糾紛,然後自己自殺,但還是被調查了出來,兒子為了妹妹頂罪,而妹妹在不久後也遭人害,成為了植物人——這是最早初的通報。
一朝之間,家人全無。
梁非兒詫異,“他是……”
審訊人員的筆點了點桌子,“莊名首,莊束之子。”
你和莊名首賣慘!他的慘拿出來頂你十倍。
你的慘在他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梁非兒沉默了,安靜了,半響,喃喃的道,“失策了。”
她想賣慘博同情,誰知道小巫見大巫。
難怪這男人根本不為所動,比起父母相殘,妹妹被害——她自己那點慘,還是自己識人不清造成的,好像,真的不值得一提。
梁非兒眉眼隱隱流露出挫敗感,糟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