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說完又道，“研究所容不得沙子，我殺了自己人，他們肯定要處罰我，可是隻是處罰而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但是組織就不一樣了…”
“我殺了組織那麼多人，他們還接納我，麵對害了自己兄弟的人，他們居然沒有報仇的想法，是因為我有用，這值得高興嗎，一點也不不。”
“今日能因為我這麼多死去的兄弟，它日就能因為我沒用而同樣這麼對我。”
“你們看我像那麼傻自尋死路的人嗎？”
劉大山；“……”
萬生：“……”
二人下意識的點頭，很有道理，確實，秦紅緋不像這麼蠢的人。
可他們依舊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秦紅緋手一背從容萬分，“不像就對了，我本來就不是那麼傻的人，好了，把現場處理下吧。”
劉大山看著她說的那麼言之鑿鑿，就信了。
是的，秦紅緋真的沒有叛變的必要，估計是演的。
不過，是演的就好。
就是可惜了江東。
劉大山吞吐了口氣，“秦小姐，你殺了江東是事實，但事出有因…”
“我會如實上報的，也會為你求情的。”
“好。”秦紅緋點頭。
他們去忙碌。
秦紅緋看著牛博士，壓低聲說，“你看，研究所的人是不是好騙多了。”
前一秒還陷在了她剿滅五個據點的牛博士這一刻，再度被震驚到了。
他看著秦紅緋，久久無言，半響，沙啞的開口，“你究竟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秦紅緋說，“想投靠是真的，你不信任我，我反殺你也是真的。”
牛博士再度陷入了沉默。
他告訴自己，秦紅緋在胡謅，可又覺得自己已經被抓了，她確實沒有要騙自己的理由。
而且比起這些，牛博士有更在意的：“衛星是你做的？”
秦紅緋挑眉，點頭，“恩。”
牛博士又問，“五個據點被剿滅，和你有關？”
秦紅緋老老實實的點頭，然後又搖頭。
牛博士就看她，“我都被抓了，跑不掉了，你難道還怕我說出去不成。”
秦紅緋說道，“倒也不是。”
“據點被剿滅確實和我有關，不過最大的功臣其實不是我。”
“是舒艾辰，你認識他嗎？”
“……”
牛博士第一反應就是秦紅緋又在胡謅，誰背叛，季夫，李常超，東琪兒背叛都可能。
舒艾辰不可能。
見他不信，秦紅緋說，“真的是他。”
“他八年前還是九年前去過秦市對不對？”
“江安縣那裡，而且和秦市案相關，我沒說錯吧。”
牛博士心底難掩震驚。
因為他知道，秦紅緋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
舒艾辰和秦市案相關，這事，組織知道的人極少。
東琪兒都不知道的。
秦紅緋怎麼知道的，難道舒艾辰…
秦紅緋托著臉說，“他九年前來過，殺了我老師的外甥女，我老師的外甥女當時手裡有個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