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對待這一次頒獎禮可都十分認真,小領帶打得整整齊齊的,禮服也一點褶皺都沒有,看著東野司這隨便模樣,他們心裡當然很不舒服。
他們這無疑是一種很孩子氣的心態,彆人想如何穿著是彆人的事情,隻要不赤身裸體,他們其實就無權乾涉。
但坐在這圓桌上的基本都是些大學生,沒經曆過社會毒打,心態孩子氣一點也挺正常。
“估計是特彆賞來的高中學生吧能在青年畫賞上拿到特彆賞也算不錯了。”
旁邊有人小聲地分析著。
東野司年紀太小了,肯定是最差勁的特彆賞,想都不用想了。
而在身邊的幾個人也是暗暗讚同。
可他們也不敢太大聲,畢竟平白無故得罪彆人也不太好。
東野司沒有聽見,但就算他聽見了,到最後估計也是懶得搭理這群人。
畢竟參加個青年畫賞的頒獎會都會有優越感的人,格局還能有多大?
畫畫可不隻是技巧,心理上的格局也有要求。
“嗯?那是?”正打量會場環境的東野司目光一頓,停留在一個有些慌張掃視四周的身影上。
那不是福島圓嗎?
東野司站起來,走到福島圓身邊打了聲招呼:“福島同學,你怎麼了?”
“啊,是東野同學啊。”福島圓看著身後的東野司,露出終於放下心來的神色:“那個,我忘記我的座位號在哪兒了剛才就在找工作人員,一直沒找到。”
“是嗎?這算多大的事。”東野司笑了一聲。
東野司乾脆就拉著福島圓在自己身邊坐下。
這種頒獎禮的桌子座位雖然說是有講究的,但也沒有那麼嚴格。
並且成人組這桌明顯有很多空位用不上,帶著她坐下也沒多大問題。
可東野司不在意歸不在意,另一邊的福島圓卻在意得要死。
她分明能感受到從成人組其他人的目光。
有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也有帶著些許敵意的反正讓她感覺很不好。
特彆是成人組水平可遠遠高於她她根本就沒有在同齡學生麵前那種風輕雲淡的優越感。
所以她拉了拉東野司的袖口,很小聲地說道:“東野同學要不然我還是走吧”
“啊?這有什麼啊?”東野司也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了,於是樂嗬嗬地笑了笑:“不就是個座位麼?”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
“在座的各位都是成人組的獲獎者,他們是不會眼睜睜看你一個小女生在會場裡到處找位置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
旁邊的人就算心裡有意見,也隻能收回目光,互相輕聲交談起來。
沒人去找東野司這個高中生搭話,他們作為五大美院的高材生有自己的優越感聊。
小團體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誕生了。
所謂的文人相輕,或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感受到周圍氛圍改變,福島圓多少有點自責:“對不起,東野同學,因為我你才”
“一群小孩子置氣而已,沒必要和他們計較。”
東野司很沉穩地笑了笑。
和一群大學都還沒走出去的學生置氣沒多大必要。
“東野同學不在意嗎?那些可是五大美院的學生,在繪畫這個方麵都很厲害的。”
“那也沒在意的必要呀。”東野司被她逗得笑出了聲,接著才語氣很平淡地補充一句——
“我比他們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