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堂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就算他要偷工減料,也不可能找這麼脆弱的做,一腳下去就裂成八塊,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他百口莫辯。
其他正科集團的負責人也一個個臉色慘白。
“怎麼會這樣?”
這些磚頭他們昨天還檢查過,質量硬度都達標,今天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市裡來的領導已經徹底的憤怒。
馮遠征一臉的冷笑。
而他旁邊那位穿中山服的中年男子則是淡定異常,臉上掛著得意之色。
是他在搞鬼。
李長生心中已經確定,看任君堂等人的臉色,這絕對不是任君堂偷工減料。
可這磚卻變成了這樣。
這是正科集團的施工基地,就算馮遠征能量再大,一時半會也插手不進來,而且是從昨天的慈善晚宴之上,正科集團才和馮遠征開始交惡,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是狸貓換太子也做不到,那麼隻有一種解釋:法術。
利用法術,使這些原本堅固的磚變得脆弱,如豆腐渣一樣,一踩就碎。
雖然在李長生看來,以這個中年人身上的那些法力,絕對無法做到整座橋的材料都變成這種豆腐渣模樣,但哪怕隻有一部分,這也足夠把正科集團搞垮,把他這位老板以及所有負責這個項目的高層送進監獄,真是夠狠的。
李長生沒有說話,隻是細細的打量著這些磚頭。
這些磚看上去和其他的沒有什麼區彆,但若仔細甄彆,還是可以看到被施過法的明顯有些發白。
對方應該精通一種毒功,而這種毒散發出去,可以和磚頭產生化學反應,使原本堅固的磚頭變的脆弱。
“法術和現代科學結合,這個大師實力不怎麼樣,還真會取巧。”
李長生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對方真的能施法把石磚變脆弱,那已經涉及到一絲規則之力,就是李長生對付起來也有些棘手,但若是利用化學原理,那就不足為懼了。
“任君堂,我們之所以把這個工程交給你,是出於對整個正科集團的信任,而你卻辜負了這份信任,這麼一個重要的工程你竟然以次充好,敢糊弄我們,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麼的惡劣嗎?我會馬上派質檢的人員來仔細檢查,你將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著,那位劉局長撥通了電話。
“喂?警察局嗎?麻煩派人來一下,幫我控製幾個人,我怕他們畏罪潛逃。”
掛掉電話以後,劉局長冷冷的看著任君堂和李長生,眼睛已經不複剛才的那種和善,而是充滿了冷冽。
他為官正直,最厭惡這種不法商人。
那邊馮遠征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哎喲李總,真沒有想到昨天在宴會上你還是那樣的威風八麵,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懵了吧,誰讓你做出這種為了賺錢而喪儘天良的事情,你將獲得銀色鍍金手銬一副,黃色馬甲一個,以及十年起步的監獄之旅套餐,祝您度假愉快。”
馮遠征暢快的大笑。
他堂堂的燕京首富,昨天在慈善晚宴上拉下臉皮去討好李長生,卻被李長生當著眾人的麵奚落,讓他顏麵掃地,等宴會結束以後他氣憤不已,便動用關係找到了這位袁大師。
原本是想讓袁大師施法加害李長生,但當那位袁大師告訴他那種法術太過明顯容易被人察覺,後來便想出了現在這個計策。
“馮遠征,看來你很得意啊。”
李長生冷冷的出口。
“不過你以為你派人把那幾塊磚換成了劣質磚來陷害正科集團,就真的能成功嗎?你以為幾位領導都是眼瞎嗎?”
李長生開口。
那位劉局長露出疑惑之色。
“李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剛才你們踩碎的這幾塊磚都是後鋪上去的,其實隻有這幾塊磚頭才這麼脆弱,其他地方的都很堅硬。”
這話出口,不等彆人反駁,馮遠征旁邊的中年人就先冷哼一聲。
“朋友,這橋上的的磚頭你隨便拿一塊都是這種貨色,不信你試試。”
對方很自信,上麵這磚頭都是經過他施法。
一般而言,想嫁禍正科集團,一下子把整座橋的磚都換掉是不可能的。
李長生試著去推測,也完全正確,可是對方用的是法術,不可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