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根鐵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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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為什麼來,兩人心裡都清楚,隻是林晝揣著明白裝糊塗。

還不待左雲樓說話,何卿就從裡頭跑出來,“雲樓哥,你怎麼來了?”

說的也是這話。

不過比起林晝,何卿眸子裡更多的哀怨,如怨如訴,仿佛在說著“你終於來找我了”。

左雲樓臉上帶著笑,“不讓我進去麼?”

林家是跟在左家後麵討吃的,林晝兄弟與左雲樓關係最好,算是少有的熟悉他的人之一。

如今一看左雲樓臉上挑不出錯的笑,林晝心裡就咯噔了下。

這怎麼看著,表哥比他預想的還要生氣。

不會的,他們不就是沒提前打個招呼過去麼?

而且阿卿都說了,隻是輕輕拍了那小玩意一下,那小玩意身體那麼弱能怪誰?

再者表哥是什麼人,怎麼會因為這小玩意跟他們計較!

自己一通安慰後,林晝心神稍定。

這剛入座,左雲樓先發製人,“阿卿,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回首都星去。”

何卿一腔話堵在喉間,他眼睛瞪大,俊秀的臉上滿是震驚,“雲樓哥,你嫌......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越說越委屈,他不遠萬裡來,這還沒待上兩天,就被心上人趕走。

林晝一看就心疼壞了,“表哥,阿卿他......”

何卿的終端忽然亮了,滴滴的響。

何卿本來不想接的,奈何一眼掃過,發現是自家大哥。

大哥一般都給他發信息,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極少有視頻通訊。何卿無奈,隻得說聲抱歉,便拿著終端去了院子那邊。

左雲樓目光粗略掃一圈。

桌子上新買的兩個杯子,沙發上的動漫抱枕,以及插座上殘餘的淺藍色終端充電端口,這一切無一不是在說何卿來了後,是睡在林晝這裡。

“表哥,你真想讓阿卿回去?”林晝試探。

小心翼翼的。

左雲樓今天依舊是穿著他的小翻領襯衫,黑長褲,鼻梁上的銀色半框眼鏡讓他看起來溫文爾雅。

但這份文質彬彬在他開口後,卻被不近人情轟然擊碎,“是什麼讓你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林晝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表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小玩意了吧?阿卿也不知道那小玩意那麼脆弱,他真就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而已......”

因為著急,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左雲樓搖了搖頭,“林晝。”

他的眼裡帶著些遺憾,林晝僵住了。

“你所說的,都不是重點。”左雲樓看向院子那邊。

何卿在視頻通訊,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這會兒正激烈的爭吵著,看起來是暫時沒精力注意其他。

於此,左雲樓才繼續道:“一開始是你告訴他的吧。”

語氣雲淡風輕。

林晝額上冒出些冷汗。

左雲樓:“林晝,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彆人泄露我的信息,更不喜歡某些人擅作主張。”

何卿那邊已經結束爭吵,左雲樓目光移開,“你跟他一起回首都星,把林夜喊過來。”

林夜,是林晝的弟弟。

林晝臉色白了,他沒想到僅僅是因為幾張圖片,自己就要被調走。

林家是左雲樓母親的娘家,也多虧這層關係,林家才撿了不少便宜。本來這靠山穩得很,但偏生,左南岸跟左雲樓不是一母同胞,也偏生左雲樓雖然能力出眾,但到底隻能活三十年。

這種情況下,林家當然是趁著左雲樓還在的時候使勁撈好處。

其實不僅是林家,林晝自己也是,他需要左雲樓身上的人脈,也需要跟著學習。

但現在——

這機會成了他弟弟林夜的。

“你們回去的票我給你們訂好了,就在兩個小時後。”左雲樓從坐上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在何卿從後院回來之前,抬步離開。

何卿結束了跟自家大哥的通訊後,急匆匆地回來,“林哥,雲樓哥呢?”

林晝一張臉青紅皂白,“表哥回去了。”

“啊?雲樓哥這麼快就走了啊!我都沒好好跟他解釋呢,哎,如果雲樓要我道歉的話,我可以跟他道歉的。”何卿垂下眼,掩住眼裡的狠辣。

林晝連忙安慰,他最看不得本來驕傲似火的小祖宗露出這般神態,“不用,這事不是你的錯。阿卿你也彆太傷心,你知道我表哥為人的,不會真對什麼特彆上心,那小玩意他就玩玩意兒。”

不知道這話哪裡戳了何卿一下,他臉色更難看了些。

*

左雲樓回來,沒在客廳看到燕寧,於是往後院看了眼,後院的透明玻璃門關得好好的,人也沒在。

他去了臥室。

結果人也不在臥室裡。

站在臥室門口,左雲樓眯了眯眸子,正要打開自己的終端查定位,忽見不遠處書房裡探出一個小腦袋。

“先生回來了?”燕寧其實也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看看。

左雲樓朝他走去,“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養了隻小花兔。”

不知道是營養劑的質量好,還是無憂無慮心情好,燕寧被養得油光水滑,臉蛋奶白紅潤,本來瘦削得硌手的臉頰也多了一點肉,整個人氣色非常好。

不過這會兒,這張奶白的小臉蛋上有一撇抹黑,十分不巧,這一撇還在鼻尖上。

手裡還拿著毛筆的燕寧愣了下,反應過來連忙用手腕蹭蹭自己的臉。

但因為看不到,他鼻尖上的那抹黑沒被抹去。

左雲樓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白色手帕,摁著想要躲的人給他擦,“躲什麼?”

燕寧低著眸子。

怪丟臉的。

小十一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兩人的腳邊,本來圓滾滾的蛋殼從中間分開,露出了儲物空間。

左雲樓將臟掉的手帕扔進去。

“讓我看看,你這一早上都在做什麼?能把自己弄成小花臉。”左雲樓拉著人朝書桌那邊去。

燕寧如實道:“就寫寫字。”

先前燕寧寫的那副對聯還在桌上,左雲樓一過來就看到了。

“天增歲月人增壽”

“春滿乾坤福滿門”

上頭還有個小橫批:福星高照

左雲樓愣住。

要現在什麼是左雲樓最在意的,不是左家最後會落在誰手裡,也不是自己布下的局最後能不能按計劃收網,而是——

壽命剩下幾何!

能不能找些方法延壽。

身體健康排在第一位,剩下的通通都要往後退。

不得不說,燕寧的這對聯誤打誤撞,寫到左雲樓心坎裡去了。

明明一副對聯再加上橫批也就二十個字出頭,但左雲樓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燕寧都對自己的字沒了信心。

“先生,我寫得不太好看,您彆笑話我。”燕寧小聲道。

誰料這話剛說完,他整個就被抱住。

男人清新的雪鬆香氣湧入鼻中,燕寧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站在盛滿大雪的雪鬆下。

“先生......”燕寧不自在。

擁抱太密切了,他極少與人有這類親密舉動。

左雲樓將人鬆開了些,但手還攬在燕寧的肩膀上,“寧寧的字很好看,句子也寫得很好,這是寫給我的嗎?”

被誇了。

燕寧睫羽撲閃兩下,“嗯,是給先生,我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寫些祝福語給您。”

左雲樓笑了下,“我很喜歡小福星的祝福語。”

曾經被冷嘲熱諷過,被的謾罵過掃把星,也被詛咒過怎麼不去死,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小福星”,燕寧眼底熱了熱。

為了不讓自己丟臉,燕寧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先生,這是對聯,我家鄉裡的一種特色。每到春節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口貼上對聯,有招福氣的意思。”

左雲樓聽到“對聯”這詞時沒什麼反應,隻當做是知識普及來聽,但後麵聽到“春節”時,瞳仁微微收緊。

“春節?”

竟然是春節。

“春節”左雲樓知道,聯邦曆史學課本裡曾記載過。

如今的“喜節”的前身,其實就是春節,是由古藍水星傳承下來的一項重大節日。

也是直到這一刻,左雲樓想起——

怪不得之前的燕寧說過的“地球”這麼熟悉,那分明就是古藍水星的彆稱,隻不過比較少用。

可是據左雲樓自己所了解的,古藍水星人很早就滅絕了。

滅絕的原因有自身的不適應,更有......

“先生知道春節啊!”燕寧很高興,是那種自己家鄉為人所知的高興。

進一步想,先生知道春假,說不定知道地球呢!

燕寧更開心了。

燕寧還想問,但看出他意向的左雲樓先一步開口,“到點吃午飯了,去吃飯。”

*

飯後。

燕寧在後院消了食就睡午覺去了,左雲樓去了書房。

先前燕寧用過的文房四寶被小十一收拾到一個盒子裡,放在房間的書架上,唯獨那副寫在宣紙上的對聯還攤在書桌上。

墨跡已乾,俊秀的毛筆字行如流水,大方得體,含著內斂的傲氣。

左雲樓盯著對聯看了會,最後小心地將宣紙收起。

“十一,給我查古藍水星的資料,凡是我的權限能調出來的,我都要。”

“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