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芮點頭，“真的啊。”
何繼凱見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瞬間笑得比哭還難看，“你居然是……”
夏詩雅見他們倆打啞謎，不樂意了，“怎麼回事啊，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何繼凱將手機遞給夏詩雅，喝了一大口水想要冷靜下來。
夏詩雅一看，發現是一則娛樂新聞，順著大小標題就讀了出來：“郝秋和富家女同居，親密照曝光，一直深陷負麵.新聞的郝秋，近來好事連連，不僅得到大製作的片尾曲演唱，還一連得到兩個高品質代言……有知情人透露，這一切都和某富家女的百萬公關費有關……”
讀到這裡，夏詩雅讀不下去了，因為照片已經滑出來了。
一張在小區門口說悄悄話，非常像是貼麵吻，還有幾張擁抱的，甚至郝秋背起一個女孩笑鬨的照片。
幾張照片，配合煞有介事的文字，從十萬一頓飯，再到百萬公關費，幫郝秋打擊競爭對手，幫郝秋買營銷……基本上讓隻看這篇內容的人，都會覺得郝秋是女同，有個富家女金主就像是板上釘釘。
“我的天啊，這不胡說嘛，芮寶貝要是彎的，不也要先看上我嗎？”
夏詩雅怪叫一聲，然後推了一把還沒緩過來的何繼凱，“喂，不是吧，這種報道你也信？”
何繼凱語氣有些虛，“可是那些照片……”
夏詩雅轉頭就摟著許芮的腰，貼著她的臉說：“比那照片更親密百倍的我都能拍出來！我去，還百萬公關費，是誰這麼費儘苦心要黑郝秋啊？還把我們芮寶貝也拉上！簡直不可饒恕！”
許芮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和兩個好友匆匆道彆。
一是她還要去機場接機，駱涵的班機快到點了。二是同時來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郝秋，另一個是公關團隊白芳。
許芮先接了白芳的電話，“現在、馬上幫我清理乾淨！”
白芳也懂這個道理，她在電話中解釋道：“正在操作，不過這個消息已經在微博中轉載，而且幾個大型論壇也有人在帶節奏，清理需要時間，我們一定儘快。”
許芮沒想到趙依依會這麼快就狗急跳牆，Amy那邊到底還是晚了一拍。
她更沒想到，是這麼莫須有的黑料。
虧趙依依想得出來！
許芮隻等著從Amy那邊拿了猛料，好好回饋趙依依一番，讓她自食惡果。
*
比起上一次無意中的曝光，這次有意為之，有團隊的爆料，顯然更加來勢迅猛。
消息擴散沒多久，就有“有心人”發現了華點，貼上了之前那張飛機上的掃貨照片。圈圈點點和郝秋女友照片的各種相似之處，從發型、五官、穿衣風格……直接揭秘了郝秋那位富家女的身份。
胖若兩人：我勒個去，我昨天還說一覺醒來說不定能做祝家的乘龍快婿，結果今天就要變性才能實現這個願望？
看我電不死你：我忽然覺得我錯怪航空公司了，之前恐怕不是營銷……
聽說卸妝是場謀殺：所以那真的是祝弘森外孫女，花一百萬買免稅品，花一百萬包女明星，花一百萬買大白菜，我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吐煙/
幼兒園扛把子：你們為什麼都在討論祝弘森外孫女，重點不是郝秋抱金大腿拉踩嗎？
賤是一種態度：嗬嗬，花一百萬搞營銷，難怪之前的負麵.新聞全洗白了。
作業你個小婊砸：重點不是郝秋是同性戀嗎？好惡心啊，粉轉黑！
朕要上房揭瓦：不不不，重點是祝弘森外孫女居然是同性戀啊！
比蒙牛還要猛的男人：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好好的男人不喜歡為什麼要去喜歡不男不女的人？
……
既是女明星，又是同性戀，還有祝弘森外孫女，炫富、包養多個熱點。
網上討論得熱火朝天，公關清理起來自然難度大增，短短一個小時就登上了熱搜。
這條消息，很快也被公關部送到了祝弘森那裡。
幾個護士正幫祝弘森測量血壓，他擺手讓屬下直接彙報。
這個負責人見有外人在，不由有些遲疑，但是眼看董事長不耐煩，於是趕緊開始彙報：“剛才有關您外孫女的一則消息登上熱搜，說是她和一個女明星是同性戀人，還花了百萬幫她公關，洗白負麵.新聞……”
祝弘森的臉上無波無瀾，“什麼叫同性戀人？”
負責人支支吾吾起來，祝弘森臉色一沉，朝他伸手。
負責人一邊將平板電腦遞了過去，一邊說：“祝董彆動怒，這是網絡上的流言。”
祝弘森長了眼睛，自然會看，不論是流言，還是照片，甚至網友的評論。
不一會兒，護士就驚叫起來，“祝董，您的血壓……”
祝弘森哪裡還理會這個，他從儀器裡抽回手，直接將秘書叫了進來。
周秘書進來時，正見董事長在嗬斥公關部負責人。
祝弘森的聲音陰沉得嚇人：“給我查清楚是誰搗鬼。”
其他人點頭哈腰的走了，周秘書如芒在背，還沒開口詢問，祝弘森就說：“打電話給老四。”
周秘書不敢耽誤，趕緊撥打給祝遠山，但越是不敢耽誤，電話就越打不通，他都快急哭了。
“祝董，四少說不定在國外呢，您看？”
祝弘森冷冷看了他一眼，“電話打去香港。”
電話打去香港，是傭人轉給康淑嫻接聽的。
康淑嫻從沒接到過祝弘森的電話，因為祝遠山和他爸關係很不好，年節也不大見麵。但基本的禮數還是有，她雖不明白對方來意，卻也不失尊敬的喊了一聲“爸爸”。
祝弘森寒聲問：“許芮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康淑嫻沒想到他打過來是問這個，但她很快聯係到了之前的事情，解釋道：“這件事，我一開始就建議Sherry跟您說，但是她可能還是害怕您知道，所以沒敢說，我正在想辦法處理……”
祝弘森打斷了她，“意思是你早就知道許芮有同性戀傾向？和女星同居？”
康淑嫻一愣，“同性戀？同居？”
祝弘森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身邊的護士趕緊遞過去藥片和水，他囫圇服下。
末了，他吩咐道：“我今晚飛香港，你把人關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康淑嫻這下知道瞞不住了，隻好道：“爸爸，其實Sherry她……她已經不在香港了。”
祝弘森皺緊眉頭，“她們還跑出香港同居了？你們怎麼做人舅舅舅媽的？”
康淑嫻解釋道：“不是您想的那樣，不是什麼同居，是遠山沒有和您說。其實Sherry在香港隻待了一年多，之後內陸那邊有了Sherry爸爸的消息，Sherry聽後很高興，一定要回內陸找爸爸。遠山您是知道的，一向寵著Sherry，Sherry說什麼是什麼，後來就送她回了內陸。”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所以她回去找她爸了？”
康淑嫻覺得這麼總結沒問題，“是的，爸爸，您如果要找Sherry的話，或許要去C市。”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
康淑嫻早聽說過公公的脾氣，忍不住幫許芮說了幾句話，“爸爸，我不知道您看了哪些報道，居然發生這樣的誤會。Sherry雖然愛玩，但我相信Sherry不是那樣亂來的孩子，她除了愛買東西，現在已經成熟多了。”
祝弘森閉了閉眼，語氣平靜了很多：“嗯，我會讓人查清楚。這件事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