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1212:“加油哦小同誌!”
許芮:“哼,你看著吧,沒有什麼問題是用智商解決不了的。”
第一步,許芮要找個理由在醫院留宿,也就是陪床。
“夢遊?”
駱涵聽到這兩個字時,皺眉道:“你以前不夢遊的,怎麼現在有夢遊症了?看過醫生了嗎?”
許芮早有了腹稿,麵不改色的說:“聽我奶奶說,我爸爸以前也有夢遊症,可能是遺傳吧。”
駱涵沉默了一下,“是不是心理方麵的影響?這四年,你過得有些不安定。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後來再聯係你,你也沒有回信給我,我本來想著,你可以到美國念書……”
許芮聽他越說越遠了,連忙將話題拉回來,“嗨,你也忙著做手術呢,再說,我夢遊和那些沒關係。看把你擔心的,所以我也怕駱奶奶多想,今晚就不回去睡,我就在你這病房裡對付一晚。”
駱涵一愣,“你要睡在我房裡?”
許芮一挑眉,“你這病房就有現成的陪床,難不成你想讓我睡外麵沙發啊?”
駱涵說:“不是……”
“還是你這陪床要給助理睡的?”
“不,我從不讓他們陪床。”
許芮笑瞪著他,“那我呢,那你是想要我去外邊酒店開房睡咯?我可是專程回S市看你,你難道不該好好接待我,安頓我,一儘地主之誼嗎?”
駱涵淡色眸子裡光色閃爍了下,低啞著說:“嗯,你睡我這裡吧。”
許芮這才恢複了笑容,“這還差不多,沒白疼你一場!”
駱涵被她調皮的話逗得心中跳了跳,然後打電話給助理,“買新的床單被子,還有枕頭。”
許芮有些沒反應過來,“買那個做什麼?不會是給我用吧?”
駱涵點頭,“病房床小,你睡著不舒服的。”
許芮看著小夥伴躺著的一米五實木醫療床,還有那張一米二的高級陪床,怎麼也聯想不到“不舒服”三個字。
講道理,這套病房基本達到了五星水準。
如果這都睡著不舒服,那許芮重生前的七年,在醫院裡睡的是什麼?
雖然覺得小夥伴小題大做,但是看在他一片關心的份上,許芮心情還是不錯,不枉費她絞儘腦汁的想辦法救他的命。
既然留宿成功,那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等著駱涵快點睡覺即可。
不過這件事,比許芮想的要等得久一點。
駱涵大約是被她刺激了,拚命的展示地主之誼,即使在醫院,也弄來了豐盛的晚餐。從主菜到飲料,再到小甜點,甚至餐後水果,全部都是許芮愛吃的。
吃過飯後,駱涵似乎怕她無聊,還陪她看起了電影。
片子是許芮選的,一部爆笑片。
她是笑得花枝亂顫,連駱涵都全程笑容滿麵,電影都看完了,笑容還在臉上。
駱涵看向她,“還看一部嗎?”
“不了。”許芮看了看點滴,“時間差不多了,我叫護士來拿掉。”
駱涵“嗯”了一聲。
等到護士摘掉了這些東西後,他接著問:“那我們下棋?我讓小朱買了大富翁。”
許芮笑了,“不玩了,你要早點休息。”
駱涵看了看表,“還不到九點。”
許芮去浴室打了盆水來,“你是病人啊,要早點休息。我幫你洗漱,還是叫小朱過來?醜話說在前頭,我沒照顧過人,服務能力有限,你要有心理準備哦。”
駱涵當然知道她沒照顧過人,祝老太太將外孫女很寶貝,光是保姆就有三個。不過見她主動端水擰毛巾,心中湧上一股暖流。
駱涵接過了她手裡的毛巾,“沒關係,我能自己照顧自己。”
“行,你自己來,我進去洗個澡先。回頭我來收拾,你先睡吧。”
許芮也不勉強,雖然知道他心臟病很嚴重,但真正見到了,還是很難將他當做重病的人。他看上去挺好的,很健康,希望他能一直這麼健康。
折騰了一天,許芮匆匆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發現駱涵還沒有睡。
這樣可不行,等下藥效過了怎麼辦。
“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怎麼會睡不著呢,乖,我把燈關了,保證就能睡著!”
許芮說完就行動,直接將大燈關了,然後自己也躺到了陪床上,兩眼一閉。
誰知道她剛躺下沒幾分鐘,駱涵就喊了她一聲:“芮芮?”
許芮很想回一句“你以前明明管我叫芮姐姐的”!
但是她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一動不動,甚至為了增強效果,她還模擬了一下打鼾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芮感覺另一邊傳來了一聲低笑。
太可氣了!
許芮很是不忿,但是忍辱負重。
駱涵並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裝睡,隻是側著頭看著另外那張床上的背影,看著看著就笑了,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他想今晚或許會做個美夢。
許芮卻十分清醒,事實上,她就沒這麼早睡過覺。
為了謹慎起見,許芮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確定身邊那張病床一點響動也沒有,連呼吸聲都穩定下來了,她才悄悄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YES!
許芮一聽到“符合”兩個字,有如神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揮腿長優勢,三兩步竄進了廁所的一格。她直接踩上馬桶、水箱,飛快的爬到了隔板上麵。
黃毛女生先是沒反應過來,然後馬上就追了過去,拽住了許芮的腿。
許芮火燒屁股似的一踢,就給踢開了,然後踩在隔板上。
“我操!你他媽屬猴子的啊!”
“去,拿拖把把她捅下來!我看她能在上麵窩多久!”
兩黃毛破口大罵,然後一人守著許芮,一人去雜物間拿拖把。
許芮緊張得腿發抖,但還一手扶著上麵天花板格擋,一手掏包。包裡有手機,還有錢。一遝錢,中午坐公交去隔壁城區買刮刮樂中的一萬塊。
眼看著一個黃毛女生拿了拖把來了,許芮連忙大喊:“慢著!”
另一個黃毛女生嘲弄的看著許芮,許芮舉著手裡一遝紅票子,“我這裡有一萬塊,你們要麼當沒看見我,拿我這一萬塊走人。”
兩黃毛女生都看著她手裡的錢,嗬嗬笑道:“把你打一頓再拿錢也一樣。”
許芮暗罵一句王八羔子,臉上還保持笑容,另一隻手抓手機:“要麼我按一個鍵報警。我們學校門口就是警務室,24小時值班,保證3分鐘出警到這裡!”
這話一出,兩人稍微有些猶疑,但是也沒露怯,反而交換了一個眼神。
許芮心知不好,如果是外麵的混混,給了錢不會為難人,但是鄭美新找來的人顯然是故意來正她的,是人也要整錢也要。
哪有這麼好的事!
許芮一秒鐘也不耽誤,趁她們視線錯開時,飛快將手裡的錢砸她們臉上,然後從另一邊廁所格子跳下去,狂往外衝。
兩人被紅票子嘩啦啦的砸了一臉,都愣了。
錢的魅力無窮大,她們糾結了兩秒,留下一個人撿錢,另一個人去追許芮。
許芮出了名的跑得快,那人雖然追上去也不過抓住了她狂甩的包,結果她連包一扔,人就飛也似的跑出廁所了!
“他媽的,算你跑得快!”
許芮聽得身後傳來這句,放下了一半的心。但她沒停下腳步,而是瘋狂跑出走廊,結果一個不留神,跟巡樓的學校保安碰上了。
保安見許芮滿頭大汗,校服都扯開了,“喂,同學,發生什麼事了?慌成這樣?”
許芮指著樓道儘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搶、搶劫,廁所裡有外麵的混混搶劫!”
保安難以置信,“不會吧?”
許芮拉著他,“你去看就知道了,兩個校外的女生,還可以抓住人,我先報警!”
聽到是兩個女生,保安鬆了口氣,掏出電棒走過去了。
許芮雖然心大,但還沒心大到不把命看得要緊。
這一次,鄭美新一言不合就喊社會人打她,下一次,還不定鬨出什麼事。
許芮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絕不可能再讓自己涉險。
報警的功夫,許芮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痕,然後發現她手表不見了。她一回想,好像是甩包的時候太用力,收回手的時候撞到了廁所門,大約就是那時候掉的。
那塊表是她媽媽的遺物之一。
許芮氣壞了,好在接下來的事順利,因為她說搶劫,出警來得很快。畢竟學校是C市最貴的私立,學生們都是本市有來頭的人,真出事誰也擔不起乾係。
何況搶劫兩個字,一聽就很嚴重。
比霸淩嚴重得多。
那兩女生大約還是貪錢的,畢竟是一萬塊呢,她們撿錢的時候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會有人來。或許是她們沒想到,看上去那麼慫的許芮,居然敢喊人來。
保安也沒想到,兩人居然還在廁所,被他逮了個正著。不過他一個人隻逮住一個,另一個竄了出來,被趕過去的兩個民警抓住了。
這等於是抓了現行,而且兩人手裡還明晃晃的拿著紅票子,以及許芮的包。
這一晚,許芮跟著民警去了派出所做筆錄。
民警拿出一塊手表遞了過去,“這隻手表也是你的吧?”
許芮一看,那塊表的表盤全碎了。
心裡疼得直抽抽。
這塊表就是許芮上輩子最難的時候,都沒舍得當掉,這是她媽媽最常戴的一隻表。
民警見她臉都變了,不由關心道:“同學,你沒傷到哪兒吧?”
另一邊的民警聽了,接了一句:“是啊,我們剛搜出那兩混子還帶了小刀的,也不知道哪裡搞來華雅的校服,居然進去搶劫。”
許芮將手表握在手裡,說:“我要立案。”
民警笑道:“你放心,搶劫抓了現行,金額都達到立案了。”
許芮沉聲說:“金額還得把這塊表加上。”說著,她將表推了出去。
這塊表看上去平平無奇,黑皮表帶,白色表盤,碎得不成樣子,但怎麼看都不是貴價貨。
民警正色說:“同學,這表金額再大總不會超過一千吧。”
旁邊一民警也看了一眼,“看上去也就幾十塊。”
許芮沉默了一下,說:“這塊表是百達翡麗3969R,你們可以拿去鑒定,市價是二十多萬。”
一聽這麼一塊破表,價值二十多萬,大家都傻眼了。
搶劫金額瞬間從數額較大,變成了數額巨大,起刑都是三年以上了。
於是乎,這件事就鬨大了。
而且因為鬨得太大,兩黃毛女混子也扛不住這事了,畢竟就是教訓一下中學生,犯不上進去坐幾年牢,她們還剛好都十八了。
所以她們馬上交代了,她們並非是去搶劫,而是去替人出頭,錢啊包啊都是許芮丟給她們的。她們可一點都沒有搶,尤其沒搶那塊價值二十萬的表!
這麼一來,鄭美新第二天就被請進了教務處。
然後鄭美新的爸爸也被請了過去,許芮也被請了過去。
許芮進去時,鄭美新正和教務主任哭訴:“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認識那些社會上的人。”
鄭爸爸一邊安慰女兒,一邊說:“我女兒很乖的,不可能找社會上的人到學校來搶劫。”
教務主任說:“不是搶劫,是說你女兒找了社會上的人來學校打其他同學。”
鄭爸爸不耐煩道:“總之我女兒不會做這種事!你們說話要講證據。”
許芮一聽他說要講證據,就摸出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拍的是手機短信的照片,上麵還顯示了電話號碼,正是鄭美新的。
而短信的來往記錄,則清晰顯示,鄭美新借她哥哥的名義,要她們兩去學校教訓一個人。校服由她提供,她有兩套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