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見她臉都變了,不由關心道:“同學,你沒傷到哪兒吧?”
另一邊的民警聽了,接了一句:“是啊,我們剛搜出那兩混子還帶了小刀的,也不知道哪裡搞來華雅的校服,居然進去搶劫。”
許芮將手表握在手裡,說:“我要立案。”
民警笑道:“你放心,搶劫抓了現行,金額都達到立案了。”
許芮沉聲說:“金額還得把這塊表加上。”說著,她將表推了出去。
這塊表看上去平平無奇,黑皮表帶,白色表盤,碎得不成樣子,但怎麼看都不是貴價貨。
民警正色說:“同學,這表金額再大總不會超過一千吧。”
旁邊一民警也看了一眼,“看上去也就幾十塊。”
許芮沉默了一下,說:“這塊表是百達翡麗3969R,你們可以拿去鑒定,市價是二十多萬。”
一聽這麼一塊破表,價值二十多萬,大家都傻眼了。
搶劫金額瞬間從數額較大,變成了數額巨大,起刑都是三年以上了。
於是乎,這件事就鬨大了。
而且因為鬨得太大,兩黃毛女混子也扛不住這事了,畢竟就是教訓一下中學生,犯不上進去坐幾年牢,她們還剛好都十八了。
所以她們馬上交代了,她們並非是去搶劫,而是去替人出頭,錢啊包啊都是許芮丟給她們的。她們可一點都沒有搶,尤其沒搶那塊價值二十萬的表!
這麼一來,鄭美新第二天就被請進了教務處。
然後鄭美新的爸爸也被請了過去,許芮也被請了過去。
許芮進去時,鄭美新正和教務主任哭訴:“我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認識那些社會上的人。”
鄭爸爸一邊安慰女兒,一邊說:“我女兒很乖的,不可能找社會上的人到學校來搶劫。”
教務主任說:“不是搶劫,是說你女兒找了社會上的人來學校打其他同學。”
鄭爸爸不耐煩道:“總之我女兒不會做這種事!你們說話要講證據。”
許芮一聽他說要講證據,就摸出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拍的是手機短信的照片,上麵還顯示了電話號碼,正是鄭美新的。
而短信的來往記錄,則清晰顯示,鄭美新借她哥哥的名義,要她們兩去學校教訓一個人。校服由她提供,她有兩套備用的。
鄭美新隻看了一眼,就慌了:“你、你怎麼有這個?這是假的!”
這可真是慌起來連謊都不會說了,鄭爸爸都皺了皺眉。
許芮看向教務處老師,故意大聲的說:“這是那兩個混混的物證,警局那裡都有。而且這次涉案有二十多萬,警察說搶劫金額巨大,起刑都是三年以上……”
鄭美新嘲諷的看著許芮,“你家連台車都沒有,怎麼可能有二十多萬?”
許芮斜睨著她,“她們搶的那塊表,是我媽的,百達翡麗,二十多萬算便宜的吧。”
鄭美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就吹牛吧,我才不信你有那麼貴的東西!”
許芮淡淡的說:“這個警方會拿去鑒定的。”
鄭美新氣紅了眼,還想說什麼,鄭爸爸卻臉色鐵青的拉了她一把,不讓她繼續說話了。
鄭美新也沒法繼續說話了,因為警局那邊很快就把她帶去問話了。
這事鬨開了,學校裡自然傳遍了。
“許芮,那塊表真的二十多萬啊?”
“是啊,那塊我看你戴過,看上去很普通啊。”
“聽說是百達翡麗?我姑也有一塊,五六十萬呢。”
班上同學嘰嘰喳喳的圍了過來,雖然大部分人家裡都有錢,但中學生戴塊幾十萬的表還是少見的。何況又和“搶劫”“霸淩”扯上了關係,大家都忍不住來八卦一番。
夏詩雅將人都揮開,“一塊表有什麼稀奇的,都說過多少遍了,那是許芮媽媽的遺物。人正難受呢,你們還瞎問。”
被這麼一說,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問了,目光裡都挺同情的。畢竟父母雙亡,在現代社會也很少見了,他們感同身受的議論起了鄭美新。
“聽說鄭家原來是H縣地頭蛇,搞房地產發家,趕釘子戶打人燒車,特嚇人!”
“肯定是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學校裡有這種人真可怕!”
“不是說進來要家長考試嗎,這種背景怎麼進來我們學校的?家委會都沒反應嗎?”
一時間,流言蜚語,學校裡有些人心惶惶。
許芮沒有太關注,她確實在難受這隻表,不過難受歸難受,她現在至少有錢去修。